此时的营帐里,已没有了喧嚣,大部分人已进入了梦乡。
每排营房的入口处都有士兵站岗,可林天一却进出自如,并没有人过问。
但走到最后一排营房前时林天一则被挡住了,站岗的士兵冷声骂道:“瞎了狗眼,这里你能随便进入吗?”
林天一忙退了回来,不过他立马明白了,这里住的人应该都是兵营里的将官,所以守卫比其他地方森严,而且房间看起来比其他几排少多了。
就凭几个守卫还能挡住他?那是不可能的事。
四下里一阵观察,趁着夜色林天一便飞身上了屋顶,他俯着身子顺着屋脊朝着里面走去。
等躲过岗哨,他轻轻的从屋顶跳了下来,然后顺着墙根往里走。
为数不多的几间房子全黑着,唯有最里面靠近高墙的一间房子里亮着灯,林天一便轻轻的摸了过去。
刚到门口,他便听到里面有男子低沉且凶狠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今晚若从了我便罢,如若不从,我明天找个机会就杀了你全家。”
“军爷!你就放了我吧!我已许配了人家,再过一月就完婚,如若被夫家知道,我只能一死。”
一个女子哭泣着说道。
“那就让我先当你的新郎吧!”
随着男人淫荡的坏笑声,紧接着便是撕扯,感觉是有衣服被撕裂。
林天一忍不住了,他抬腿一脚,只听咔嚓一声响,房门便被踩了开来,林天一步便蹿了进去。
只见一张木床上捆绑着一个女子,她的衣服已被撕开,旁边的男子赤着上身正要对她欲行不轨。
这男子一看林天一闯了进来,他先是一惊,继而两眼露出凶光吼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想活了吗?”
林天一也看清了此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孔亮当土匪占山为王时一起的兄弟,外号人称上山虎的刘银彪。
难怪此人如此大胆,敢在军营里干这样的事情,这可能与他是将官,还有就是他有一身武艺有关。
林天一转身关上了房门,他冷声说道:“你身为将官,竟然敢抢占民女,你就不怕军法处置吗?”
林天一戴着人皮面具,再加上他穿了士兵的服装,所以这刘银彪根本就认不出他是谁。
刘银彪咬牙说道:“不好好当你的兵,却要坏爷的好事,那说明你活得不耐烦了,爷就成全你。”
刘银彪不敢大声,他怕惊动了外面的士兵,于是从床头抽出一把腰刀扑了上来,他用的可是一招想杀了林天一的招式。
一看此人如此歹毒,林天一便觉得此人已不能留在世上,否则他会害更多的人。
主意已定,林天一猛的抽出腰上挂的青铜剑扫了出去,刚扑到一半的刘银彪便身子一软,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腰刀已被斩为了两段,从他的上身到额头斜着出现了一条血线。
林天一在刘银彪的身上踢了一脚,发现他已经毙命,于是便把青铜剑归鞘。
在房间里找了一会儿,可并没有找到笔墨,他只好从床上撕下一块白布,然后用刘银彪的血在上面写道“身为将官,敢强绑民女在军营淫乐,该杀!”
留下血书,林天一才走到了床前,他解开了被绑女子身上的绳子说道:“你不要怕,我救你出去,请问姑娘家住何处?”
女子已被吓害,她一边用手护着身子,一边低声说道:“就在军营不远处,大槐树下。”
“好!我这就送你回去,但是你不能出声,否则我们俩谁也出不去。”
林天一小声的叮嘱着这女子道。
没想到这女子忽然哭着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回去已没脸见人,要不你也给我一刀算了。”
“胡说八道,他应该是偷偷把她掳了过来,你的家人应该还不知道吧?”
林天一冷喝一声,他小声的问道。
女子跪在床上,她连连点着头说:“我正在闺房做针线,不知道闺房怎么就自己开了,然后便是人影一闪,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过来时已绑在了床上。”
“你听我说,害你的人已被我杀了,所以这事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我一会儿直接把你送进你的闺房,我把身上的衣服一换丢掉,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林天一说着便伸手过去。
女子连连点头,可她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林天一抱起这女子,然后熄灭油灯,快步出了房门,他还把房门从外面关了起来。
飞身上了高墙,等落下时已在墙外。
在女子的指引下,林天一顺利的便把女子送回了她的闺房,然后再次返回兵营。
找到被点了穴的士兵,他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还给这个士兵把衣服穿了回去。
解开这个士兵的穴道,然后快速的上了屋顶,一路飞奔,等回到陈宅时丑时的更声已响起。
睡的有点晚,第二天自然起不了床,直到五姨太前来敲门,林天一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五姨太亲自侍候他洗漱,这让林天一心中颇为过意不去。
吃过早饭,五姨太带上几个家仆,然后和林天一一起骑马去平川镇到处看了看,临近午饭时林天一却要提出去兵营。
兵营的管代孔亮一听林天一和五姨太来了,他亲自迎到了大门口,然后把他们请到了议事厅。
林天一看了一眼跟在孔亮身旁的下山虎徐铁头,他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不见刘银彪?”
孔亮一听林天一问起了刘银彪,他不由得脸色一沉说道:“刘银彪昨夜他暴毙了。”
“哦!你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吗?”
林天一轻声问道。
孔亮长出了一口气说:“昨天我和徐铁头去了银南镇见陈广将军,他要给我们一些弹药,白天不好运送,所以等弹药运回时正好半夜。
昨天走时,我让刘银彪代我管理兵营,没想到此人不争气,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是吗?”
林天一意味深长的忽然问了一句。
孔亮一听,他不由得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