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题跑的太严重了吧。
“行了,之前的事情你已经差不多都了解了。现在,时间紧迫,我等下给你列一份我接下来还需要知道的问题。”
“除了你想问的,再帮我问出这几个问题的答案,其他的,你随便发挥。”
我取出身上的那个锁着肖览山的六棱锥,递给了俞洛。
“那,我先去取无根之水,回来应当差不多。”俞洛伸手接过,接着就站起身,回答道。
我点点头。
她既然这么说,那就代表着去仙界取这个东西,很快。
对了,那捆仙绳还在我这儿。
“这个,还没还。”我摸了摸口袋,打算将那小绳索还给她,好让她这次去仙界一并物归原主。
“不用,你留着吧。”俞洛扭头,摆摆手,显得十分随意。
留着?
我刚在口袋里找到那枚指环,正巧勾在了中指里,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动作一顿。
这玩意儿是仙界法器,先不说能不能肆意留在外族手中。更何况,我当时只是打算借用下。
而现在,她就这么做直接决定,不问问原主人,不还给人家真的没事儿吗?后面,不会因为这个打起来吧?
这玩意儿,不会是抢来的吧?
还是说,这是什么仙家,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所以才会是指环形态的?
“炼制这个东西的女仙家,跟我交情不错。她欠了我份人情,所以我向她讨要来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不会拒绝的。”俞洛见我满脸的不认同,并且表情越来越奇怪,才又解释了几句。
好像生怕我误会了什么。
我从口袋里伸出手,翻转手掌,指环顺势滑落,我也立即将那玩意儿抵在手心里,不再让它继续动弹。
那也没必要给我。我刚想说,就被她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你拿着吧,或许后面还会用到的地方。就算往后不用,留着防身也好,毕竟,仙界好像,对你敌意很大。”俞洛眼神意有所指,眼中闪过一份担忧。
这么些天,她在我身边,也看出来了些名堂。
我跟仙界的关系,着实算不上好。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好吧,那就当我先替你收着。”拗不过她,我只能勉强先答应收着,再次把它丢回了口袋。
俞洛一番好意,为我的安全着想,我也不能一直拒绝,不然,显得太不识好歹了。
后面,再给她还这份人情好了。
有灵智的小法器,显得有些不安分,之前在我口袋里好像睡着了,刚才被我弄醒了,就开始这撞撞,那点点,撞的我口袋像是装的满满当当似的。
我隔着衣服布料一掌拍上去,它才终于安生了些,假装自己是个物件,不动了。
俞洛嘴角上扬,忽的闪了下,身形就在眼前消失了。
不知这次是时空转移还是法器作用。
动作倒挺快。
我顺势从沙发上起身,也理了理思绪,走到自己桌前,拿起桌上的纸笔,洋洋洒洒写了几个重点问题。
肖览山那边,还需要知道的事情,有四。
第一,他和孙卫关的相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
这个问题,还和我同孙卫关的那个赌约有关,所以必须得先问。
虽然,我大概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得让孙卫关亲自听到他自认为的好兄弟,是怎么回答的,才能让他,彻底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第二,肖览山说,见过起死回生之人,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么,那人是谁,在哪里见过?
若不是真的,那么,他为什么这么说?是存心骗人,意图诱导孙,还是背后指人的指点?
第三,每次案发现场都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原型阵法。我想知道,这阵法是他同谁学的?在什么年代?什么时间点学的?教他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第四,他记忆里一直出现的那个贵人是谁?那个诅咒,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在谋划些什么?还是,他们都是谁的棋子?
写完这几个问题,我将纸张放在了办公桌,最显眼的地方。
看了看还有点时间,我便也先准备起了审讯所需要用的房间。
辞安现在的案子,那几位嫌疑者都在普通审讯室那层里,而这边的这个特殊审讯室空出来了,正好继续审肖。
打开仪器设备调试,都没问题,我这才去楼底下,将孙卫关提了出来。
因为那个赌约,所以前半场他要听着。由他亲眼见证,这样才好履行诺言。
孙卫关被我带到类似暗室的小空间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可能是这几天想了很多,显得整个人很颓废。
他没怎么打理,胡子也长得老长,邋里邋遢的。要不是因为个子矮小,眼里还带着点希望的光亮,显得有些怪异,倒是挺符合中年失意这么个形象的。
“肖览山抓到了,我之前说了,他的审讯你可以旁听,这个空间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审讯结束之后,我自然会来带你出去。”我平静的和他提了提之前的事。
把孙安置到了座位上,还顺带泡了杯茶,放到了桌面上,推到了他面前。
杯里的水面因为我的动作晃动着,没有溅出来,却也不平静,泛着一层层的涟漪,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嗯。”孙卫关嗓音低沉,也不知是不是认命了,还是真的在忏悔着,配上这么个形象,格外萧条。
见他一副不太想搭理我的模样,我也乐得自在。
事情结果是肯定的,必定不会如他期望的那般。
“你要是赢了,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我转身出门前,听见他忽然开口问道。
我之前只说如果我赢了,让他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是打算让他帮我做件事,却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
当时他热血上涌,坚信他所认为的,所以也就立刻答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来问我赌注,是他自己这些天冷静下来,回忆了之前的经历,慢慢看清了些什么吧?
“很简单的事,你绝对能做到。只不过,可能要多受些苦。”我的回答很模糊,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告诉他。
孙卫关也没在自讨没趣,再次追问,反而闭上了眼睛,忐忑的等待着结局的到来。
我悄悄退后,离开了隔离旁听室,回到特殊审问处的监控中心那边,先闭目养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