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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喷毒,镜阵凝霜——紫黑尸毒撞上寒光,爆裂的甜腥蚀穿黎明。

三星堆纹在骨下苏醒,琉璃臂裂,雷火正于血脉中蓄势待燃。

金篆诗稿噬血成图,“安史”二字渗红,“长安”化作一泊血沼。

幻影的叹息是淬毒弩箭,杨玉环的星屑,裹着梵唱刺入脑髓。

系统低鸣:熵增临界!镜阵崩解,铜镜碎片里囚禁着无声尖叫的魂灵。

链刃残骸刺穿掌心,血痕与诗稿上的神树纹路——咬合如祭坛烙印。

司天监的徽章在晨光里闪动,废墟之上,崭新的锁链已悄然铸就。

我们不过是刚被摆上神坛的祭品,而这场跨越千年的邪炼,远未终结。

棺椁裂口喷出的紫黑尸毒在镜阵寒光中炸成雾团,每一粒毒尘都裹着甜腻的腐臭,像无数微型棺木在空气里炸开。我右掌按在主镜血污上,三十二面铜镜的寒光正顺着掌心纹路爬进血管,与左臂琉璃骨里的三星堆纹路撞出火星。

“嗡 ——” 视网膜突然蒙上一层血红。

[熵增 87%|镜阵聚焦临界值]

链刃突然绷紧。第七道黑影从横梁坠落时,袖箭已擦过杜甫咽喉。我左臂横挡的瞬间,箭簇在琉璃骨上撞出冰裂声 —— 那截从肘部蔓延的透明肢体,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霜花状裂纹。

“景郎 ——”

棺椁里突然浮起半透明的宫装轮廓。杨玉环的幻影在雷火中舒展广袖,腕间金铃叮咚,拉丁语的叹息混着梵唱砸进脑浆。我右腿肌肉突然僵直,链刃脱手的刹那,看见杜甫脖颈的毒纹正往心口爬。

“操!”

链刃倒转,锯齿咬进自己左臂。三星堆纹路猛地炸开白光,把毒箭逼出寸许。尸毒在伤口里冒泡,像有人往骨头缝里撒了把烧红的盐。

[锚点存活率 19%]

系统提示音刚落,镜阵的寒光突然拧成钻。三十二面铜镜的锡光在《考工记》的法度里共振,把天边滚过的雷声折成金矛,狠狠钉进金丝楠木棺。

“滋滋滋 ——”

紫黑尸毒在光柱里凝成无数只手,抓挠着镜面发出指甲刮玻璃的锐响。我看见独眼匠的血在镜阵中心凝成蛇形,与棺椁里渗出的黑液相撞时,突然冒出青烟。

“这他娘是炼魂阵!”

李辅国的记忆碎片突然击穿太阳穴。兴庆宫地窖的悬尸在黑雾里晃成风铃,每具尸体的喉咙都插着铜镜,而最深处那具金棺正渗出和眼前一模一样的毒液。

杨玉环的幻影突然笑了。她的脸在雷火中碎成星屑,每一粒碎屑都变成淬毒的弩箭。我拽着杜甫滚向棺底时,听见自己左臂发出冰裂的脆响 —— 琉璃化已经爬过肩头,锁骨处的透明皮肤下,三星堆神树纹正往心脏缠。

“游龙锁?卸甲!”

链刃缠住棺椁翘起的木板,千斤楠木砸向追兵的瞬间,我盯着镜阵折射的雷光。那些符合唐代锡铜比例的镜面正在发烫,32% 的含锡量让每一道折射都带着《考工记》的冷意,像有把尺子在丈量杀孽。

[物理法则扭曲度 49%]

视网膜的血红突然漫过鼻梁。我舔到唇角的血,混着盐矿的咸腥和尸毒的甜腻,像把生锈的刀在刮喉咙。杜甫突然抽搐,他怀里的金篆诗稿正往皮肉里陷,星图上的血星已经爬到 “安史” 二字正上方。

“去你妈的存活率!”

链刃突然绷直如弦。我踩着棺椁裂痕跃起时,左臂的琉璃骨彻底裂开。白光混着紫黑尸毒喷薄而出的刹那,铜镜阵的雷光终于凝成矛 —— 那道炽白的光矛穿透棺木的瞬间,我听见杨玉环的尖叫里混着杜甫的咳嗽。

“天地不仁 ——”

老杜的声音从血沫里挤出来,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后颈。我转身接住他下坠的身体,看见他脖颈的毒纹正往灰黑色褪,而我左臂的裂纹里,三星堆纹路已经开始吞噬那些紫黑尸毒。

镜阵的寒光突然暗下去。三十二面铜镜上的血蛇同时抬头,在昏暗里亮成猩红的符咒。我数着地上的尸体,第七具的喉咙还在冒血泡,链刃的锯齿正滴着混合了锡光的毒液。

“这杀孽...” 我扯开被血粘住的衣襟,金篆诗稿上的星图正往下掉灰,“得记在账上。”

杜甫突然抓住我开裂的左臂。他的指甲嵌进琉璃与血肉的接缝,疼得我视网膜又泛起白光。远处传来马蹄声,我拽着他钻进棺椁后面的暗格时,听见那些铜镜正在自动校准角度,把最后一缕雷光折向我们藏身的方向。

暗格里弥漫着桐油和铁锈的气味。杜甫的呼吸吹在我耳后,像根快要烧完的引线。我摸着左臂的裂痕,那些被三星堆纹路吞噬的尸毒正在发光,像块埋在骨头里的毒玉。

“景崴...” 老杜的手指突然抖了一下,“你看...”

金篆诗稿上的 “安史” 二字正在渗血。那些血珠顺着星图的纹路爬,在 “长安” 的位置汇成小小的血泊。我听见铜镜阵又开始嗡鸣,这次的频率里混着某种倒计时的节奏。

左臂的裂纹突然刺痛。我按住杜甫的头往暗格深处缩时,看见那些被吞噬的尸毒正在琉璃骨里结网,每一根网线都闪着和诗稿血珠一样的光。

“轰隆 ——”

镜阵的雷光终于炸穿了暗格的木板。我翻身压在杜甫身上的瞬间,听见自己左臂发出彻底碎裂的脆响 —— 那些三星堆纹路突然亮得刺眼,把涌进来的雷光折成漫天星火。

在那些旋转的光粒里,我看见杨玉环的幻影正在消散,她最后看我的眼神里,混着和杜甫一样的疲惫。

星火坠落在暗格的积灰里,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我盯着杨玉环幻影消散的方向,那缕疲惫的眼神像根生锈的针,扎在视网膜上隐隐作痛。左臂的碎裂声还在持续,琉璃骨的裂纹间,三星堆纹路正贪婪地吮吸着雷光余烬,泛出妖异的紫金色。

“咳... 咳咳...”

杜甫的咳嗽声震得我肋骨发麻。他怀里的金篆诗稿不知何时已摊开,“长安” 位置的血泊正顺着木纹蔓延,在 “洛阳” 二字上积成小小的血洼。我伸手去按那血洼,指尖刚触到纸页,就被烫得猛地缩回 —— 诗稿的温度竟像块烧红的烙铁。

[熵增 91%|精神污染临界值]

系统提示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在脑壳里炸开。我突然想起李辅国记忆里的兴庆宫地窖,那些插着铜镜的悬尸,喉咙里都卡着和这诗稿材质相似的帛书。老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指腹按在我掌心的镜阵纹路,那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这诗稿... 在吃血...”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低头看去,诗稿边缘的血珠正被纸纤维一点点吞噬,那些星图的线条突然活了过来,像无数条细小的血蛇在纸上游动。左臂的三星堆纹路突然剧烈跳动,与诗稿上的星图产生某种诡异的共鸣,震得暗格顶上的泥土簌簌落下。

“轰隆!”

又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暗格的木板碎片突然剧烈颤动,镜阵的余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对面的土墙上投出三十二道扭曲的光带,像无数条挣扎的蛇。我看见那些光带里,正渗出和棺椁尸毒一样的紫黑色雾气。

“不好!”

链刃被我猛地拽起,锯齿在昏暗里划出一道冷光。那些紫黑雾气得寸进尺,顺着土墙的裂缝往里钻,所过之处,积灰瞬间变成墨绿色的粘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杜甫突然往我身后缩了缩,他指着那些粘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脏猛地一缩 —— 那些墨绿色粘液里,竟浮着无数细小的人脸,个个都带着和杨玉环幻影相似的疲惫,在粘液里沉沉浮浮,像被困在琥珀中的虫豸。

“是... 是那些被炼魂阵炼化的魂灵...” 杜甫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 他们没散...”

三星堆纹路突然在左臂爆发出强光。我感觉有股蛮横的力量顺着血管冲上头顶,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 —— 暗格消失了,土墙变成了兴庆宫地窖的石壁,那些墨绿色粘液化作悬尸滴落的血珠,而金篆诗稿上的星图,正与地窖深处的金棺遥遥相对。

“操!”

我一拳砸在土墙上,幻境像玻璃般碎裂。暗格依旧是暗格,但那些墨绿色粘液已经漫到了脚边。左臂的琉璃骨又裂开了几道缝隙,三星堆纹路像藤蔓般缠上我的脖颈,带来一阵窒息的疼痛。

[锚点存活率 15%|物理法则扭曲度 63%]

链刃突然自动绷紧,锯齿在空气中划出火星。我顺着链刃的拉力看去,暗格角落的阴影里,正缓缓站起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穿着破烂的官服,脖颈处有个黑洞洞的伤口,正是刚才被袖箭擦过咽喉的第七道黑影。

“还没死透?”

我冷笑一声,链刃如毒蛇般窜出。锯齿咬进黑影身体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血肉模糊,只有一阵刺耳的 “滋滋” 声 —— 黑影的身体竟化作了无数细小的铜镜碎片,在链刃的搅动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这是... 镜阵的反噬?”

杜甫的惊呼刚落,那些铜镜碎片突然齐齐转向我们,每一片碎片里都映出一张扭曲的脸,有杨玉环的,有李辅国的,还有无数陌生的面孔,他们都在碎片里无声地尖叫,声音却像针一样扎进我们的脑浆。

左臂的三星堆纹路突然暴走。我感觉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高速旋转的砂轮,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 —— 兴庆宫的焚尸味、金棺里的低语、铜镜反射的狞笑... 我猛地咬住舌尖,剧痛让我找回一丝清明,链刃横扫,将那些铜镜碎片劈成更细小的粉末。

粉末落在地上,竟迅速凝结成一摊黑血。黑血里慢慢浮起一个微型的金丝楠木棺,棺盖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人影,正是缩小版的杨玉环。她睁开眼睛,那双瞳孔里没有丝毫神采,只有纯粹的黑暗。

“景郎...”

细微的声音穿透耳膜,直抵大脑深处。我感觉右腿的肌肉又开始僵直,链刃差点脱手。杜甫突然扑过来,将金篆诗稿挡在我面前,诗稿上的血星猛地爆发出红光,将那微型棺椁笼罩其中。

“滋滋滋 ——”

微型棺椁在红光里迅速融化,杨玉环的声音变成凄厉的尖叫。我趁机挥动链刃,将地上的黑血劈成两半,黑血溅在土墙上,竟腐蚀出两个深不见底的小洞,洞里传来阵阵阴风,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

[熵增 95%|镜阵崩溃倒计时 10...9...]

系统的倒计时像催命符,在脑壳里炸响。我拽起杜甫,左臂的琉璃骨已经彻底失去知觉,三星堆纹路几乎覆盖了我的半张脸,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暗格的木板正在快速龟裂,镜阵的雷光像饥饿的野兽,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走!”

我拖着杜甫往暗格深处爬,那里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是刚才检查环境时发现的。通道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脚下的泥土湿滑粘稠,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血。杜甫的体重突然变沉,我回头一看,他的脚踝竟被一只从土里伸出的手死死抓住。

那只手的皮肤呈现出紫黑色,指甲缝里塞满了腐土。顺着手臂看去,土中埋着半截尸体,正是之前被镜阵雷光钉穿的黑影之一。它的眼睛已经烂成两个血洞,嘴里却发出 “嗬嗬” 的声响,正一点点从土里往外爬。

“游龙锁?绞!”

链刃如灵蛇般缠上那只手臂,锯齿瞬间收紧。骨头碎裂的脆响格外清晰,那只手应声而断,落在地上还在抽搐。我拽着杜甫继续往前爬,身后传来更多的破土声,那些被我们杀死的黑影,竟然全都复活了。

通道尽头透出一丝微光。我手脚并用地爬出去,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败的耳房。房梁上挂着几具干瘪的尸体,看服饰像是守陵的卫兵,他们的胸口都插着半截铜镜,镜面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这里是... 陵寝的守卫室?”

杜甫喘着气,指着墙角的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模糊的文字,依稀能辨认出 “开元二十五年” 的字样。我走到石碑前,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石面,石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表面的碎石簌簌落下,露出下面刻着的一幅诡异图案 —— 三十二面铜镜围成一个圆圈,圆圈中心是一口金丝楠木棺,棺上站着一个手持链刃的人影,正是我自己。

[最终熵增 100%|镜阵崩溃]

“轰隆 ——!”

身后传来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整个陵寝都在摇晃,房梁上的尸体纷纷坠落。我回头看去,暗格的方向炸开一团刺眼的白光,无数铜镜碎片像流星雨般射向天空。白光中,隐约能看到那口金丝楠木棺正在缓缓升起,棺盖打开,露出里面一团蠕动的紫黑色雾气。

雾气迅速扩散,所过之处,砖石瞬间腐朽,草木化作飞灰。我拉着杜甫往耳房外跑,刚踏出房门,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趴在地上的瞬间,我看见那团紫黑雾气势如破竹地冲过来,所到之处,空间都在扭曲变形。

左臂的三星堆纹路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左臂涌,琉璃骨的裂纹里喷出金色的火焰。那些火焰落在紫黑雾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雾气竟被烧得节节后退。

“这是... 三星堆的力量?”

杜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站起身,看着左臂上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焰,突然明白了 —— 这才是雷火炼邪的真正含义,不是镜阵的雷光,而是我体内的三星堆力量,用这焚尽万物的火焰,净化世间的邪祟。

紫黑雾气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猛地停下了脚步。它在原地翻滚着,渐渐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头颅,头颅上没有五官,只有无数只眼睛在眨动,每只眼睛里都映出不同的景象 —— 兴庆宫的火海、马嵬坡的白绫、安史之乱的厮杀...

“吼 ——!”

头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无数道紫黑色的触手从它体内射出,像毒蛇般缠向我们。我将杜甫护在身后,左臂的金色火焰暴涨,链刃在火焰中被烧得通红。

“来啊!”

我迎着触手冲了上去,链刃带着熊熊烈火,将迎面而来的触手纷纷斩断。火焰落在地上,烧出一片片焦黑的痕迹,那些被斩断的触手在火焰中痛苦地扭动,很快化作一缕青烟。

头颅似乎被激怒了,它猛地向前一冲,张开巨口咬了过来。我侧身躲过,链刃横扫,狠狠劈在它的脖颈上。“当” 的一声脆响,链刃竟被弹了回来,头颅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妈的,这玩意儿还挺硬!”

我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左臂的火焰越来越旺,几乎将整个手臂都包裹其中。三星堆纹路在火焰中飞速流转,我感觉有股源源不断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出。

杜甫突然在身后喊道:“景崴!用诗稿!”

我回头一看,杜甫正举着那本金篆诗稿,诗稿上的星图此刻正发出耀眼的红光,与我左臂的金色火焰遥相呼应。我恍然大悟,猛地将链刃抛向空中,双手结印,口中念起三星堆纹路里蕴含的古老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出,左臂的金色火焰突然化作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空中的链刃。链刃被火龙包裹,瞬间变成一把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巨刃。我纵身跃起,抓住巨刃,对着那颗巨大的头颅狠狠劈了下去。

“嗤 ——!”

巨刃切入头颅的声音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猪油上。金色的火焰在紫黑雾中疯狂燃烧,发出 “噼啪” 的声响。头颅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开始迅速萎缩,无数冤魂的哀嚎从里面传出来,渐渐变得微弱。

当火焰熄灭时,那颗头颅已经消失不见,只在地上留下一滩散发着焦臭的黑灰。我拄着烧得只剩半截的链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左臂的琉璃骨已经彻底碎裂,三星堆纹路也变得黯淡无光,像一条即将熄灭的火烛。

杜甫走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他看着地上的黑灰,又看了看我残废的左臂,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远处的天边,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一丝微弱的晨光。晨光洒在陵寝的废墟上,给这片充满死亡与邪祟的地方,带来了一丝久违的生机。我望着晨光,感觉身体里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流失,意识也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仿佛又看到了杨玉环最后的眼神,那里面除了疲惫,似乎还有一丝解脱。或许,这场雷火炼邪,烧掉的不只是邪祟,还有那些纠缠了千年的恩怨与执念。

“结束了...”

我喃喃自语,眼前一黑,栽倒在杜甫怀里。

栽倒的瞬间,链刃残段在掌心硌出深痕。视线穿透杜甫颤抖的肩膀,看见晨光里浮着无数透明的尘埃,每一粒都裹着不同的人脸 —— 马嵬坡的驿卒、兴庆宫的乐师、被铜镜钉穿喉咙的守陵人。他们像被风吹散的纸灰,在我瞳孔里来来回回地飘。

“景郎...”

杨玉环的声音突然贴在耳畔。我想抬手摸向声源,却发现左臂已轻得像团烟雾。琉璃骨碎裂的地方正渗出金红交杂的液珠,落在地上竟长出细小的青铜神树幼苗,叶片上的纹路与我锁骨处的三星堆印记如出一辙。

杜甫的胡子蹭着我的额头,带着苦艾酒的涩味。他怀里的金篆诗稿不知何时铺在我胸口,那些星图的红光正顺着肋骨缝往里钻,烫得心脏缩成一团。

[锚点重构中|精神污染残留 3%]

系统提示音像生锈的锯子在脑浆里拉锯。我突然看见诗稿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正缓缓浮现出一行瘦金体 ——“开元二十五年,东都洛阳,雨”。墨迹未干,混着新鲜的血腥味。

“老杜...” 我想扯他的衣袖,指尖却穿过了他的手腕。

杜甫的身影在晨光里变得透明。他怀里的诗稿突然哗啦啦翻页,停在某首被血浸透的《石壕吏》。那些印刷体的铅字正在融化,凝成一个个小小的人影,背着石臼往陵寝深处走,脚印里渗出的不是血,是墨。

左臂的神树幼苗突然炸开白光。我感觉自己正往一个无底的青铜鼎里坠,鼎壁刻满了正在交媾的人像,他们的面孔时而化作李辅国,时而变成杨玉环,最后都定格成我的脸。

“轰隆 ——”

鼎底突然裂开。我坠落在冰凉的玉璋上,四周立着十二根青铜神树,每根树枝都缠着锁链,锁着不同朝代的尸身。最粗那根树枝上挂着的金丝楠木棺正在摇晃,棺盖缝隙渗出的紫黑雾气,此刻正顺着锁链往我脚踝爬。

“这是... 三星堆的祭祀坑?”

喉咙里涌上铁锈味。我摸向颈后,那里的皮肤不知何时长出了鳞片状的纹路,用指甲一刮,竟掉下几片青铜色的皮屑。远处传来敲钟的声音,十二根神树同时震颤,锁链上的尸身纷纷睁开眼睛,瞳孔里全是旋转的星图。

金篆诗稿突然从胸口飘起,在神树间展开成巨大的星图。那些红光组成的线条突然活了,像无数条血蛇钻进青铜神树的纹路里。我听见杜甫在很远的地方咳嗽,声音撞在鼎壁上,反弹回来变成了《考工记》里的句子:“金有六齐,六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钟鼎之齐...”

左臂的神树幼苗突然疯长。树枝穿透我的肩胛骨,叶片上的纹路开始渗出金色汁液,在地面汇成河流。那些被锁链拴住的尸身开始挣扎,他们的指甲缝里都嵌着铜镜碎片,碎片反射的光在星图上拼出半张残缺的脸 —— 左边是我的眉眼,右边是杨玉环的下颌。

“原来如此...”

我笑出声,血沫顺着嘴角往耳朵里流。三星堆的纹路突然在胸口亮起,与诗稿星图的红光撞出圆形的涟漪,把十二根青铜神树圈在中央。那些尸身的哀嚎渐渐变成蝉鸣,锁链上的锈迹簌簌剥落,露出下面崭新的青铜光泽。

[熵减启动|锚点坐标校准]

系统提示音变得清晰。我看见金丝楠木棺的棺盖正在缓缓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杨玉环,而是个穿着现代冲锋衣的年轻人,他脖子上挂着的青铜吊坠,正与我锁骨处的印记产生共鸣。

“你是谁?”

年轻人没有回答。他抬起右手,掌心的链刃纹身突然渗出鲜血,滴在棺底的瞬间,整个祭祀坑开始剧烈震动。十二根神树同时倾倒,星图与青铜纹路组成的光圈突然收缩,像只巨手攥住了我的心脏。

“景崴!”

杜甫的声音突然刺破幻境。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陵寝外的草地上,左臂的神树幼苗已经枯萎,金篆诗稿正盖在脸上,最后一页的瘦金体墨迹已经干涸。

晨光把杜甫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正用布带捆扎我断裂的左臂,动作笨拙得像在给断箭上弦。远处的陵寝废墟冒着青烟,那些被烧黑的铜镜碎片正在晨光里冷却,表面的血污渐渐变成暗红色。

“睡了三个时辰。” 杜甫把水壶递过来,“喝口?”

我仰头灌了半壶水,喉咙里的灼痛感稍减。左臂的断口处缠着厚厚的草药,三星堆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条即将苏醒的蛇。金篆诗稿被我捏在手里,最后那行瘦金体的边缘,正泛着淡淡的青铜色。

“这诗稿...”

“别动。” 杜甫按住我想翻页的手,“刚才你昏迷时,它自己写的。”

我突然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全是血。老杜避开我的目光,转身收拾散落的链刃残段,晨光在他佝偻的背上镀了层金边,让那些新添的伤口格外显眼。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拽着杜甫躲进灌木丛,看见三辆黑色越野车停在陵寝入口,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他们的领口都别着青铜面具形状的徽章。

“是‘司天监’的人。” 杜甫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怎么会来?”

我盯着为首那个白发老人的手,他正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抚摸残垣上的焦痕,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老人突然抬头,目光精准地扫向我们藏身的灌木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左臂的三星堆纹路突然发烫。我拽着杜甫往密林深处跑,金篆诗稿在怀里发出轻微的震动,最后一页的瘦金体墨迹,此刻正慢慢晕染开来,变成一个完整的青铜神树图案。

身后的引擎声越来越近。我回头看了眼被晨光笼罩的陵寝废墟,突然明白这场雷火炼邪根本没有结束 —— 那些被烧掉的恩怨与执念,不过是换了种方式,钻进了更隐秘的纹路里。

而我们,不过是这场漫长祭祀里,刚被摆上神坛的祭品。

链刃残段在掌心硌出的血痕,与金篆诗稿上的神树纹路完美重合。我握紧拳头,感受着左臂皮肤下蠢蠢欲动的力量,知道下一场厮杀,已经在晨光里拉开了序幕。

(第 78 章:雷火炼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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