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春日部咖啡屋”的木质桌面上洒下细碎光斑。
张淮初握着松坂老师送的咖啡券，推开玻璃门时，风铃“叮铃”响了一声，驱散了些许摆摊的疲惫。
他走到吧台前，把优惠券递过去：“您好，我想用这张券，要两杯美式，一杯常温，一杯加冰。”
“好嘞！”吧台后的店员笑着接过券，“这券可是限量的，您运气真好。”
张淮初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拿出手机想看看明天的食材订单，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张老板？你也来买咖啡吗？”
他回头一看，上尾老师穿着浅紫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手里抱着几本绘本，显然是刚从附近的书店出来。
阳光落在她发梢，柔和得像春日的樱花，和平时在幼稚园里干练的样子判若两人。
“上尾老师！好巧啊！”张淮初赶紧起身，“您也喜欢喝这家的咖啡？”
“嗯，这家的拿铁很醇厚，我备课累了就会来买一杯。”上尾老师在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空杯上，“您也喜欢喝美式吗？我还以为您会更喜欢甜一点的饮品。”
“平时摆摊容易困，美式提神快。”张淮初笑了笑，指了指吧台上刚做好的两杯咖啡，“刚点了两杯，一杯加冰的，您要是不介意，一起喝？”
上尾老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那我就不客气啦，刚好我今天也想试试美式。”
店员把咖啡送过来时，还特意多给了两包糖和奶精：“女士，您要是觉得苦，可以加这个。”
上尾老师接过奶精，却没有拆开，而是轻轻搅拌着咖啡：“其实偶尔喝喝苦咖啡也不错，像生活一样，苦过之后会有回甘。”
她抬眼看向张淮初，眼神里带着些许好奇，“您摆摊这么久，有没有觉得特别累的时候？”
张淮初想起刚开始空着推车、连面粉都没有的日子，忍不住笑了：“累肯定是累的，但每次看到孩子们吃得开心，或者像您和园长这样认可我的手艺，就觉得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现在有了食材优惠渠道，还和幼稚园有了长期订单，比以前轻松多了。”
“您真的很努力。”上尾老师由衷地说，“我听吉永老师说，您为了给孩子们做新鲜的小吃，每天都起很早准备食材，连汤底都是自己熬的，现在很少有人能这么用心了。”
她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虽然有点苦，但很清爽，像您做的樱花铜锣烧，看似简单，却藏着心意。”
张淮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其实就是想把好吃的东西带给大家，没什么特别的。”
“这已经很特别了。”上尾老师看着他，眼神温柔，“春日部因为有您的小吃摊，好像都热闹了不少，孩子们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放学能来买一份小吃，连家长们都多了个聊天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