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训之后,李小二约着张大妮一起回家。
在路上他走路都有一些同手同脚的,张大妮只觉得很奇怪。
疑惑问他:“你怎么了?”
难道是训练太狠了?人训傻了?
李小二这才面红耳赤的回答:“没事啊,没事啊,大妮。”
张大妮微笑的看着他,不像没事的样子。
但是也没有多管,毕竟李小二一直这样。
每次和她待在一起,感觉他小动作特别多。
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至于别人说他对自己有意思,那她是肯定不信的。
从小到大他们俩都是当朋友处的,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
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主上扩大整个花堡!
回到家里面,两家人坐在大院子里面吃起了饭。
桌子上的饭菜非常丰盛,张大妮的爷爷,李小二的母亲,其乐融融。
张大妮也不客气,直接就吃了。
两家熟的不行,李小二的娘也算是她半个娘。
李母高兴的不行,不过看看自己无所作为的儿子,头疼不已。
不过想了想,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云飘现在也回家了,这几个人都在医馆忙碌。
已经教出了不少的学生,心不在焉的吃着饭看着天上的弦月,心中不由的思念起了自己的丈夫——明礼文。
而明礼文这一边,则进展得非常顺利。
整个中州已经开始在传关于花堡的故事。
尤其是前不久,花堡又拿下了寒州。
更是被不少人拿出来说,明礼文趁机收买了不少说书馆,请了不少说书人来说花堡的事迹。
不过没有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都是夹带私货的,把这些故事讲了。
以至于整个中州,对于花堡非常向往!
尤其是现在大旱,为了攻打明宇国,赋税又增加了!
中州与青州交界处,石家村就在这里。
张三扛着农具看着这干旱的土地,还有那已经枯黄的庄稼。
心里面一阵阵悲戚破土而出。
那充满沟壑的脸上都是痛苦和忧伤。
佝偻的背更加佝偻了,想到前不久才把家里面最后的粮食上交了上去。
心里更是痛苦不已。
再这样下去,他们家都不用活了。
家里面的几口人,也饿得不成人样。
可是朝廷还是要纳税,加重税收。
说的好听是为了前线的军粮,但谁都清楚。
因为流云国战败,所以整个流云国所处的地方,全都增加了赋税!
已经有不少人受不了,跑去当了悍匪。
可惜当了悍匪依旧吃不饱,他们也想偷偷的劫军饷,可是根本没有粮食路过他们中州!
至于本地运输区的粮,根本没人敢劫。
若是劫了的话,怕是整个寨子都无人生还!
张三回到家,刚好看到自己去当悍匪的儿子张虎回来。
手里面提了一小袋糙米。
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又可以多活一段生日了。
但是儿子把东西都给了他们,他又怎么活呢?
虽然儿子表面上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但那凹陷的双颊,突出的骨骼,很清晰的在告诉他们,他把所有粮食都给了他们。
五岁的小女孩张甜心疼的拉着哥哥的手,让他坐在一起吃着稀都不能再稀的米粥。
瘦的像一根杆一样,一阵风都能吹折的妇女云香看着是碗里的水,心里一阵恐慌与害怕。
她突然想起昨日没有人在井里面打到一点水!
天要亡他们啊!
最后只能红了眼眶,努力的扒着碗里面的那几粒米。
然后提醒家人去几里外的河边运点水回来,存点水吧。
大家想起这个事儿,又是一阵沉默。
张虎想着过几日就会有中州运往战场的军粮,这一次他要去抢了。
他们平日里最多就劫劫富商,但因为数量少,也挣不了什么粮食。
再不抢,寨子里的人养不活,他家里面的人也必死无疑。
与其等着被饿死,还不如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