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望仙山的雪地上,泛着淡银的光。
池塘边的喧闹渐渐散去,众人醉意醺醺地互相搀扶着告别,连平日里最沉稳的云舒,脸颊都泛着浅红。
红凝扶着同样微醉的红绡,指尖凝起淡淡的灵力稳住身形,笑着对晚晚挥手:“晚晚,下次我们带魔族的‘焰果’来看你,比你们这儿的糖糕还甜!”
红绡跟着点头,眼里全是对晚晚生辰的祝福。
慕容念秋理了理淡紫色的裙摆,走到晚晚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晚晚,我记住你的生辰了,以后若是有时间,我定会赶来为你祝寿的,记得照顾好自己。”
她说完,转身踏入月色中,素裙衣角扫过积雪,没入林间,只留下一道纤细的背影。
沈惊鸿扛着空了大半的酒坛,另一只手搭在阿默的肩上,阿默依旧话少,却稳稳地扶着他,防止他摔进雪堆。
“林兄弟,”沈惊鸿打了个酒嗝,声音含糊却真诚,“以后常带晚晚来酒剑山庄转转,我请你们喝最好的酒!”
阿默对着林砚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两人并肩往山下走,脚步声在雪地里踩出深浅不一的印子。
青禾则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刘长老,刘长老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糕,嘴里嘟囔着:“晚晚……糖糕……再给我一块……”
青禾无奈地笑着,对林砚和晚晚说:“我先送师傅回宗门,晚晚,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费力地拖着刘长老往青云宗的方向走。
最后剩下南宫无尘和苏清漪,南宫无尘还在摇着描金折扇,明明喝了酒,却依旧一副没醉的样子,拉着苏清漪的袖子不肯放:“小苏苏,我送你回紫霞峰,山上夜里凉,你穿得少……”
苏清漪皱着眉,却没真的甩开他,只是冷声道:“放手,我自己能走。”
嘴上这么说,脚步却慢了下来,任由南宫无尘跟在身后,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
池塘边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林砚、晚晚,还有蹲在脚边的灰团,以及不远处啃着灵草的宝马。
晚晚已经醉得站不稳,靠在林砚身上,脸颊通红,眼神迷离:“阿爹……我走不动了……”
林砚无奈地笑了笑,弯腰把她背起来。
晚晚的胳膊立刻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带着淡淡的桂花酿香气:“阿爹……你的背好暖和……”
灰团“喵”了一声,跟在林砚脚边,宝马也甩了甩尾巴,跟在后面。
回到小院,林砚把晚晚放在堂屋的椅子上,刚想转身去倒杯温水,晚晚却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撒娇道:“阿爹……再陪我喝一点嘛……酒还没喝完呢……”
“你都醉了,不能再喝了。”林砚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宠溺。
“就一点点……”晚晚晃了晃他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星光,“阿爹不陪我喝,就是不喜欢晚晚了……”
林砚没辙,只能从储物戒里拿出剩下的小半坛桂花酿,倒了两杯,自己端起一杯,抿了一口。
酒劲比他想的烈,喉咙里烧得慌。
晚晚立刻端起另一杯,一饮而尽,嘴角还沾着酒液。
在林砚转身擦杯子时,飞快地从储物戒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倒出一点淡白色的粉末,悄无声息地撒进林砚的酒杯里,粉末遇酒即化,没留下半点痕迹。
“阿爹,你怎么不喝呀?”晚晚放下杯子,又晃了晃他的胳膊。
林砚没多想,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只觉得这次的酒似乎更烈了些,脑袋渐渐发沉,眼前的晚晚都开始有点模糊:“晚晚……阿爹真的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最后一杯!”晚晚举起自己的空杯子,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喝完这杯,我们就去睡觉,好不好?”
林砚被她缠得没办法,只能又喝了一口。
这一口下肚,脑袋“嗡”的一声,彻底晕了,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桌子,勉强撑着身体:“晚晚……扶阿爹……回房间……”
晚晚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装作担忧的样子,扶着林砚往房间走:“阿爹,你慢点,别摔了。”
灰团跟在后面,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喵”了一声。
被晚晚瞪了一眼,乖乖地蹲在门口,没再跟进去。
进了房间,晚晚突然用力一推,林砚重心不稳,倒在床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晚晚就已经扑了上来,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压在他身上,眼神里的迷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清明:“阿爹……你是不是在雪地里捡到我的?”
她指尖落在林砚的衣襟上,指腹蹭过粗糙的布纹,像是在确认什么珍宝。
林砚还在挣扎,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指缓缓解开自己外衫的第一颗扣子。
“那时候我脖子上挂着黑石头,小小的,冻得快要死了,对不对?”
林砚的喉结滚动,声音发哑:“晚晚…… 别闹了…… 快停下……”
“我没闹。” 晚晚笑了,指尖已经解开第三颗扣子,林砚的内衫露出来,贴着温热的皮肤。
她俯身,鼻尖蹭过他的锁骨,呼吸带着桂花酿的甜香。
“阿爹教我‘男女授受不亲’,教我‘洁身自好’,晚晚都记着…… 可阿爹没教我,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忍住不靠近。”
话音落时,她抬手褪去自己的外袍,淡青色的布料滑落在床脚,露出里面素白的贴身衣物。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落在她单薄的肩头,她却像浑然不觉冷,只专注地盯着林砚,指尖又要去解他内衫的扣子:“阿爹,让晚晚看看…… 看看你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就会暖起来……”
“晚晚!” 林砚的瞳孔骤缩,终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浑身的血液都像冻住了,“你清醒点!我是你阿爹!”
他想偏头躲开,却被晚晚伸手按住脸颊,强迫他看着自己 。
她的眼睛红得像燃着小火苗,里面映着他狼狈的模样,满是 “你只能是我的” 的偏执。
布料摩擦的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林砚的外衫已经被她褪到小臂,晚晚的手掌贴上来捂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阿爹的皮肤好暖…… 比小时候还暖……”
她的另一只手开始扯自己的贴身衣物领口,素白的布料往下滑了寸许,露出纤细的锁骨和洁白的肌肤。
“晚晚的身体也很暖…… 阿爹要不要试试?”
林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看着晚晚眼底的疯狂,看着她指尖毫不犹豫的动作,终于在她要继续解自己内衫扣子时,狠狠闭上眼,牙齿咬向舌尖 。
他猛地睁开眼,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声音带着血沫:“晚晚…… 别…… 再这样…… 我们就真的回不去了……”
晚晚的动作骤然僵住。
她低头,看见林砚嘴角溢出的鲜血,那抹红落在素白的内衫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刺得她眼睛生疼。
“阿爹…… 你怎么这么傻……” 她的声音发颤,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林砚的胸口,“疼不疼?很疼对不对?”
晚晚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嘴角的血,慢慢松开了手。把脸颊贴在林砚的胸口,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打湿了林砚的衣襟。
“阿爹……我好怕……我怕你喜欢别人……怕你不要我……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林砚的身体还没恢复力气,只能任由她抱着,心里又疼又无奈:“晚晚……阿爹不会不要你……但我们是父女……你以后会遇到喜欢的人……会有自己的生活……”
“我不要别人!”晚晚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颊上,眼神却依旧固执。
“我只要阿爹……”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林砚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似水的眼神。
“阿爹,我不逼你……我等你……等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等你能接受我的那天……”
她慢慢帮林砚整理好凌乱的衣领,又把自己的外衣拉好,重新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像小时候那样,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今晚……我就抱着阿爹睡觉……好不好?就像小时候一样……”
林砚的身体还很虚弱,加上之前的酒劲和咬舌的疼痛,渐渐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她抱着,意识慢慢模糊,最后沉沉睡去。
晚晚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没有了丝毫的脆弱,只剩下平静的偏执。
她轻轻抬起头,用指尖擦去林砚嘴角残留的血迹,然后俯下身,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阿爹……你的身体真暖和……”她的声音很轻,像梦呓一样,“明天醒来,你就当是心魔作乱,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也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她重新把头埋进林砚的颈窝里,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浅笑,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阿爹,我可以等,等你修炼变强,等你习惯我的存在,等你再也离不开我……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只有我能永远陪着你……
今晚,就先这样吧,算是给我生辰的小小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