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燕京大学做交换生吧。”苏瑾眼睛一亮:
“那边有全国最顶尖的计算机实验室，还有几位国宝级教授。你以‘特殊人才’身份过去，手续我帮你跑。”
周小刀撑着下巴，故意逗她：“这么积极，是想把我支走？”
苏瑾拿叉子虚戳他手背：“少臭美。我只是不想你每天赖在我这儿，害我腰酸背痛。”
周小刀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了下去：“那就说定了。我把命都交给你操作。”
午后，两人蜷在沙发里，把电脑摊在茶几上，像策划一场私奔。
苏瑾打开燕京大学国际合作处的网页，一条条列出所需材料：
成绩单、导师推荐信、个人陈述……周小刀则负责把脑袋枕在她腿上，时不时伸手偷一颗葡萄，被她轻轻拍开。
星期日傍晚，厂房内回荡着锐利的破空声。
周小刀站在仓库中央，眼神专注。他手腕轻抖，数枚钢钉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钉入三十米外的木靶红心。
紧接着又是几枚钢珠，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将另一个靶子打得木屑飞溅。
夜莺静立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脚边放着一箱训练用的钢钉和钢珠。
“速度还是不够快。”周小刀喃喃自语，又是一把钢钉接二连三地甩出，这一次几乎连成一道银线，同时命中三个靶心。
夜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这种投掷技巧和力量，已经超出了常人理解的范畴。
………………
次日清晨，魔都卓楠国际机场。雷战走在最前面办登机。
短发齐耳的叶星冉把军靴踩得“哒哒”响，路过周小刀时故意撞了撞他肩膀:
“大少爷，第一次出国就带保镖团，排场不小啊。”
周小刀把护照往兜里一揣，懒洋洋回击：“排场是其次，主要是怕某些人口嫌体正直，嘴上嫌弃，身体却一路跟到缅甸。”
叶星冉被噎得差点就脸红，好在她本来就看不惯钱多人傻的富二代，冷哼：“少臭美，我只是盯着你别给祖国丢人。”
“放心，我向来只给祖国长脸。”周小刀乐呵呵的笑着。
叶星冉“嘁”了一声：“嘴还挺硬，一会儿别连入境卡都不敢自己填。”
“不敢填，可以让你帮忙填写。”
“我收费很贵。”
“要多少？”
“先叫声师父听听。”
周小刀举手投降：“我穷，付不起，我认输。”
叶星冉得意地冷哼一声，踩着军靴哒哒哒走远。
不远处，一名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子假装玩手机，实则将摄像头对准周小刀一行人。
他按下发送键，一条信息传了出去：“目标周小刀，与数名同伴乘坐mU2573航班，飞往缅甸仰光，预计当地时间13:20抵达。”
与此同时，缅甸仰光一家简陋的咖啡馆里，夏小雨和叶蓁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发愁。
“黑豹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叶蓁烦躁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这家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夏小雨刚要说话，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信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叶蓁，看这个！周小刀那个流氓来缅甸了！”
叶蓁凑过来，看着屏幕上刚刚收到的消息和照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正好，省得我们回国找他了。”
“但我们没有证据表明他与黑豹的失踪有关，”夏小雨比较冷静，“不能贸然行动。”
“放心，”叶蓁眼中闪着锐利的光，“只要他在缅甸有什么不法行为，我一定会抓个现行。”
………………
飞机上，周小刀靠在窗边，望着下方绵延的云海。夜莺安静地坐在他身旁，如同一个忠诚的影子。
叶星冉故意选了个离他们较远的位置，眼不见为净。
“到了仰光，先安顿下来，之后的行动就按照我前天给你的计划书行动，如果发现有哪个步骤需要修改，就跟我商量就行。”周小刀对雷战低声道。
雷战点头：“明白。全都已经安排了接机和住宿。”
抵达仰光国际机场，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小刀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个陌生国度的氛围。
人们行色匆匆，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异国交响乐。
雷战在机场外钻进一辆挂着“tAxI”标志的丰田海狮，七拐八绕到了市中心一家四星级酒店。
“老板，酒店只是过渡。”雷战刷开房门，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
“真正的安全屋在河湾区，晚上带你去验货。”
周小刀拉开窗帘，望着伊洛瓦底江支流上穿梭的摩托艇，“嗯”了一声。
傍晚，雷战带他去“安保器材店”——其实就是一间挂着渔具招牌的地下枪铺。
玻璃柜里，格洛克17、cZ-p07、伯莱塔92F排排站，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周小刀拿起一把格洛克，食指在扳机护圈外晃来晃去，动作生涩得像第一次握筷子的老外。
叶星冉倚在门口，毫不掩饰地“噗嗤”笑出声：“握把往下三毫米，再松，你就该给脚面打麻药了。”
周小刀对着空弹匣“咔哒”一声，侧头：“要不你手把手教我？我学费按秒支付。”
叶星冉抬手看表:“我怕你付不起。一秒一百万，你确定？”
“那我赊账，回魔都给你打借条。”
雷战赶紧把两人隔开，怕再斗下去店主会以为他们在砸场子。
十分钟后，雷战挑了两把格洛克、一把雷明顿870泵动霰弹枪，外加五百发9mm和二十发散弹，用现金结账。
店主笑出一口金牙：“祝各位在缅甸玩得开心，别在市区开火，警察可不讲道理。”
一行人回到酒店。周小刀独自站在房间阳台，望着仰光繁华的夜景，手中把玩着一枚钢钉。
夜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主人，需要按摩放松吗？”
周小刀摇头：“不必了。明天开始有的忙了。从小开始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公子’就行，”
“是，公子。”夜莺点头，退出了阳台。
不远处另一家酒店的房间里，夏小雨和叶蓁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周小刀所在的酒店。
“他们好像买了武器，”叶蓁放下望远镜，“看来不是来旅游的。”
夏小雨记录着观察情况：“正常商人不需要一到地方就买枪。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等着吧，”叶蓁冷笑道，“周小刀，让我看看你在缅甸要玩什么把戏。”
………………
次日正午，三辆越野车驶出仰光市区。
柏油路被烈日烤得发软，轮胎碾过，发出粘稠的咯吱声。车
窗外，棕榈树影飞退，破败的铁皮屋与崭新的佛塔交错，像两个时空被强行缝合在一起。
周小刀靠着车窗，指尖在玻璃上无意识地描摹着弹痕般的雨渍。
他想起出发前夜刷到的那条短视频——缅北某园区，铁丝网高墙、持枪守卫、血渍斑斑的手术台，配文只有四个字：“器官现摘”。
视频被秒删，却在评论区留下一串惊悚的暗语：
“腰子银行”
“狗推”
“跑分”
……每一个词都透着森森寒意。
“传说中的缅甸……”他在心底冷笑，“如果那些东西真撞到我手里，那就顺手清理门户吧。”
车队穿过最后一道哨卡，停在一座灰白色堡垒前。
高墙电网在阳光下闪着幽蓝的光，像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
陈峰跳下车，指节敲了敲围墙：
“主体建筑三层，地下室加固过，后院足够改造成训练场，围墙已经通电，监控全覆盖。”
方丽萍补充道：“距离最近的原石市场只有7公里，交通便利但又足够隐蔽。”
“这地方不错。”周小刀放下行李，环顾四周。
训练场、地下室，甚至还有个小型医疗室，陈峰和方丽萍找的这处安全屋显然费了不少心思。
叶星冉已经在一楼角落架起设备，笔记本电脑连着数个加密通讯模块，屏幕上数据流不断滚动。
她头也不抬，语气带着惯有的讥诮：“富二代就该住这种地方，配得上你的身份。”
周小刀没接话。大部分长得漂亮的女人都会有这种通病，什么话都敢跟老板说。
雷战安排好房间分配后，立即带队外出搜集情报，只留下李娜保护周小刀。
堡垒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设备运转的轻微嗡鸣。
周小刀信步走向仓库改建的临时靶场。李娜正在保养枪械，见周小刀过来，立即起身：“老板想试试？”
周小刀拿起一把格洛克17:“教我，我从来没玩过枪，难得现在有机会，怎么说也要过一把瘾。”
李娜略显诧异，但还是专业地讲解起来：“握把要贴紧虎口，食指放在这里，不要直接碰扳机...”
初时周小刀的动作确实生涩，后坐力震得他手臂微晃。
但不过三五次射击后，他的姿势突然变得极其稳定，仿佛枪已经成为他手臂的延伸。
李娜看着靶纸上迅速集中的弹孔，“不可思议，你的学习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