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生气了。为了应付你的死劫,我们整天提心吊胆,这几天是关键时间,你尽量配合我们的安排。不过是一场表演,等这死劫过了之后,只要你还想继续当明星,我就让你留下,继续给你写歌。”
“真的?”
何以安认真地问昔然,没一会,眼神就飘向陶泓深,渴望陶泓深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是真的。我这边没有意见,只要你自己同意就没有问题。”
“可是……”
深哥肯定不会同意。
“可是什么,你22岁了,成年人,需要他帮你做决定?还是说,你要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爱好和事业?”
昔然白了陶泓深一眼,占有欲那么强!好好的男朋友,非要当金丝雀养!
下次再给何以安来个擦边的妆造,醋死他!哼!
陶泓深看着既惊喜又忐忑的何以安,面色微僵、心里微微酸涩。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那个恣意少年性格变得如此敏感?
他以前的愿望,明明是为了守护这个少年,让他尽情地去做想做的事,按照自己的活法去生活,一辈子都快乐无忧。
可是现在呢,安安的决定跟他的意见相左时,安安会下意识地征求他的意见,渴求他的同意。
陶泓深陡然间明白过来,他在管理公司之后,身上那与日俱增、让人臣服的威势,不但影响着下属,还在影响着何以安。
他给安安的爱,渐渐成为一种束缚安安的枷锁。
他该感到开心,安安喜欢他、在意他,才心甘情愿套上枷锁;
同时,他也感到愧疚,他的爱情是如此的自私自利,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剥夺了安安身上的光。
出道只是他知道的其中一件事而已,在以往的日子里,他都没有发现安安默默为他妥协了多少。
下定了决心,陶泓深不想让何以安失望。
“嗯!你喜欢就好!”
得到陶泓深的同意,何以安一扫之前的郁色,激动的跳起来。
结果,他忘记了此刻正霉运罩顶,马上就乐极生悲。
“耶!……哎呦!……”
何以安从沙发上开心地跳起来,看样子是想朝他们这边奔来,但是人刚落地,膝盖就撞到了桌角。
可能是碰到了神经,何以安的腿一麻,整个人栽倒到地上,倒下的过程中还不小心扫落了桌上的花瓶。
花瓶水洒了他一身不说,他就挪动了一下,手就被碎瓷片扎到了。
“安安!”
何以安刚碰到膝盖时,陶泓深就弹跳而起,昔然也快速起身,连凳子都带倒了。
两人的反应都够快了,但还是没能让何以安避免这一场血光之灾。
“你别动,我来。”
陶泓深把何以安抱起,看着他手上还扎着一块碎瓷片。
“我们去医院。”
“要不,还是让医生上门来处理吧!”
昔然觉得,以何以安现在的倒霉程度,路上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极大,很有可能一出去就会有高空坠物、车祸等,防不胜防的意外太多了。
陶泓深接纳了他的建议,让酒店帮忙找医生过来。
昔然看着已经捂眼老和尚,很想问问他能否看到何以安的前世因果,她十分好奇何以安前世都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陶泓深看着狼狈不堪的何以安,手里的伤口不大,但还是少量流着血,心痛不已。
他瞪着老和尚道:“你根本就不会画符是吧?那么多的平安符,一点用都没有!”
被迁怒了!修然老和尚也没忍住翻白眼,“他这是死劫啊!平安符就能化解,我还用得着帮你四处留意能人异士?”
“他现在这情况是化大灾为小灾,受多点苦,但起码不致命,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昔然不是玄门中人,对这些玄学的知识一概不通,她也早就说了不懂怎么帮人化死劫,反正老和尚的建议只是让她陪在何以安的身边,让他沾点功德的因果。
昔然不会算命也不懂术法,只知道一切小心为上。
她抬头看着和天花板,想着它会不会掉下来,马上叫酒店的人来安检;
又看了看消防水管,要求酒店测试一下功能是不是正常;
看到立着的屏风,她要过去推一推,推测被撞倒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后要求把房间里没用的装饰品全部撤掉,花瓶一个不留,挂在墙上的画也不要留下。
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没有她能意料的危险了,昔然才满意地点点头。
“何以安,你的这些天的倒霉程度已经出乎了我的想象。接下来的时间,你必须和我们待在一起,最好不要试图独自踏出房门一步。而且,你就算是洗澡上厕所,也需要陶总在旁边看着。”
何以安一副蔫了表情,“那多无聊啊!离生日还需要三天啊!”
最少三天不能出门,这对于心性活泼开朗的人来说,真是太难受了!
“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你呢,不会让你无聊的。我给你写首歌,你在这三天内学会,还有舞蹈……”
“还有,离落地窗最少两米远。”
何以安不解问:“为什么啊!连看一下外面的风景都不行?”
“以你现在的磁场,离近了,不确定它会不会自爆!”
何以安:“……”至于吗?
接下来的三天,何以安都规规矩矩,果然一直都平平安安,稳稳地度过22岁生日。
“耶!解放了,我终于又站起来了。”
走出酒店的那一刻,何以安蹦跶的像只越狱的猴子。
陶泓深无奈又宠溺的看着他,嘱咐他还是要小心一些。
何少爷终于成功度过了“死劫”,保镖团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都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众人来到了酒店的停车场,三个保镖兼司机已经去开车了。
昔然等人站在过道的边上等待时,有一辆车缓缓地开过来。
按理来说,何以安的死劫已过,停车场有车经过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昔然看到那辆缓慢驶来的车,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散开!别聚在一起。”昔然决定跟着感觉走,提醒道。
“什么?”
陶泓深和何以安都没有听明白,但是昔然拉着何以安就往旁边走去。
就这时,原本缓慢行驶的汽车突然加速,猛然朝着昔然和何以安的方向撞过来。
“安安!”
“嘣!”
陶泓深只来及大喊一声,前方就传来了一声猛烈撞击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