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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王袍现踪

曲女城王宫正殿的织金幔帐突然撕裂——裂帛声刺破战场的喧嚣,三百片经纬交织的“显庆三十年”龙纹锦缎如断线纸鸢般飘落,每一片缎面都渗出暗红血渍,那血渍竟似《大唐西域记》被焚毁的“末路篇”残页形状,焦黑边缘裹着粘稠血珠,原本威严的龙纹随殿内骤起的腥风扭曲,鳞爪蜷缩、龙须缠绕,赫然拧成一道道泛着寒光的锁链形状,仿佛要将整座正殿捆缚成囚笼。

王玄策踏着飘落的锦缎前行,玄色正使袍角扫过缎面血渍,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他左脚断足处缠着的金线突然绷直,如活物般刺入殿中龙椅的鎏金龙睛——那金线本是文成公主当年赠予的护身之物,此刻却化作牵引的引线,猛地勾出龙椅下方暗藏的青铜弑王钩。钩身泛着青黑锈迹,唯有钩尖“永徽三十二年”的暗记清晰可辨,只是此刻那暗记正被浓郁的怨气腐蚀,密密麻麻的蜂窝状孔洞中渗出黑褐色汁液,滴落在锦缎上,瞬间将龙纹灼出焦洞。

“王正使!当心幔帐后异动!”蒋师仁的喝声刚落,手中陌刀已如惊雷般劈开剩余的幔帐。刀锋过处,震落的不是金线流苏,而是三个悬于梁上的密封喉骨匣——檀木匣身刻着梵文诅咒,铜锁已被刀风震碎,匣盖弹开的瞬间,泛黄的绢册从匣中滑落,正是阿罗那顺当年绞杀唐使的《勒颈录》。绢册首页用血写着“唐使二十八,魂断曲女城”,字迹狰狞,页边还沾着早已发黑的发丝与碎甲片。

王玄策俯身拾起绢册,指腹抚过绢页上的血痕,眼底寒光更甚。去年使团遇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天竺兵卒的弯刀、唐使的惨叫、满地的大唐旌节碎片,还有他与蒋师仁踩着同伴的尸体逃出重围时,身后传来的阿罗那顺的狂笑。那时他们二人只带着半面残破的旌节,从尸山血海中奔逃,如今终于率领从吐蕃借来的一千二百精骑、从泥婆罗借来的七千铁骑,共八千余骑人马杀回曲女城,只为给那二十八位枉死的同伴复仇。

“蒋校尉,还记得去年今日,咱们在恒河畔埋了半块旌节吗?”王玄策声音低沉,将绢册收入怀中,“今日这《勒颈录》,便是给他们的第一份祭品。”

蒋师仁握刀的手更紧,陌刀刀柄上的缠绳已被汗水浸透:“王正使放心,末将定斩阿罗那顺狗头,让他为二十八位兄弟抵命!”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与喊杀声——那是八千骑人马正在肃清王宫外围的残兵,吐蕃骑兵的狼嚎与泥婆罗战士的战吼交织,震得殿内梁柱微微颤动。

就在此时,一枚铜佛残核从殿角的佛龛中飞出,径直砸向青铜弑王钩的孔洞。那残核本是当年玄奘法师遗留之物,此刻被战场的戾气催动,竟渗出淡金色的佛血。佛血顺着钩孔流下,滴落在下方的锦缎上,瞬间将暗红血渍染成耀眼的金色,而后沿着缎面的纹路蔓延,赫然凝成七处深浅不一的印记——正是曲女城王座的七处死穴方位,从龙椅扶手到基座暗格,每一处印记都泛着淡淡的金光,仿佛在指引着破局之路。

王玄策眼中精光一闪,正要俯身查看,王座突然剧烈倾斜,椅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众人定睛看去,王座下方露出的不是坚实地基,而是堆积如山的白骨——那些竟是唐军当年被绞碎的颈椎骨!每一节白骨都泛着青灰,骨缝中还卡着青铜卦钱,卦钱上刻着鸿胪寺密探的专属印记。蒋师仁上前拾起一枚卦钱,只见钱面“平安”二字已被血锈覆盖,背面的“唐”字却依旧清晰。

“是鸿胪寺的密探……”蒋师仁声音发颤,“去年使团出发前,他们还说要在曲女城接应咱们,没想到……”

王玄策抬手按住蒋师仁的肩膀,目光扫过那些白骨与卦钱,语气冷冽如冰:“阿罗那顺不仅杀了咱们的人,还敢将他们的骸骨藏于王座之下,用密探的卦钱镇骨,简直是视我大唐威严如无物!”他踏前一步,青铜弑王钩在手中微微颤动,“今日咱们踏平曲女城,不仅要为二十八位兄弟复仇,更要让天竺知晓,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殿外的喊杀声愈发激烈,吐蕃骑兵已攻破王宫大门,泥婆罗战士的长矛刺穿了天竺卫兵的甲胄。王玄策手持青铜弑王钩,转身看向蒋师仁,玄色正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蒋校尉,传令下去,八千骑人马分三路合围,不得放走阿罗那顺一兵一卒!今日这曲女城,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蒋师仁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末将领命!”他起身提刀,大步流星走出正殿,陌刀划破空气的锐响与他的传令声一同传出:“王正使有令!左路吐蕃骑攻东殿,右路泥婆罗骑封西巷,中路随我直捣王座!擒杀阿罗那顺者,赏黄金百两,赐大唐旌节!”

王玄策立于正殿中央,目光落在那倾斜的王座上。青铜弑王钩的佛血仍在滴落,金色的印记在白骨间愈发醒目。他知道,这场复仇之战才刚刚开始,而曲女城的王座之下,还藏着更多阿罗那顺的罪证,也藏着大唐使团二十八人的冤魂。今日他踏破王城,不仅要为兄弟们讨回公道,更要让大唐的旗帜,重新飘扬在曲女城的上空。

第二节 :卦钱索命

王玄策指尖挑起一枚卡在白骨缝中的青铜卦钱,玄色袖袍下的手腕微微发力,卦钱在他指腹旋转三周,突然“嗡”的一声震颤起来。钱纹间淤积的黑褐色血渍骤然喷射,细如牛毛的血丝在空中交织缠绕,竟渐渐织成一张泛着腥气的丝网——网眼纹路赫然是《卫公兵法》中早已失传的“诛王阵”图谱,从阵眼到阵脚,每一道血丝都对应着兵法中“困王、裂甲、断脉”的杀招,只是此刻整张丝网被殿内弥漫的天竺王气映得发黑,边缘的血丝甚至开始凝结成冰,仿佛要将这绝杀之阵冻成死局。

“王正使!此阵邪异,末将替您破它!”蒋师仁的吼声穿透血网的嗡鸣,手中陌刀骤然高举,刀身映着殿外涌入的阳光,泛起刺眼的寒芒。他踏前两步,左腿屈膝下沉,腰间发力,陌刀带着千钧之势劈向血网——刀锋未及触网,凌厉的刀气已先一步撞上丝网上的阵眼,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血网中央的“困王”节点应声断裂,漫天血丝如断线的串珠般坠落,却在落地前突然化作齑粉,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刀气余威未散,径直劈向倾斜的御座扶手。鎏金包裹的檀木扶手应声而断,断面处露出密密麻麻的刻痕——竟是玄奘法师当年途经曲女城时,暗中刻下的“五天竺王权末路注”。字迹浅淡却清晰,从“戒日王崩”到“阿罗那顺篡逆”,字字句句都记录着天竺王权更迭的隐秘,只是此刻刻痕间正渗出灰白色的解毒香灰,香灰中还混着细小的暗红色颗粒,细看竟是干涸的血珠。

王玄策俯身凑近断口,指尖捻起一点香灰,放在鼻尖轻嗅——那是大唐宫廷特有的“龙涎解毒香”,唯有鸿胪寺密探执行机密任务时才会携带,用于破解毒物。他心头一震,突然想起去年使团遇袭前,鸿胪寺密探曾暗中递给他一小盒同款香灰,叮嘱他“若遇天竺巫毒,此香可解”,如今香灰从御座扶手渗出,想必是密探当年察觉阿罗那顺的野心,特意将密信藏于此处,却没来得及送出便遭了毒手。

“王正使,您看!”蒋师仁突然指向断口处,只见一枚铜佛碎片正从刻痕中滑出,径直嵌入香灰之中。碎片接触香灰的瞬间,殿内所有散落的龙纹锦缎突然腾空而起,如活物般自相缠绕,缎面的血渍在绞杀声中相互融合,竟渐渐拼出一幅清晰的图景——那是天竺禁卫的换防间隙图,从王宫正门到后殿密道,每一处守卫的换岗时间、人数排布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连禁卫腰间弯刀的朝向都分毫不差。

王玄策盯着锦缎拼成的图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是密探用香灰引铜佛碎片显影,这换防间隙,便是咱们直捣阿罗那顺寝宫的关键!”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帛裂声,像是有无数匹绸缎被同时撕裂,紧接着便是天竺近侍的窒息惨叫声——殿门处,四名捧着玉带的天竺近侍突然捂住脖颈,脸色涨得青紫,手中的玉带“啪”地掉落在地,带身散开的瞬间,众人赫然看清,那玉带竟是用晒干的唐军肠丝编织而成,每一根丝线都泛着令人作呕的蜡黄色,带扣内侧还暗藏着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尾刻着鸿胪寺密探的专属莲花印记。

蒋师仁见状,怒火瞬间冲上头顶,陌刀重重劈在地面,震得地砖开裂:“阿罗那顺老贼!竟用我大唐儿郎的肠丝做玉带,此等禽兽行径,今日定要他挫骨扬灰!”

就在此时,三枚银针突然从玉带扣中弹出,在空中微微颤动,针尖渗出的血珠随着颤动在空中划出细微的痕迹。王玄策凝神细看,只见那些血痕渐渐连成一行小字——竟是文成公主的密令:“午时三刻,佛骨弑王”。字迹用的是大唐宫廷秘传的“血纹术”,唯有在戾气浓郁的地方才会显形,想必是文成公主当年预判到阿罗那顺可能谋反,提前将密令藏于银针之中,托付鸿胪寺密探带入天竺,如今终于在这复仇之战中,向他们传递了破局的关键。

“午时三刻……”王玄策抬手看了一眼腰间的铜漏,漏箭已指向午正二刻,距密令中的时辰仅剩一刻。他捡起地上的铜佛碎片,碎片上的佛血仍在微微发烫,“蒋校尉,玄奘法师的刻注、密探的香灰、公主的密令,都指向同一处——御座之下,定藏着佛骨!”

蒋师仁立刻会意,提刀走到御座旁,陌刀贴着王座基座轻轻敲击,每敲一下,便侧耳细听:“王正使,这基座是空的!末将这就劈开它!”说着便要挥刀,却被王玄策抬手拦住。

“不可莽撞,”王玄策摇头,目光落在基座边缘的一道暗纹上,“你看这暗纹,与青铜弑王钩的纹路相合,想必需用钩尖触发机关。”他握紧手中的青铜弑王钩,将钩尖对准暗纹的凹槽,缓缓刺入——只听“咔嗒”一声轻响,御座基座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深约三尺的暗格,暗格中供奉着一枚泛着金光的佛骨,骨身刻着梵文咒语,周围还摆放着七盏熄灭的酥油灯,灯盏旁散落着鸿胪寺密探的铜符。

佛骨接触到殿内的空气,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暗格中的香灰瞬间被点燃,化作一团淡蓝色的火焰。王玄策盯着佛骨,又看了一眼铜漏,沉声道:“蒋校尉,传令下去,让吐蕃骑与泥婆罗骑按换防间隙图布防,严守各条通道!午时三刻一到,咱们便用这佛骨,破了阿罗那顺的王气,取他狗命!”

蒋师仁抱拳领命,转身正要离去,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天竺士兵的嘶吼:“守住正殿!不能让唐人毁了佛骨!”显然,阿罗那顺已察觉正殿异动,派兵前来阻拦。

王玄策将佛骨收入怀中,青铜弑王钩在手中一转,钩尖指向殿门:“来得正好!蒋校尉,今日便让这些天竺兵卒,尝尝我大唐将士的厉害!”他玄色正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眼底的杀意如寒刃般凛冽——去年使团二十八人的冤魂,鸿胪寺密探的忠骨,今日都要在这曲女城正殿,讨回一个公道!

第三节: 银针穿心

王玄策断足重重踏入殿内凝聚的王气之中,玄色靴底碾过地面残留的香灰,激起细碎的火星。他左脚断足处缠绕的金线突然绷直,如活蛇般从裤管中窜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径直缠向散落各处的鸿胪寺银针——三枚藏于玉带扣的银针、七枚嵌在锦缎缝的银针,还有十二枚从白骨缝中露出的银针,瞬间被金线串联起来,叮叮当当的脆响中,所有银针悬空而起,在残破的织金幔帐上密密麻麻排布,竟渐渐铺成《太白阴经》中记载的“断龙阵”图谱。阵眼处的银针泛着冷光,针尾莲花印记相互呼应,阵脚的金线则如龙须般缠绕,将整座幔帐化作一张困锁王气的天罗地网,每一道金线颤动时,都有细微的电流噼啪作响,空气中的戾气被阵形牵引,渐渐凝成淡黑色的雾团。

“王正使!此阵引王气为引,需借兵刃之力镇住阵眼!”蒋师仁的声音刚落,手中陌刀已脱手而出,刀身旋转着飞向阵眼中央的银针。诡异的是,陌刀尚未触到银针,刃面突然爆发出极强的吸力,殿内所有散落的解毒香灰如潮水般涌来,细密的灰白色粉末附着在刀身,顺着刀刃的弧度缓缓流动,竟在刃面凝出一幅清晰的图纸——图纸上标注着“长安将作监·破城锥终极形制”,从锥尖的玄铁配比到锥身的机关纹路,每一处细节都精准无比,甚至连破城时的受力角度都用朱红线条标出,正是当年大唐攻打高句丽时,将作监秘藏的攻城利器图纸,不知为何竟借香灰显形于陌刀之上。

王玄策上前一步,指尖轻抚刀身图纸,只觉掌心传来一阵温热——那是香灰中残留的密探体温,也是长安将作监工匠的心血。他想起去年途经长安时,曾在将作监见过类似的图纸残页,当时监造官还笑着说“此等利器,当用于扞卫大唐天威”,如今这图纸竟在天竺王宫的陌刀上重现,想必是鸿胪寺密探当年将图纸藏于香灰之中,以龙涎香的特殊气息封存,今日借刀气与王气之力,才让这破城锥图纸重见天日。

就在此时,之前嵌入香灰的铜佛碎片突然裂开,细碎的金粉从碎片中溢出,如金雾般裹住陌刀上的图纸。金粉接触图纸的瞬间,殿内突然刮起一阵旋风,所有散落的龙纹锦缎腾空而起,在风中扭曲变形,竟化作数十条金鳞闪闪的长蛇——蛇身是锦缎的龙纹织锦,蛇头则由血渍凝成,獠牙泛着寒光,蛇口吞吐着金色的信子,朝着殿中央的王座方向猛扑而去,仿佛要将那象征王权的御座撕碎。

蒋师仁伸手接住飞回的陌刀,刀身的图纸已被金粉覆盖,泛着淡淡的金光:“王正使,这锦缎化蛇,怕是佛骨之力引动的异象!”

王玄策点头,目光紧盯着扑向王座的金蛇——那些金蛇在接近王座时突然放慢速度,蛇头微微晃动,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王座突然剧烈震颤,鎏金表皮开始龟裂,“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御座轰然爆裂!飞溅的不是木屑与金箔,而是一枚通体莹白的佛骨——那竟是当年玄奘法师从天竺带回、后被天竺乱兵劫走的佛骨真身!佛骨外裹着一层泛黄的绢布,展开一看,竟是一幅《兰亭序》摹本,摹本字迹飘逸,与王羲之真迹几乎无二,只是此刻绢布正被暗红色的王血浸透,血渍在绢页上晕染开来,渐渐显露出几行隐形判词——“篡逆者亡,忠良者昌,唐旗所向,天竺归降”,字迹用的是大唐秘传的“水浸显字术”,唯有被王室血脉浸染,才能让判词浮现。

王玄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佛骨与《兰亭序》摹本,指尖抚过佛骨表面的纹路——那是玄奘法师当年亲手刻下的梵文“平安”二字,此刻被王血浸得发红。他想起玄奘法师圆寂前曾说“佛骨镇邪,当护大唐”,如今这佛骨真身重现,判词显形,想必是在预示着这场复仇之战的结局,也是在告慰那些枉死的唐使与密探。

“王正使,您看佛骨下方!”蒋师仁突然指向佛骨底部,只见佛骨下方刻着一个细小的“唐”字,字槽中嵌着半枚鸿胪寺铜符——正是去年使团密探随身携带的铜符,另一半想必还在密探的遗骸上。王玄策将铜符取出,与之前从暗格中找到的铜符拼合在一起,正好组成一枚完整的铜符,符面刻着“大唐鸿胪寺·天竺密探”八个字,边缘还刻着密探的编号“甲字二十三”。

殿内的金蛇此刻已围着佛骨盘旋起来,蛇身的锦缎渐渐褪去血色,恢复成原本的龙纹织锦,只是缎面上多了几行金色的小字,竟是《兰亭序》中的名句“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字迹与摹本如出一辙,想必是佛骨之力引动摹本字迹所化。

王玄策捧着佛骨,转身看向蒋师仁,眼底泛着泪光:“蒋校尉,你看这佛骨、这判词、这铜符……都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证物!去年二十八人殒命,今日佛骨归位,判词显形,便是上天在帮咱们,帮大唐讨回公道!”

蒋师仁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末将明白!定不负王正使所托,不负二十八位兄弟的冤魂!”他抬头看向殿外,此时午正三刻的铜漏声恰好传来,远处吐蕃骑兵的狼嚎与泥婆罗战士的战吼愈发响亮,显然外围的战斗已近尾声。

王玄策将佛骨与《兰亭序》摹本小心收入怀中,青铜弑王钩在手中一转,钩尖指向殿外:“蒋校尉,佛骨已现,判词已明!今日咱们便带着这佛骨,带着兄弟们的证物,踏平曲女城,让天竺知晓大唐的威严不可侵犯!”他断足微微发力,金线再次绷直,串联起所有银针,“断龙阵已成,破城锥图纸已现,佛骨真身已归位——这曲女城,今日必破!”

殿内的金蛇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突然齐齐转向殿门,蛇头高昂,金色的信子吞吐着,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呐喊。王玄策与蒋师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与必胜的信念——去年的血债,今日必还;大唐的威严,今日必守!

第四节: 佛骨诛逆

王玄策双手捧着佛骨真身,缓步走向碎裂的王座基座——掌心佛骨泛着温润的莹光,与殿内残留的戾气相撞,激起细密的金芒。他深吸一口气,将佛骨稳稳按入基座中央的凹槽,指尖刚触到槽底,整座正殿突然震颤起来,之前散落各处的三百片龙纹锦缎如被无形之力牵引,齐刷刷飞向王座上空,而后“轰”的一声同时燃起青金色火焰。火焰没有灼人的高温,反而带着淡淡的檀香,锦缎在燃烧中化作漫天灰烬,灰烬在空中盘旋交织,竟渐渐组成《唐律疏议》中“弑君罪”的立体血判——判词用暗红血线勾勒,从“大逆不道”到“诛灭九族”,字字句句都悬浮在空中,笔画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面砸出细小的坑洞,仿佛是律法的威严在镌刻印记。

“王正使!这血判是律法显灵,定要让逆贼伏法!”蒋师仁握紧陌刀,目光灼灼地盯着空中的血判。他踏前两步,陌刀高举过顶,刀身映着青金色火焰,突然劈出一道凌厉无匹的刀气——刀气穿透血判中央的“逆”字,竟没有将判词打散,反而震得周围的血线剧烈颤动,从王座基座深处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紧接着,一柄青铜王钺从碎石中腾空而起,钺身泛着青黑锈迹,刃口却依旧锋利,钺柄上“贞观四十八年”的铭文在刀气催动下迸发银白色雷光,雷光顺着钺身蔓延,将周围的戾气驱散大半。

王玄策仰头看向青铜王钺,眼底闪过一丝惊色——这王钺竟是当年玄奘法师携佛骨归国时,唐太宗亲赐的“镇佛钺”,用于护卫佛骨安全,后来佛骨被天竺乱兵劫走,这王钺也一并失踪,没想到竟藏在王座基座之下。他伸手虚引,青铜王钺缓缓落在他手中,钺身的雷光与掌心佛骨的金芒相融,发出一阵低沉的共鸣,殿内的青金色火焰愈发旺盛,将整座正殿照得如同白昼。

就在此时,之前裂开的铜佛最后一块残片突然从香灰中跃起,在空中炸裂成无数金粉——金粉弥漫间,淡金色的佛血从粉雾中渗出,如细雨般洒落,滴落在空中的血判上,滴落在青铜王钺上,更滴落在殿内凝聚的天竺王气中。佛血接触王气的瞬间,原本发黑的王气突然被染成耀眼的金色,金芒翻涌间,竟渐渐凝出八个大字——正是文成公主的终极判词:“以正诛逆,以佛镇国”。字迹用佛血书写,笔画间泛着淡淡的梵光,悬浮在正殿中央,仿佛是天道与佛法共同降下的裁决。

王玄策握紧青铜王钺,目光扫过殿外——此时吐蕃骑与泥婆罗骑已肃清王宫外围的残兵,喊杀声渐渐平息,唯有零星的兵器碰撞声传来。他正要下令继续推进,殿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名天竺禁卫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身上的铠甲布满刀痕,战袍被鲜血浸透。不等众人反应,那禁卫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着胸前的战袍,用力一撕——“刺啦”一声,战袍内衬被撕开,露出里面一张泛黄的绢纸,竟是用《史记·项羽本纪》的残页写就的认罪血书!

血书字迹歪歪扭扭,却字字泣血,开头写着“罪兵多吉,愿以死谢罪”,后面详细记录了去年唐使遇袭时的真相:阿罗那顺为夺佛骨,暗中调集三千禁卫埋伏在恒河畔,谎称“设宴款待唐使”,实则早已布下杀局;血书中还提到,当时有十余名禁卫兵不愿参与屠杀,却被阿罗那顺以家人性命要挟,最终只能被迫动手,而他自己则趁乱藏起了这张血书,想着有朝一日能向大唐使者坦白真相。

蒋师仁上前一步,陌刀刀尖指着那禁卫兵:“你所言属实?若敢编造谎言,定让你死无全尸!”

多吉连连磕头,额头磕得鲜血直流:“蒋校尉明鉴!句句属实!去年唐使的惨叫声,末将至今夜夜梦见……阿罗那顺不仅杀了唐使,还将佛骨藏于王座之下,用唐军骸骨镇住佛骨的灵力,此等罪孽,天地不容!”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符,双手奉上,“这是当时参与埋伏的禁卫统领的令牌,末将偷来的,可作凭证!”

王玄策接过铜符,只见符面刻着天竺禁卫的狼头印记,背面刻着“统领巴图”四字,与血书中的记载一致。他看向多吉,语气缓和了几分:“你既肯坦白,又献出凭证,也算有悔过之心。今日我大唐兴师问罪,只为讨回血债,不伤无辜之人。”

多吉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多谢王正使宽恕!末将愿为向导,带唐军前往阿罗那顺的寝宫密道!那密道直通城外,阿罗那顺定是想从那里逃走!”

王玄策点头,将青铜王钺递给蒋师仁:“蒋校尉,你带着多吉,率五百吐蕃骑从密道包抄,务必堵住阿罗那顺的退路!我带着剩余人马,从正门进攻寝宫,咱们前后夹击!”

蒋师仁接过王钺,单膝跪地:“末将领命!定不让阿罗那顺逃脱!”他起身看向多吉,“前面带路!若敢耍花招,这王钺先劈了你!”

多吉连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与血水,快步走向殿后的密道入口——那入口藏在幔帐后的石壁上,刻着与青铜弑王钩相同的暗纹,显然是阿罗那顺为自己留的后路。

王玄策看着蒋师仁与多吉的背影消失在密道中,转身看向空中的佛血判词与立体血判——青金色火焰仍在燃烧,佛骨的金芒与王钺的雷光交织,将整座正殿映照得庄严而神圣。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青铜弑王钩,玄色正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兄弟们,血债即将得偿,佛骨即将归唐!今日便让这曲女城,见证我大唐的天威!”

殿外,吐蕃骑兵的狼嚎与泥婆罗战士的战吼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佛骨诛逆,律法裁决,这场复仇之战,大唐必胜!

第五节: 金蛇衔冠

殿内所有金光突然骤然收束,从佛骨、王钺、血判各处涌来的金芒如百川归海,在殿顶穹窿处汇聚成一道耀眼的光团。光团旋转间,渐渐显露出一道身着龙袍的虚影——竟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模样!虚影面容威严,目光如炬,手中握着一柄与王玄策腰间形制相同的青铜弑王钩,抬手一抛,弑王钩化作三百道细密的金线,如流星般坠落,径直贯穿殿内那尊象征伪王权柄的龙椅七窍——椅座的“心窍”、扶手的“肺窍”、椅腿的“肝脾肾窍”,每一道金线刺入,都发出“滋啦”的声响,仿佛在绞碎篡位者残留的王气。

王玄策断足重重踏上地面的金线,玄色靴底与金线接触的瞬间,金线突然亮起,将他的身影托至半空。他左手举起青铜王钺,右手展开多吉献上的认罪血书,将二者在云端轻轻一碰——王钺的雷光与血书的血痕相融,顺着金线蔓延,竟在穹窿处凝成一行古篆大字,正是《大唐西域记》终章的预言:“王途既断,唐道永昌”。字迹泛着金红交织的光芒,笔画间似有唐军旌旗在飘扬,与太宗虚影相互呼应,整座正殿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威严震得凝固。

“王正使!宫门处有天竺残兵顽抗,末将去破阵!”蒋师仁的吼声从殿外传来,手中陌刀已吸收了殿内所有残留的煞气,刀身泛着一层淡淡的黑芒。他踏前两步,陌刀高举,刀刃劈向宫门的瞬间,刀身突然浮现出一行行金色梵文——竟是玄奘法师亲译的《心经》经文:“无挂碍故,无有恐怖”。经文随着刀气扩散,如潮水般涌向宫门,那些顽抗的天竺兵卒接触到经文光芒,手中的兵器突然脱手落地,脸上的戾气渐渐消散,眼神变得茫然起来。

王玄策在空中看得分明,高声喊道:“蒋校尉,留活口!问出禁卫统领巴图的下落!”

蒋师仁闻言,刀势一收,陌刀背重重砸在一名天竺兵卒肩头:“说!你们统领巴图在哪?若敢隐瞒,刀下无情!”

那兵卒被经文光芒震慑,早已没了反抗之心,颤声答道:“巴……巴图统领在后宫偏殿!他带着五百禁卫,说是要……要护送粮草出城!”

蒋师仁眼神一凛,对身边的吐蕃骑兵喝道:“带五十人看守宫门,其余人随我去后宫偏殿!擒拿巴图!”说罢,提着陌刀,带着人马疾驰而去。

此时,殿内的铜佛残片已彻底消散,最后一缕金粉在空中盘旋两圈,径直飞向殿角那枚沾着王血的血玺——血玺是阿罗那顺篡位后伪造的王权信物,此刻金粉落在玺面上,瞬间烙出八个字:“真身既陨,唐魂不灭”。字迹深入玺身,将原本的伪王印记覆盖,血玺竟隐隐透出大唐玉玺的温润光泽,仿佛被佛力净化,认了大唐的正统。

王玄策缓缓落地,断足的金线仍与殿顶的太宗虚影相连。他抬头望着虚影,眼中满是崇敬:“陛下,臣幸不辱命,佛骨归位,律法昭彰,二十八位兄弟的冤屈,今日终将得雪!”

太宗虚影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微微颔首,手中的弑王钩再次化作金光,融入王玄策的青铜弑王钩中。钩身的“永徽三十二年”暗记突然亮起,与王钺上的“贞观四十八年”铭文相互呼应,发出一阵悠远的鸣响。

就在此时,整座正殿突然剧烈震颤,之前爆裂的王座废墟中,竟有三百面战鼓缓缓升起——每面战鼓都由青铜铸造,鼓面蒙着坚韧的兽皮,鼓身正面赫然刻着“鸿胪寺”三个大字,背面则刻着去年殒命的二十八位唐使的名字,从“判官李茂”到“译语人阿罗”,字字清晰,鼓身还缠着未干的黑红色布条,想必是用唐军的衣物碎片制成。

战鼓升起的瞬间,殿外传来蒋师仁的欢呼声:“王正使!巴图被擒了!这老贼还想烧毁粮草,被末将一刀架在脖子上,动都不敢动!”

王玄策转身看向殿门,只见蒋师仁押着一名身着铁甲的天竺将领走进来——那将领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正是禁卫统领巴图。巴图被两名吐蕃骑兵按在地上,挣扎着怒吼:“我乃天竺禁卫统领,尔等唐人休得放肆!阿罗那顺大王定会率军回来,将你们碎尸万段!”

“放肆!”王玄策上前一步,青铜弑王钩的钩尖抵住巴图的咽喉,“去年恒河畔,你率人绞杀我大唐使团,今日还敢口出狂言?看看这些战鼓,上面刻着的,都是你亲手杀死的唐使名字!”

巴图顺着王玄策的目光看向那些战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认出了鼓身上“李茂”的名字,那是去年被他亲手用弯刀劈杀的唐使判官。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眼中的嚣张渐渐被恐惧取代。

蒋师仁一脚踩在巴图的背上,将他的脸按在地上:“老贼!多吉已经招了,去年的埋伏是你一手布置的,《勒颈录》也是你亲手记录的!你还想抵赖?”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本沾着血渍的《勒颈录》,扔在巴图面前,“看看这绢册上的字迹,是不是你的?”

巴图看着《勒颈录》上熟悉的字迹,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突然瘫软在地,口中喃喃道:“完了……都完了……”

王玄策收回弑王钩,目光扫过殿内的战鼓、血玺与佛骨,沉声道:“巴图,你虽罪大恶极,但今日我不杀你——我要将你押回长安,让你在太庙前,向二十八位唐使的灵位请罪!让全天下都知道,犯我大唐者,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律法的制裁!”

话音刚落,三百面战鼓突然同时响起——鼓声沉闷而壮烈,仿佛是二十八位唐使的英灵在呐喊,又像是鸿胪寺密探的忠魂在助威。鼓声传遍整个曲女城,城外的吐蕃骑与泥婆罗骑听到鼓声,纷纷举起兵器欢呼,声浪震彻云霄。

王玄策抬头望向殿外的天空,太宗虚影已渐渐消散,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金光。他握紧手中的青铜弑王钩,心中默念:兄弟们,阿罗那顺虽暂未擒获,但巴图已落网,血债已讨回大半。接下来,我定会找到阿罗那顺,让他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让大唐的旗帜,永远飘扬在天竺的土地上!

蒋师仁押着瘫软的巴图,走到王玄策身边,看着那些战鼓,眼中满是感慨:“王正使,这些战鼓,想必是鸿胪寺的密探当年偷偷铸造的,就是等着今日,让咱们用鼓声告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王玄策点头,伸手抚摸着一面刻着“李茂”名字的战鼓,鼓面传来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唐使的体温:“是啊,他们虽死,忠魂不灭。这鼓声,便是大唐的魂,是咱们复仇的誓约!”

殿内的金光仍在闪烁,战鼓的轰鸣不绝于耳,佛骨的莹光、王钺的雷光、血判的红光交织在一起,将整座曲女城王宫,映照成一座见证正义与忠勇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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