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地狱门’的罪恶,想着这‘魔影鬼岛’的成千上万的生命,想着还有不知多少人要重复这样的悲剧,东方御心中有一种毁灭这一切的执念。
对,他不能就这样死了,不能就这样白白的葬身在这群恶魔和刽子手的手里。凭什么,他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他就是死也要阻止他们的阴谋。
想到此,东方御的力气渐渐回聚,收起了刚刚的忧伤。等待,静静的等待,等待着猎物们的靠近,同时大脑飞快的想着如何致敌?如何将他们一举歼灭。
他现在身受重伤,不宜久战,必须速战速决,最好是一击取胜,否则此时失血过多的他毫无胜算。
脚步声渐渐靠近,东方御还是躺在地上没有动,近……更近……再近……当他们离东方御一米远时,东方御犹如瞬间打了鸡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手握紧铁链,全身的内力一起贯输到铁链上,用力一扯。粗壮的铁链从石柱的连接处应声而断。
这一切只在短短的几十秒间,靠近的众人根本没有料到东方御会有站起来的力气,皆是难以置信,再看到满身是血的他居然将铁链拉断,更是睁大着惊恐的眼睛,甚至忘记了转身逃跑,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只见东方御挥舞手中的铁链,以自身为中心,一个360度快速旋转,暗中用力,那沉重的铁链也随着东方御的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圆,击向众人,将四周围上千的敌人全部狠狠的击飞了出去。
全场一百多人无一幸免,一具具身体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每人都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因为东方御将铁链挥出的高度正好是他们心脏的位置,他自信那一击已经击碎了所有人的心脏,纵然没有也绝对活不了。看着他们全部躺在地上,再无一人爬起来,东方御高大的身躯随着铁链再一次重重的倒在地上。
看台上的人全部张大了嘴巴,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烈火也是被东方御最后的奋力一击惊住,良久才说:“完美,太完美了”。
这一场特训,不用说是东方御赢了,一个人在被束缚一臂的情况下,赤手空拳打死三百人,可是他也伤的不轻,再确定他的对手全部阵亡后,烈火才吩咐手下将东方御抬去给‘鬼医’救治。那名刚刚说错了话的手下,也因为东方御获胜,烈火心情大好,而不欲追究。那人在心里是深深感激东方御的。
自是不用说,如果这场东方御输了,那么他就失去了被医治的资格,在这座‘魔影鬼岛’上,每场特训中战败的人就注定失去了可以利用的价值,注定被遗弃,也注定了自身自灭。而东方御无疑是强大了,除了强大的本身,还有强大心灵,强大的灵魂。他注定是与众不同的,也是让人不容忽视的存在。
这一场决战,虽然东方御生死只在一瞬间,但是他凭着顽强的毅力,和想要凭一已之力拯救天下苍生的信念转败为胜,这一战在‘魔影鬼岛’上成为了震撼人心的神话。
今日的E市,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让世间万物笼罩在阴暗中,上苍哀伤的雨水不知是为谁而下?那泪也不知为谁而落?是对茫茫人海中谁的同情?还是对芸芸众生中谁的怜悯?
世间哀愁,人世哀伤,尘世浮华,只不过是虚梦一场。爱恨纠缠,生离死别,谁也逃不过这注定劫?
苍天俯视凡尘,看尽千世劫难,望过万世悲哀,同情之时,也只是清泪两行,挥洒人间。
人生一如镜中花,水中月一样虚无,又似夜中梦,风中尘一样飘渺,事事无常,变幻莫测。
书香兰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昏睡了一夜,无论慕容哲怎么叫也叫不醒?此时他拿起一块毛巾轻轻擦拭着她那频频出汗的额头,一眼的怜惜,一脸的心疼。
他的心无旁骛的认真,就连父母走进来都没有发现,慕容峰看着儿子那痴迷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母亲看着他疲惫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慢慢走上前,柔声问道:“阿哲,香兰他还没有醒吗?”
慕容哲这才缓缓转过身,沉默的点点头,慕容峰看着儿子那颓废的容颜有点气愤的责备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邋里邋遢,要死不活,曾经你可是慕容家族的独一无二的骄傲,是慕容集团运帱帷幄的总裁,是商界精明睿智的传奇……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连公司都不闻不问,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令我们很失望”。
慕容哲低下头,没有开口,也没有资格开口,因为父亲说的都是事实。
慕容峰见他连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怒气更甚,接着说:“知道书香兰为什么不爱你吗?因为你根本不如东方御,他的任何方面都比你强,他不会像你这样不负责任,更不会象你这样的懦弱无能,纵然他落到今天的下场,他也胜过你”。
慕容哲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听着,提起东方御,他的心又是一阵剧痛,痛的连呼吸都困难。
母亲走上前替他理了理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柔声说道:“阿哲,不要怪你父亲说你,你代表着慕容集团的形象,可是现在这样子确实是不太好,妈咪知道你是在乎香兰,可是也不能不吃不喝,不洗不睡呀,这怎么行?香兰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如今御儿不在了,你可是她能走出这段阴影的唯一朋友,如果你也和她一样经不起打击,一蹶不振,那她又怎么有勇气活下去?”
慕容哲听了母亲的话,才缓缓的抬起头,双眼灼灼的看着母亲。说:“妈咪,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慕容峰看着儿子那深陷情网而无法自拔的样子开口:“男人要足够强大才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爹地不反对你们交往,但是不能损害公司的利益,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再为了她,对公司不管不顾,那她永远也休想得到我们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