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从他在被押解前往刑场的路上,被‘地狱门’的人救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了,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从‘魔影鬼岛’出来后,他更是时刻谨记烈火的话:“与过去的一切划清界线,不能与组织以外的人有所来往,否则他们都会为你而陪葬,你现在的代号叫‘孤狼’一只孤单而又凶猛的狼”。
他每日每晚都在思念着他们,可是却不敢回去与他们相见,他怕他的家人会遭到‘地狱门’的毒手,所以他不止一切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要冲动’。
或许他是该派人去看看他们的近况,过的好不好?有必要的话,可以派些人暗中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想到此,东方御缓缓的站起来,一个闪身,从窗口一跃而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当冷啸天被烧红的水泥钉折磨的死去活来,奄奄一息时,这种酷刑终于结束了,前后两面刺入体内的钉板瞬间从肉体抽离,比之前刺入身体的时候更痛,他又一次惨叫出声,身体顷刻间解除束缚,冷啸天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的伤口经过剧烈的撞击,又一次让冷啸天痛的嗤牙咧嘴。
虽然身体所承受的痛已经达到了极限,可是冷啸天的神志却是异常的清楚,那痛感似乎比常人的更加敏锐,除了脖子和脑袋以外,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被钉子烙烫过的黑色伤口,看着特别吓人,就像是一个全身都长满黄豆大小黑洞的怪物。
倒在地上的冷啸天痛的五官已经严重扭曲,脸色白的如鬼魅,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眼神中却是痛到窒息的绝望。
男人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冷啸天,双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沸腾的光芒,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缓缓的说道:“既然开胃小菜尝过了,那就该上正菜了”。
冷啸天一听这话,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双眼充满了畏惧,伸出长长的手,似乎想要爬到男人的脚边,乞求他的宽恕,可是试了半天,也没有挪动分毫。最终只能作罢,用无比卑微的语气说道:“主人,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人却是并不理会他,冲着保镖一挥手,一个保镖居然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透明的玻璃大瓶走了过去,冷啸天抬头看去,只见那玻璃大瓶里装的居然是成千上万条白色蠕动的虫子。他只看了一眼,脸上便变了颜色,惊慌失措不停的挣扎着,大声的叫道:“不……不要……不要……”。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阻止保镖,保镖走到他的跟前,还是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瓶子,向瓶子一翻,瓶口向下,把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全部倒在了冷啸天伤痕累累的身上,而就在虫子接触到肉体的一瞬间,便全部从被钉子钉过的伤口里钻入了体内,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就传来了冷啸天那震耳欲聋,连绵不绝的惨叫,身体更是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那些虫子的头上都长有一根极其尖锐的针,在冷啸天的体内不停的穿梭着,冲刺着,将他的五脏六腑,心肺肝脏刺满了伤口,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些虫子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的蠕动着,而他们的每一次蠕动,都让冷啸天濒临在死亡的边缘,生死一线间。
冷啸天面色狰狞,双眼圆瞪,在地上翻滚的同时,伸出自己的双手,用十指那异常尖锐的指甲用力的抓着胸腹那原本布满黑洞伤口的肌肤,不多时就被他抓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可是嘴里依然发出濒临死亡般痛苦的嚎叫,如野兽临死前的哀鸣,充满了凄厉和想要寻求解脱的渴望。
死亡,只有死亡才可以彻底解脱人世间的痛苦和不幸,冷啸天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是那么向往死亡,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体内那每一毫米的肌肤都被刺的千疮百孔的痛,他很想出声求饶,求男人杀死他,不想让他再经历这种痛不欲生的惩罚,可是自他喉咙里发出的只有那一声又一声痛苦而又凄厉的惨叫。
这种惨叫只是身体遭受巨大的疼痛而不由自主下意识的反应,或许只有撕喊才能将痛苦释放出来,可是冷啸天却不知道的是,他凄惨的叫声,对于此时坐在沙发上喝酒的男人来说,就是一支最好的兴奋剂,他面具后面那双冰冷的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看着他将自己全身抓的血肉模糊,他竟如在欣赏着一场十分精彩的马戏表演般的兴高采烈。
男人依然坐在那里举止优雅的品着红酒,如一个尊贵高雅的王子在参加皇室的派对,可是眼前这残忍和血腥的一幕,与他沉稳自若,淡定无比的优雅,形成了诡异的对比。这间刑室对于此时的冷啸天来说,就是人间地狱,而那个男人却是世界上最邪恶最可怕的魔鬼。
时间过的很慢,慢的仿佛停止在了原点,永远都不会有尽头,冷啸天不知道这折磨还有多久才能停止,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他不想再坚持,他不想再活着,他不想再被这个男人控制,他不想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这样变态的惩罚,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今生都永远无法摆脱这个恐怖的男人。
什么权利,什么地位,与现在生不如死的境遇相比,他丝毫不再留恋,只想要寻求解脱,只想要彻底摆脱这个男人的束缚。
一声又一声相同的惨叫,一次又一次接连不断的滚翻,一遍又一遍用指甲划破自己的胸膛,相同的情节一层不变的重复上演,不到半个小时,男人就看腻了,刚刚的兴奋与激动的心情渐渐的失去了温度,上扬的嘴角也慢慢的变成了一条直线,紧抿在一起,原本香醇甘甜的美酒喝到嘴里也索然无味,男人终于不耐烦的放下了酒杯说:“好了,给他加点猛料吧”。
冷啸天已经痛的听不到男人的命令,那肝肠寸断的疼痛冲刺了他所有的感观系统,也阻断了他的听觉,身体似乎已经到了可以承受痛苦的限制,仿佛随时都会神经衰竭而死。
两名保镖听到男人的吩咐,微微一点头,将四根电线拉到了冷啸天的身边,把前端一尺多长铜线外露的部分分别缠绕在了冷啸天的四肢上,然后闪身到一旁,打开了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