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蝉翼的晨光,穿透庭院里梧桐枝叶的缝隙,在青石板上洒下跃动的金色光斑。
空气微凉,带着昨夜雨后的湿润草木气息,洛雨辰站在廊下,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舒展身体时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阿辰,这么早就起床了?”沙哑的声线裹着蜜糖般的黏稠感从门边飘来。
秦雨嫣斜倚门框,宽松的黑色真丝睡袍随意地系着,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波浪般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俏皮地贴在微红的脸颊上。
洛雨辰缓缓上前,温柔地环住秦雨嫣的腰肢,轻柔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总觉得今天该是个好日子。”他呼吸间是她发梢的玫瑰暗香。
晨雾被清泉般的声音划破。
“雨辰哥,早上好。”秦雨柔的声音宛如清泉般流淌。
她身着淡蓝色的家居服,晨光轻洒,为她清丽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眼神恬静,宛如初绽的蓝莲花。
“早上好,雨柔。”洛雨辰轻轻点头,目光中透着温柔。
很快,庭院热闹起来。
秦芷涵像只雀跃的小粉蝶,穿着缀满蕾丝花边的睡裙蹦跳而至,一把挽住洛雨辰的手臂,仰着小脸:“雨辰哥哥,今天陪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期待。
话音未落,粉色睡裙已裹着香风卷入臂弯。
莉莉丝踮脚将兔子发卡别上洛雨辰衣领,睫毛扑闪如蝶翼:“辰哥哥答应嘛~家里修炼闷得发慌呀!”她撒娇时鼻尖微皱,漾起甜甜梨涡。
洛雨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围绕身边的温润美玉与馥郁香气之中,掌心轻轻抚过秦芷涵柔软的发顶:“最近辛苦大家了。”
他的目光缓缓掠过每一张动人的脸庞,开口道:“不如今天我们去郊外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女友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林婉清站在稍远的位置,米白色的针织开衫映衬出她温婉沉静的气质。
她轻轻点头,声音柔和地说道:“阿辰的提议真好,去郊外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气息。”
“阿辰,我…我也想去!”流萤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洛雨辰,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轻声说道:“我还没好好看过城市外面的世界呢。”
“莹宝!”洛雨辰轻声一笑。
这声呼唤像魔法咒语,少女霎时从耳尖烧到脖颈。
她揪住裙褶的手指骨节泛白,却又偷抬眼帘,水绿渐变的发梢随动作扫过锁骨——那是星核猎手从未示人的稚态。
女孩们清脆的笑声和赞同声在庭院里回荡,驱散了清晨的最后一丝凉意。
大家一边说笑着,一边准备出发。
然而,洛雨辰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但看着女友们开心的模样,他暂时将这份担忧抛到了脑后。
城市的另一端,林氏庄园笼罩在一片午后沉重而奢靡的寂静里。
庄园深处的主宅,以其宏伟的体量和冷峻的欧式线条,彰显着不容置疑的权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玫瑰园,艳丽的红色在过分规整的绿篱映衬下,更显夺目。
水晶吊灯柔和地洒下暖黄色的光芒,映照在波斯地毯精致的缠枝纹上。
林霸天惬意地沉陷于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中,两名身着高开衩旗袍的女子正轻柔地为他捶腿,杯中冰镇过的勃艮第红酒泛起一抹血色的涟漪,显得格外诱人。
窗外,喷泉的潺潺声中,他的指尖轻轻捻起果盘里的晴王葡萄,汁液沿着某位小明星的锁骨缓缓滑入深V领口。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尖锐得如同警报,撕裂了这片刻意营造的宁静。
林霸天眉头不耐地拧起,看也没看便按了接听,拖长的语调里满是被打扰的愠怒:“谁?不知道本少在休息?”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粗重、惊恐到变形的喘息,紧接着是管家老陈破了音的嘶吼:“少爷,大事不好了!”
“老爷……老爷他遭林婉清毒手!此刻林家一片混乱,大小姐已成功掌控局势!”
“啪嚓!”
林霸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晴王葡萄滚落在精致的果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双眼圆睁,脸上尽是难以相信的模样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林婉清那个贱人怎么敢?” 他猛然站起,一脚将面前的茶几踢翻,侍从们惊恐地纷纷退后。
电话那头,管家老陈的喘息声更加急促,似乎是在点头确认:“是的,少爷。大小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高手,突然对老爷发难。现在林家上下人心惶惶,大小姐已经掌控了大局。”
林霸天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紧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仿佛要将这小小的通讯工具捏碎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那你现在在哪里?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管家老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少爷,我躲在书房的密室里给您打电话。大小姐的人正在到处搜查,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您……您快想想办法吧!”
林霸天心中一阵烦躁,他怒声道:“慌什么!你先躲好,别让他们发现。我这就联系人,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林霸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又惊又怒。
他深知,若继续留在林家,必将面临林婉清与洛雨辰的清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他猛地顿住脚步,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亡命徒般的狠厉取代,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愤怒和恐惧,他必须逃!立刻!马上!
林霸天迅速行动起来,利用自己在林家的人脉和资源,将能够套现的财产全部变现。
“林婉清,洛雨辰,你们这对狗男女给老子等着!”
“今日之辱,他日我林霸天必百倍奉还!我要让你们跪在我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霸天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他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疯狂地收拾着行李,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慌乱与恐惧。
终于,在夜色的掩护下,林霸天带着装满财物的几个大箱子,偷偷离开了林家。
沉重的箱子拖在地上,在寂静的车道上发出沉闷的滚动声,像一记记敲在心头的重锤。他不敢回头,只知道身后是无尽的深渊,唯有拼命往前冲,一头扎进了城市边缘最混乱、最肮脏的贫民窟 ——
这里是逃犯与流浪者的天堂,更是法律与道德难以触及的黑暗角落,空气中弥漫着腐烂与绝望的气息。
曾经挥金如土的林家少爷,此刻彻底沦为了丧家之犬。
他踉跄着找到一处散发着腐臭的桥洞,蜷缩着滑坐下去,昂贵的皮鞋早已沾满泥泞,在粗糙的地面上蹭出污浊的痕迹,往日剪裁合体的西装被路边的荆棘勾破撕烂,露出里面皱巴巴的衬衫。
他不敢生火,只能啃食冰冷的压缩饼干,往日保养得油光水滑的头发纠结成一团乱草,夜晚的寒风穿透褴褛的衣衫,冷得他牙齿打颤,每一秒都在恐惧追兵的出现和绝望于渺茫的前路。
就在他缩在废弃的泄洪管道里,被饥饿、寒冷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折磨得几乎崩溃时,几道如墨汁般浓稠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堵住了管道两端的出口。
来人全身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中,连面容都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
他们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着铁锈与腐败血液的阴冷气息,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周围的温度骤降,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凝固。
为首的黑袍人微微歪头,兜帽下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林霸天身上来回扫视,那目光冰冷、残忍,带着审视物品般的漠然。
良久,一个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啧啧…林家的小崽子?倒是块不错的材料。”
猩红的目光紧紧锁定林霸天惊恐的双眼,“小子,想活命吗?想获得足以碾碎仇敌的力量吗?”
“加入‘血月教’……我们将赐予你新生,让你拥有颠覆世界、改写命运的能力。”
“只要你愿意献上忠诚与灵魂,这世间的一切痛苦与折磨,都将离你远去。”
林霸天的心脏在绝望深渊中骤然一跳,仿佛紧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浮木。
他深知自己目前的实力,单枪匹马去对抗洛雨辰和林婉清,简直是以卵击石,尽管眼前这群人散发出不祥的气息,他们却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恐惧被更强烈的恨意和贪婪压倒。
他挣扎着爬出管道,顾不上满身污泥,眼中爆发出孤注一掷的疯狂光芒,嘶吼道:“我加入!只要你们能让我变得更强大,赋予我足以亲手撕碎洛雨辰和林婉清的力量!”
“桀桀桀…” 为首的黑袍人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缝隙。
“好....很好,识时务!只要你乖乖听话,为我教效力,复仇?那只是开始…整个世界,终将成为吾等的血食祭坛!”
黑袍人枯瘦如爪的手伸出袍袖,递过来一枚刻着扭曲月牙的血色徽记。
林霸天颤抖着,带着一种混合着恐惧、憎恨和病态渴望的复杂神情,紧紧攥住了那枚冰冷的徽章,仿佛攥住了他沉沦地狱的门票。
就这样,林霸天怀着满腔的仇恨,正式加入了 “血月教” 这个邪修组织。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踏上一条充满黑暗与血腥的道路,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吕树这边----------
这日,吕树放学回到家,小凶许正对着那台点读机,有模有样地比划着,周围几只老鼠也乖乖地蹲在一旁。
看到吕树回来,小凶许兴奋地吱吱叫着,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学习成果,吕树笑着摸了摸小凶许的头,奖励给它一颗洗髓果实。
小凶许开心地接过,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老鼠匆匆跑了进来,在小凶许耳边吱吱叫了几声,小凶许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它转头看向吕树,用刚刚学会的简单文字比划着:“有…… 坏人,在…… 附近。”
吕树微微皱眉,心中警觉起来。
他蹲下身子,看着小凶许问道:“什么样的坏人?”
小凶许费力地比划着,试图描述它从老鼠那里得到的情报。
吕树大致明白了,似乎是有一股不明势力在城市边缘活动,行为诡异,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看来得去探探虚实。” 吕树心中暗自思索。
他深知,在这个灵气复苏的世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巨大的危机。
吕树一边安抚着小凶许,让它继续留意消息,一边开始准备探查所需的物品,他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或许不仅仅是一股简单的势力作祟,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