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个办法让本宫回东宫,前提是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本宫的肚子。”少翊珩抬脚踢了踢万俟野的小腿。
万俟野勾唇一笑,“那还不好办,殿下化为原形,我带进去不就好了。”
少翊珩白了他一眼,化个嘚儿的原形,他又不是真的山间精怪。
“我说笑的。”万俟野瞥了一眼他边上的披风,倾身取过,“我抱着殿下,殿下在身前披上这个,倒也能挡上一挡。”
“那就这么办,本宫乏了,要回东宫歇息。”少翊珩挥挥手。
万俟野一路抱着少翊珩回到东宫,低头去看时,怀中的人已然入睡。
他动作轻柔地把人放在榻上,又扯过锦被盖好,仔仔细细地掩好被角。
床榻上的人睡着后没了那一身唬人的威势,只剩下安静柔和。
万俟野目光在他的薄唇流连,最后神情郑重而认真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少翊珩隐隐约约间觉得唇上一痒,下意识抬手抹了抹,眉头轻皱。
“殿下,乖~睡吧,我守着你……”万俟野眸中满是柔情,手隔着锦被轻轻拍着。
海上生明月的杀手们怕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家那个人见怕鬼见愁的主子能够露出如此温柔的一面。
当然,他们也看不着。
少翊珩这一觉就睡到了子夜,此时殿内昏暗,只有那透着窗倾泻而下的月光。
他身侧正躺着一个人,一只手还与自己十指相扣着。
“殿下醒了~”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万俟野凑得更近了些。
“嗯。”少翊珩颔首,他的视线停滞在不远处的桌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发呆,等着自己的意识回笼。
然,万俟野抓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诱惑地在他耳边呢喃,“殿下……宝宝瞧着也够月份了,我们可要?”
万俟野见少翊珩未回答,自主归为默认,他开始默默行动……
少翊珩发呆时有一个奇特的点,会自动屏蔽掉所有人,这也就让万俟野得了逞。
待他回过神来,一股刺激却又令他浑身兴奋的感觉席卷而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奇妙的声音。
“万俟野!”
少翊珩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沙哑,他手指抓着身下的被子,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言喻。
万俟野听到动静,仅是顿了顿,随即又继续。
一时间,殿内充满了少翊珩的美妙声音和不知是谁发出的啧啧声。
不知过了多久,万俟野终于是放过了少翊珩,只见他掀开锦被,目光炯炯地盯着已经撑起身子的人。
“殿下不愧是殿下,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不迷人的~”
“都已经这许久了……”
万俟野意有所指地欲言又止。
少翊珩面色微红,忙扯过锦裹住自己,低斥道:“万俟野,你,你不许再胡闹!”
“胡闹?殿下不喜欢么?”万俟野魅惑一笑,眸中是揶揄之色。
少翊珩脑海中浮现风月书册上的内容,再联系万俟野舔唇的动作,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万俟野这人简直是太胡来了……
“脸颊酸,殿下替我揉揉~好不好?”万俟野把自己的脸凑向少翊珩,拖长着音撒娇。
少翊珩鬼使神差地竟真的上手去替他揉脸颊。
“殿下,慢点,你力气太大了,就像在揉面团一样。”
殿内传出的声音,让来到殿外的成福老脸一红,提着食盒在身后候着的宫女太监更是羞涩得垂下头去。
那声音愈演愈烈……
成福咬咬牙,只能大着胆子唤道:“殿下,陛下命人做了些吃的送来,您可要用些?”
殿内的奇妙声戛然而止,等待的时间不过十几息,却让众人觉得极为漫长。
终于,殿内少翊珩淡淡地一声“进来”。
成福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缓缓推开门走进去,吩咐太监们都将殿内的烛火点上,吩咐宫女们把菜肴放置到桌上去。
宫人动作利落迅速,却没有一人敢将目光投向那放下来的床幔。
仅一床幔之隔
万俟野这厮趁着宫人燃烛布菜的功夫,又在捉弄他。
少翊珩扭过头去,不去看这等荒唐的场景。
太像了……这简直和他看的风月书册上边的那个画面一模一样。
少翊珩太年轻了,根本不是万俟野这个阅历丰富,经验十足的人的对手。
那舒服劲儿让他想要做点什么。
万俟野心中暗笑,殿下可真可爱,明明已经忍不住了,还要咬牙死撑着。
他决定给少翊珩来一记狠的。
果然,少翊珩身子一僵,在喉间的声音即将发出时,连忙咬上自己的手堵住。
少翊珩恼怒地横了他一眼。
万俟野用着气音调侃:“有人在,殿下紧张?”
“殿下,可以用膳了。”成福低垂着头说道。
“嗯,都下去吧。”少翊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
然而成福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哪还能不知床幔里头是何情况。
众人退去。
两人没有直接用膳,而是来到后殿的温泉池子沐浴。
少翊珩才褪下衣衫,万俟野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万俟野,不行。”他捉住万俟野的手,眸子里满满的认真。
万俟野可没想要放过他,一边动作一边询问,“殿下找我不好么?真人不比那画册好么?真人能摸着,其他的,我也会……殿下何必舍近求远?”
“你,你胡说!”少翊珩打死不想承认。
万俟野低笑,“我胡说?其中有一本册子都皱了,可见是时常被翻看的。”
“它的第一页画,殿下熟悉么?方才便与殿下试过了。
而它的第二页便是如今我与殿下的画面,之后一人会跪在池子里帮另一人——”
“够了!”少翊珩出声打断,“万俟野不许再说了!”
老底都被翻出来了,丢脸,少翊珩真想找个洞躲起来算了。
“好~殿下脸皮薄,我晓得的。”万俟野松开少翊珩,在少翊珩震惊的目光之下,来到他身前跪下……
温泉池子里,一个人站立着,神色难以言喻,另一个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