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殇停下脚步,“不知三皇子可有具体画像?”
“额,这个....”
三皇子还真没有,他又不擅长丹青。
“你直接给我画一个吧,你不是李狱的兄弟吗,他什么都会,你也应该不差吧。”
三皇子思考了一会,就放弃了思考,把问题直接甩了出去。
听他提到李狱的名字,李殇神色不变,只是抱拳道:
“卑职稍后尝试一番,但不敢保证一定能抓到凶手。”
听着这略带敷衍的态度,三皇子有点生气。
正想敲打敲打他,眼前的李殇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快步上前了,对着来人单膝跪了下来。
“末将玄甲军李殇,拜见燕王殿下!!”
铿锵有力的声音,诠释了对方心中的激动,跟方才冷静自持的模样大相径庭。
三皇子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刚才你见我的时候怎么没行这么大礼呢?
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身份放在眼里!
气抖冷,我们皇子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起来吧。”
沈景辞开口,这人倒是让他有些印象,似乎曾做过他麾下千夫长。
“谢殿下!”
李殇起身,看向眼前人的眼神中满是狂热。
可以说,几乎每一个跟燕王上过战场的兵卒,就没有一个不崇拜他的。
自从燕王殿下回京,还传出了身有残疾的消息,李殇等人第一个不信。
一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人,会因为一次落马,就摔断了腿?
好在,眼前的燕王殿下身体依旧健康,且看着也比以往多了几分....和善?
李殇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还是那个满目杀气,冷面如霜的燕王吗。
以前的王爷就算是笑,也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心里发毛。
现在却....
李殇目光下移,这才看见王爷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一个食盒?
难道是给皇上送去的?
但他也不敢问,以前沈景辞喜怒无常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他怕多说多错。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王爷临走前,居然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好好干,别给本王丢脸。”
沈景辞丢下一句话,拎着食盒朝客栈走去。
某只小馋猫还等着他呢。
李殇犹如被打了鸡血一般,激动抱拳,大喊道:
“卑职定竭尽全力,不负王爷所托!”
周围正在押送犯人的玄甲军,都朝着自家统领投去羡慕的目光。
他居然被燕王殿下拍了肩膀诶,好像还鼓励了他一句。
呜呜,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能轮到我?
被押送的人中,一个鼻青脸肿的身影把头低的死死的,恨不得直接塞到胸腔里。
他心中已经有预感,那日气势非凡的男人应该也是皇子。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众皇子中最凶残的那个,九皇子,燕王!
想到边境中有关燕王的传闻,天蓬都开始庆幸,还好自己现在面目全非,不容易被认出来。
若是被燕王认出,怕是会把他拉出去活剐,再五马分尸,鞭尸之后再去喂狗。
没错,这就是沈景辞传闻中的行事风格。
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行了,别看了,老九都走没影了。”
三皇子拉着个脸,要不是还有事要找李殇,他是一点也不想留在这。
“三皇子还有事?”
李殇的表情重新变得平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三皇子气了个倒仰,狗东西,早知道刚才让老九去吩咐他办事了。
这家伙肯定属狗的,变脸变的这么快。
看他那张臭脸,三皇子也没了说话的欲望,冷哼一声道:
“滚吧,没你的事了!”
李殇不会画,他去找李狱不就行了。
有父皇在,相信对方不敢不给自己面子。
李殇表情不变,抱拳后直接转身离开,对他的口头羞辱没半点波动。
三皇子的风评也是众所皆知,一个纨绔废物皇子,就他也能跟燕王比肩?
转身回到玄甲军中,立刻有手下向他来禀报情况。
“统领,城内沙石已准备好,是否现在开始押送囚犯?”
城内众人都被控制了起来,只要有作奸犯科的,通通被打成囚犯。
人数太多,差点控制不住。
但李殇的回答却出乎意料,他不苟言笑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晕,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被燕王殿下夸奖了?”
属下:?
“统领,我说的是....”
“对,燕王殿下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李殇嘴角的笑容有些控制不住,而他下属就有点难绷了。
好家伙,都秀到我脸上来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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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
太子背负双手,独自站在窗前。
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红日,就犹如看到了他父亲一般。
煌煌大势,不可抵挡。
一切想要阻拦对方脚步的人或事,都会被其碾在脚下,灰飞烟灭。
心中念头百转,他竭力将派人刺杀的念头压了下去。
没有人知道父皇手中还有多少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兵行险招。
而且就眼下监国的个把月,他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对世家的把控!
一旦两个以上的世家联合起来,自己就拿他们毫无办法,这个感觉太糟糕了。
而自己后院也在不停起火,太子妃张氏这一胎怀的艰难,他派了数名太医,也收效甚微。
不过他本身对这个孩子也没抱期望,只是有些惊讶,太子妃还挺能撑。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旁门手段,人是一天比一天瘦,肚子却大的吓人。
想到这些,太子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自己还没有嫡子,太子之位也不稳,还好天下比较安定,没出什么幺蛾子....
他这个想法刚落,门外就传来太监急匆匆的脚步声。
“殿下!边境急报,金国边境突发大水,已有数万人受害。”
太子心里咯噔一声。
“金国边境?具体是哪个城池!”
传信太监声音小了些,“据说,是银边城方向....”
不出意外的话,皇帝此时正在银边城内。
太子:父皇要是被淹死了,我不就可以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