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刘老师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在喝酒之前就让陈建民把刚才跟王满交流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出来。
她侧耳细听,一句都没插嘴。
等到陈建民说完了,艳丽无双的脸上寒气少了一点儿,不过那两道眉毛却拧在一起,貌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呀!下次再有这种需要跟王县长这样的人打交道的事情,你事先跟我通个气儿,我告诉你该咋做。别自作聪明,就拿这一次来说,本来有更好的应对办法,结果你愣头愣脑的就把最关键的东西给交出去了,是说你虎还是胆大包天?”
停顿了一下,又接着教训男人:“也就是王满疑心重,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即便如此……哎呀,我跟你说正经事儿呢,把你那破爪子拿开!”
陈建民还是很乐意接受老师同志指导的,毕竟老师的智商真不是盖的,尤其在进入县府办公室工作后,天天跟那些人勾心斗角,估计修为更进一步了。听她一席话,绝对是胜读十年书的。
不过吧,听教诲又不影响干别的。
主意比较正的陈鬼子自动忽略了刘老师最后那一句话,“破爪子”仍然在峰峦之巅游走,粘粘糊糊地贴到人家身上,闭着两眼享受这难得的温存,嘴里还催促道:“你说你的,即便如此后面儿是啥?”
说完还深深地吸气,老师身上这股幽香气味确实与众不同,他在别人身上就没闻到过。
也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刘晓梅就有点儿气喘吁吁了,全身上下好像有千万条蚂蚁在爬似的,尤其那“破爪子”所在之处,一道道电流不停地蔓延。
“你……你再这样,我不说了,现在就走!”她有点儿受不住了,气哼哼地说道。
可是原本应该是比较气愤的话,从嘴里出来却变得软绵绵的,甚至都有了那么一点儿撒娇的意味。
这让她懊恼不已,使劲儿推这个粘在身上的东西,越推粘得越紧。
刘晓梅深感无力,最后只好运用暴力——掐住陈建民的一只耳朵,咬牙切齿地恐吓:“松开我!不然给你拧下来!”
“拧吧,拧吧,反正都是你的,把两边儿都拧下来,对称点儿。”
陈建民根本就不在乎,即便刘晓梅咬着牙拧了大半圈儿,眼瞅着耳朵都红了,这人愣是一声不吭,还一副特别享受的样子。要是再拧下去,恐怕这只耳朵真要保不住了。
刘晓梅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身都松懈下来,同时也放开了陈建民的那只耳朵,从心底发出呐喊:“啊……陈建民!我上辈子做啥孽了呀,咋就碰到你这么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玩意儿啊!”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拧下来,不过,也真疼啊!你赶紧瞅瞅,是不是肿了呀?”陈建民已经完全趴到了刘晓梅怀里,说着话把脸埋进温柔乡。
“行了行了!祖宗!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刘晓梅彻底崩溃,眼中有泪花闪烁。
陈建民见好就收,马上坐直了,诚恳道歉:“晓梅,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也请你理解,我压力特别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耍赖的人,就板不住自己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啊,来,咱们喝一口,完事我以最诚挚的态度聆听你老人家的教导。”
说完,抬起两手臂,垂下手腕,佝偻着背伸出舌头:“汪,汪……”
刘晓梅哭笑不得,再一次确认自己上辈子肯定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不然老天爷咋能派这么一个混球儿来到自己身边,这么折磨自己呢?
算了,还是谈正事儿吧,“我刚才说哪儿了?”
陈建民又凑了过来,“说到了即便如此。”
“对,”刘晓梅也懒得推开他了,“你这算是阴了一把王满,那人心眼不大,迟早会找你麻烦。所以,你还得跟王二保持来往,走近一点儿。以我得到的信息综合判断,王二这个人虽说私生活挺乱的,但在很多事情上都在一个框框里,换句话说,就是有底线。从某种程度来讲,是可以当朋友交的。你倒是听没听啊?”
正在搞小动作的陈建民立刻抬头,“听着呢,听着呢,你这一判断相当准确,我也正琢磨着继续跟他来往,就是深浅方面有点儿拿不准来着,听你这么一讲,我茅房顿开,感觉眼前一片敞亮。”
“那叫茅塞顿开!”刘晓梅无力地纠正。
“对,对,就这意思,果然还得跟老师混才能提高自己。那啥,等会儿吃完饭去我那儿呗,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呢。”陈建民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艳丽面孔,冷不丁亲了一口。
他这个提议,让刘晓梅回过神来,刚才被这混球儿折磨得把那一茬事儿给忘了,那个小周雪……“建民,你看咱们两个处对象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在饭店一起吃饭,虽说这顿饭是我没脸没皮地追过来吃的,可是既然都这样了,咱们是不是用心点儿?”
你瞅瞅,老师同志一旦绕起弯来,以陈建民的脑子是跟不上的。
他一听这话,眨着眼睛琢磨了一下。
嘶……好像人家说得也挺对呀,自己作为一个老爷们儿,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头一回请对象下馆子,完了酒菜还是为了招待王满而定的,根本不是特意安排给人家的。
这么一琢磨吧,心中难得地有了一丝愧疚感,脸……当然不会红,但态度可比刚才端正多了,直起腰,诚意十足地端起杯子,“晓梅,这第一杯酒我提吧。认识你这么长时间,都是你给我买东西,你给我做饭吃,我在这方面做得相当不好。所以,我就用这杯酒赔个罪。”
说完之后,还真就一口干掉了杯中近二两白酒。
完了还呛住了,连连咳嗽。
刘晓梅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柔声细语:“建民,咱们将来是要一起过日子的,还分啥你的我的呀?谁请谁其实都是一回事,只要心意到了,就算是喝西北风,我也心甘情愿。”
说完这些煽情的话,可能还觉得力度不够,刘晓梅侧身吻到了陈建民脸上,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陈建民迷糊了,有酒精的作用,也有美女老师甜言蜜语的滋润,反正这会儿头脑都有点儿发热了。
刘老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给他倒了半杯酒,非常体贴地说道:“建民,别喝多了,就这些吧。来,为咱们的美好的将来干一个。”
“那不行,半杯咋跟你干?我丢不起那人啊!满上!”
陈建民抢过刘晓梅手里的酒瓶子,十分豪爽地给自己倒满了,然后不等刘晓梅说话,又端起了杯子,“媳妇儿,这么地,我把这个也干了,完事咱们慢慢喝,你看行不?”
“别,建民,你这么喝伤身体,一小口就行!”刘晓梅伸手拦他。
陈建民的驴脾气上来了,谁也挡不住,避开刘晓梅并没有多少诚意拦截的那只小手,又一口干掉了二两酒。
这下坏了,他感觉有点儿迷糊。
就在这时,刘晓梅主动贴了上来,两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面看着他轻声问:“建民,我跟周雪谁的叫声更好听啊?”
“你们俩不一样,属于两种风格,你会让我更有成就感,周雪叫起来更勾……”
陈建民说到这儿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