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机械战兵扣下扳机，江星澜瞳孔一缩，脚尖狠狠一蹬，整个人“嗖”地向后倒飞出去。可那颗子弹，早从枪膛里窜出，闪着金属寒光，直奔她心脏而来。
“时间，停。”
陆沉渊声音轻得像片雪，嘿，那颗子弹还真就在半空中定住了。
“顾寒声，动手。”他语气慢悠悠的，就像提醒人喝杯茶似的。
顾寒声早准备好了，机械义体“轰隆隆”运转起来，蓝光从他胸口能源核心炸开。一道高强度电磁脉冲“唰”地扫过整个战兵群。那台叛变的机械战兵像遭了雷劈，关节“咔咔”响，枪口歪了，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扑通”摔在地上。
“搞定。”顾寒声甩了甩手腕上的火花，“下次有这玩意儿，提前说一声啊。”
江星澜没吱声，掌心的吞噬能量重新聚成旋涡，把防御网外的病毒代码往里头吸。她手臂开始发麻，晶花蔓延得比她想的还快。
“撑住。”陆沉渊右眼金纹慢慢亮起，量子意识像星尘般散开，开始扫描那些病毒代码的结构。
“这些代码……”他眉头一皱，“运行逻辑，像沈清秋的。”
“啥意思？”江星澜一边稳住吞噬旋涡，一边问。
“他用啥办法，把自己意识碎片注入病毒了。”陆沉渊语气冷冰冰的，“这不是单纯的程序，是他的替身。”
江星澜眼神一冷，“那更不能让它跑了。”
“我当诱饵。”陆沉渊说得特平静，就像说“我来切个菜”。
“你疯啦？”顾寒声直接怼他，“你量子意识都快被吸干了，还当诱饵？”
“正因为能压制它，才最合适。”陆沉渊右眼金纹一闪一闪的，“它会主动来找我。”
江星澜没说话，就盯着他，眼里有担忧，也有信任。
“你确定？”她问。
“嗯。”
“那……我来收尾。”她轻轻吐口气，掌心吞噬能量开始调整频率，准备随时动手。
“我给你创造机会。”顾寒声咬咬牙，机械义体“咔咔”响，“我自毁程序还能用一次。”
“你疯了吧？”江星澜这次真急了。
“我清醒着呢。”顾寒声冷笑一声，“我这身义体早该换了，正好教训它一下。”
江星澜张张嘴，没再劝。
“三个人，三个角色。”她小声说，“诱饵、掩护、收尾。”
“像老电影。”顾寒声扯了下嘴角。
“那就演好。”江星澜眼神一冷，吞噬能量在掌心炸开黑紫色的光。
“开始。”陆沉渊抬手，量子意识“轰”地散开，像黑夜突然亮起的灯塔。
病毒核心动了。
原本乱攻击的病毒代码一下停了，像被沙吸住，往中间汇聚。无数代码在空中扭来扭去，最后聚成漆黑的旋涡，漩涡中心隐隐约约有张人脸。
沈清秋的脸。
“呵。”江星澜冷笑，“你连病毒都弄得这么有个性？”
“小心。”陆沉渊提醒，“它来了。”
旋涡“砰”地炸开，一道黑色能量柱朝陆沉渊冲过去。陆沉渊没躲，迎着上，量子意识和病毒一撞，金光“刺啦”一闪。
“就是现在！”顾寒声大吼，机械义体启动，自毁程序全开。
“嗡——”
整个空间空气都在抖，顾寒声的机械义体发光，里面爆发出强烈能量波动。他整个人像要爆炸的恒星，蓝光晃眼。
“江星澜，上！”他嘶吼。
江星澜冲出去，吞噬能量在掌心压成一点黑光，像要爆发的黑洞。
病毒核心在陆沉渊量子意识压制下露了破绽，江星澜冲进去，看到核心深处那一丝意识波动。
沈清秋的意识。
“你以为能杀了我？”那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怪渗人的。
江星澜冷笑，“试试。”
她手掌一翻，吞噬能量轰进病毒核心。
“滋啦——”
一股刺鼻的能量焦味弥漫开来，病毒核心剧烈颤抖，开始崩解。
就在这时，顾寒声的机械义体撑不住，开始裂开。
“快走！”他咬牙，一只机械眼灭了。
江星澜没动，看着病毒核心一点点塌，那缕意识在吞噬能量里挣扎、扭曲，最后被吸收。
“成了。”她小声说。
可陆沉渊的量子意识还和病毒残余纠缠着，金色光芒一闪一闪的，像快熄灭的星星。
“别死。”她小声说。
顾寒声的机械义体“轰”地炸开，成了碎片，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往下掉。
江星澜冲过去，在他落地前接住他。
“你这疯子……”她咬牙。
“值了。”顾寒声嘴角扯出个笑，机械义体快全毁了，就剩截手臂挂着。
江星澜抬头看陆沉渊。
他还在空中，右眼金纹暗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像随时会消失。
“陆沉渊！”她喊。
他慢慢睁开眼，眼神挺清楚。
“还没完。”他说。
下一秒，他右眼金纹又亮了，一道金色光束射向病毒核心最后的残片。
江星澜瞳孔一缩，掌心吞噬能量又聚起来。
“最后一击。”她嘀咕。
就在这时，她感觉有异样波动。
不是从病毒核心来的。
是……从白薇那边来的。
她猛地转头，看向远处星域深处。
“白薇……”她小声念叨。
陆沉渊也察觉到了，眼神一紧。
“不对。”他说，“那不是白薇……是星傀。”
江星澜心里一震。
“她……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