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陆清扒着副驾靠背，完全无视后排蜷成“猫团”打呼的俞玹，跟陆川吐槽纽约见闻——大多是听留学生圈子传的八卦：“国外治安乱得离谱，上次有个学姐手机被抢，报警后警察说‘没受伤就不算紧急事件’，搁那磨磨蹭蹭两小时才到，跟摆设似的！”
“还是国内香，虽说工资没国外换算后高，但走夜路都敢揣手机外放。”陆川打了把方向盘，顺带补刀，“你去法国试试，戴块稍微好点的手表露出来，百分百被抢——所以说‘财不外露’是真理，在外头得装‘穷学生’。”
“你开车咋有点飘？我坐着都晕得慌。”陆清揉着太阳穴，指尖还沾着刚涂的护手霜，香味飘了满车厢。
陆川斜睨她一眼，语气带着点欠揍的笃定：“你这是‘反向水土不服’，刚从纽约回来还没切换到国内模式呢，现在让你看红绿灯都得晕三秒，适应两天就好。”
“可我才待了俩月啊！”陆清翻了个白眼，掏出小镜子照了照，生怕晕出黑眼圈——毕竟过两天要见金陵的小姐妹，形象得稳住。
“对了，会所打算开在哪？帝都、魔都还是金陵？”陆川踩了脚轻刹，避开横穿马路的大爷，“我瞅着金陵暂时不合适，帝都有杜太太撑场面，办执照、找场地都顺；魔都富二代多，消费力顶破天；金陵虽说有钱人也不少，但品牌从这起步太慢，得先在一线打响名气。”
“还没敲死呢，杜太太说等你回来商量，估计今晚就给你打电话。”陆清收起镜子，从包里摸出颗薄荷糖，“她最近跟我吐槽，说没我帮忙，她连会所的装修风格都定不下来——那些设计师净推荐些‘老干部风’，丑得她想打人。”
“行，我回去就给杜老哥打个电话，先把公司注册了，装修风格让裴滢给点意见，她最近研究这个上瘾。”俩人唠着嗑，后排的俞玹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翻了个身继续睡，口水都快流到座椅套上了。等陆川停稳车，才发现已经到溧水——车刚熄火，俞玹就跟装了传感器似的，瞬间醒了。回到老家的感觉，说多踏实有多踏实，连空气里都飘着隔壁老王头炸油条的香味。
“陆钰元旦不回来？”陆清拎着自己的小行李箱下车，发丝被风吹得乱飞，“她上次跟我视频，说店里忙得脚不沾地，都升副店长了，是吧？”
“可不是嘛，比以前在酒吧当营销体面多了，工资翻了三倍，还能带团队。”陆川说起妹妹就骄傲，“换谁不得拼一把？上次她跟我炫耀，说店里新来的兼职都喊她‘钰姐’，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那我先回家歇两天，元旦后回金陵找小姐妹逛街，顺便看面料——杜太太让我帮会所挑窗帘呢。”陆清挥挥手，“说不定过阵子又要去帝都盯装修，短时间内会所开不到金陵来，急也没用。”
“路上慢点，到家给我发消息。”陆川目送陆清走进小区，才发动车子往高淳赶——刚开出去五分钟，副驾就传来俞玹的哀嚎。
“我要坐副驾！后排太颠了，我发型都乱了！”俞玹抓着后排扶手晃来晃去，活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快停车，我要换位置！”
陆川没辙，只能在路边临时停车。俞玹抱着书包窜到副驾，还不忘对着后视镜整理刘海，安静了没三分钟，突然凑过来八卦：“陆川，你跟陆清姐还在处对象啊？我上次听宋时薇姐说，她寒假要去你家拜年呢。”
“怎么？你要当爱情裁判？”陆川挑眉，手里的方向盘稳得一批。
俞玹赶紧摆手，却故意拖长音：“我可不敢，就是觉得……宋时薇姐要是知道你跟陆清姐单独吃饭，说不定会把你珍藏的游戏碟全掰了——她上次跟我吐槽，说你打游戏不理她。”
“哟，学会搬救兵了？”陆川似笑非笑地看她，“说吧，又想要什么？上次要限量版球鞋，上上次要演唱会门票，这次是啥？”
俞玹嘿嘿一笑，从书包里掏出张照片——是只奶白色的布偶猫，眼睛蓝得像宝石：“我可没搬救兵，就是跟你分享可爱猫咪……”
“停，直奔主题。”陆川打断她，“想要啥就说，别跟我绕弯子，我赶时间回家吃梅姨做的红烧肉。”
“我想养猫！”俞玹把照片往他眼前凑，眼睛亮得像星星，“就这种布偶猫，才两个月大，特别乖，不挠沙发不拆家！我同学养了一只，可爱死了！”
“这事你问梅姨去，我做不了主。”陆川直接甩锅，“上次你要养仓鼠，梅姨把你骂了半小时，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养宠物。”
“所以才要你帮忙啊！”俞玹拉着陆川的胳膊晃来晃去，指甲都快嵌进他袖子里，“你跟我妈说‘是你要养，让我帮忙照顾’，她肯定同意！我提的话，她准说我‘不务正业，耽误学习’！陆川，我从来没求过别人，这是第一次，你就答应我吧！”
“第一百次了！你上次求我帮你写作业也是这话！”陆川嘴角抽了抽，“我这‘厚脸皮’的本事，估计就是被你熏陶出来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诚不欺我。”
俞玹梗着脖子反驳：“才没有！这是第四次！我记着呢——第一次要球鞋，第二次要门票，第三次写作业，这次是养猫！”她掰着手指头数，样子还挺认真。
“哦？亏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没白疼你。”陆川故意逗她，“那你自己跟梅姨说去，就说‘妈，我要养猫，不然我就不考研了’。”
“我才不敢！”俞玹瞬间怂了，又开始撒娇，“我俞玹说话算话，要是养猫我肯定自己喂、自己铲屎，绝对不麻烦你们！”
“你上次说自己铲屎，结果仓鼠屎全是梅姨清理的。”陆川拆台毫不留情。
“这次不一样！我发誓！”俞玹急了，突然凑到他耳边，声音甜得发腻，“我晚上去你房间给你暖被窝，这么冷的天，你被窝肯定跟冰窖似的！”
陆川脑海里瞬间响起宋时薇上次的吐槽：“这么冷的天，你离我远点，别抢我被子！”没忍住笑出声：“行吧，我考虑考虑，别再晃我胳膊了，再晃我方向盘都握不住了——到时候撞了车，你猫没养成就得先养伤，搞不好还得休学，得不偿失。”
回到县城，远远就看见家里的小超市和水果店门口排着队——陆广学和宋梅舍不得请人，俩人从早忙到晚，实在扛不住就停业一天，比如元旦，就打算给自己放个假。
院子里，宋梅正跟陆广学算账：“老陆，我算过了，元旦开门至少能赚两千，要不还是请个阿姨吧？我这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昨天搬苹果箱差点闪着。”
“等陆川回来问问他，现在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听他的。”陆广学抽着烟，眼神瞟向门口——刚说完，就听见汽车喇叭声。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回来啦！”宋梅扔下算盘就往门口跑，一把抱住俞玹，上手就捏她脸蛋，“是不是又长肉了？脸都圆了一圈！”
“就长了一斤！”俞玹害羞地躲到宋梅身后，偷偷扯了扯自己的羽绒服——其实是怕被发现里面穿了加绒卫衣。
“跟妈还害羞？”宋梅捏了捏她的后颈，突然往她胸口瞟了一眼，悄悄跟陆广学使眼色——不愧是她女儿，这发育程度，比她当年还强点，村里那些长舌妇要是看见了，指定得羡慕。
安顿好行李，宋梅端出刚切好的橙子，突然问：“陆川，元旦去不去宋时薇家？还是去陆清家？人家姑娘都跟你处这么久了，总得表示表示。”
陆川接过橙子，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问：“爸、梅姨，你们不去吧？”
“我们哪有时间？超市还得盘点呢。”陆广学摆摆手，心里却在打鼓——要是去了，对方家长问“什么时候订婚”，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上次去陆清家，陆清她妈就旁敲侧击过，差点没把他问懵。
“爸说得对，没订婚就去家里，确实有点唐突，不愧是过来人。”陆川赶紧附和，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用去当“上门女婿”。
陆广学被夸得有点飘，腰杆都挺直了，可没两秒就板起脸：“陆川，说正经的，你跟那几个姑娘的事，不能再拖了。你现在事业稳定了，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一直等你吧？”
“爸，我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心里有数，年底肯定给你们个准信。”陆川赶紧打哈哈，抓起一个橘子就往俞玹手里塞，“快吃橘子，梅姨买的这橘子真甜。”
宋梅没接话，反而跟俞玹唠起家常：“我以前厂里的几个姐妹，最近总跟我打听你，说她们儿子跟你差不多大，想介绍你们认识。我直接就说了‘我女儿有对象了’——你是没见过她们那儿子，职校都没毕业，天天在网吧泡着，还染个黄头发，我家小玹怎么能嫁这种人？门都没有！”
说着，她突然盯着陆川，眼神里满是警惕：“小玹，陆川有没有欺负你？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跟妈说，妈拿擀面杖抽他！”
“妈！你想啥呢！”俞玹脸都红了，赶紧摆手，“陆川哥对我可好了，上次我感冒，他还帮我买感冒药呢！我们又不是一个学院的，平时都见不到面。”
宋梅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这丫头就是缺根筋！她担心的不是陆川动手动脚，是怕陆川这小子“近水楼台先得月”，把女儿给“祸害”了！陆川现在身边姑娘那么多，要是跟俞玹搞到一起，万一弄出点意外，比如怀孕了，到时候俞玹可就要休学养胎了，这学还怎么上？传出去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可这话她又没法明说，只能在心里急得转圈——孩子不懂事，她跟老陆总不能也装糊涂吧？
“陆川，我跟你爸的意思是，你得抓紧定下来，别再挑了。”宋梅叹了口气，给陆川递了杯茶，“女孩子的青春就这么几年，耗不起。”
陆川喝了口茶，突然开玩笑：“梅姨，要不你跟我爸再生一个？现在政策放宽了，再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家里多热闹，以后我还能帮着带。”
“你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宋梅脸都红到耳朵根了，拿起抹布就往他身上拍，“我跟你爸都四十多了，生什么生！你这性格跟你爸一点都不像，没个正形！”
反倒是陆广学，抽着烟认真琢磨起来——现在生确实没负担，陆川有钱，俞玹也快毕业了，以后孩子有人带，他俩老了也有个伴，挺好。
“老陆！别瞎琢磨了！来端菜！”宋梅见他盯着地面发呆，没好气地喊了一声，“都一把年纪了，儿子开个玩笑你还当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元旦家里没请亲戚——本身以前关系就一般，现在日子过好了，更没必要凑那个热闹，省得被人借故借钱。最多春节的时候走一圈，面子上过得去就行。陆广学端着红烧肉出来，还在偷偷盘算“再生一个”的事，宋梅看在眼里，又气又笑——这老东西，还真把儿子的玩笑当回事了！
“下午就走啊？这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呢！”宋梅端着刚炒好的青菜上桌，筷子往碗上一拍，满是不乐意。
陆广学也跟着附和，手里还攥着擦碗布：“就是啊，住一晚再走呗，梅姨炖了银耳汤，晚上刚好当夜宵。”
陆川扒着米饭的手一顿，心里泛起嘀咕：住一晚？俞玹那丫头指不定半夜就钻我被窝了，到时候真闹出点意外，她得请假休学养胎，你们俩顶得住我可顶不住。他清了清嗓子，找了个正当理由：“跟宋时薇她爸约了吃饭，早就说好了，总不能放人家鸽子吧？”
他刚说完宋时薇家的情况，宋梅手里的筷子就往桌上一拍：“宋时薇父母都离婚了，居然还碰上你这么个不着调的，这孩子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就是！宋时薇她爸真不是个东西！”俞玹嚼着排骨，腮帮子鼓鼓的，义愤填膺地帮腔，活像个刚听完八卦的小愤青。
“嗯！”陆广学重重点头，还不忘瞪陆川一眼，“你也好好反思反思，别总让人家姑娘受委屈！”
一家人瞬间达成“批斗宋建国”统一战线，你一言我一语骂得热闹。俞玹在桌下偷偷给陆广学使眼色，心里乐开了花：最好让陆川跟宋时薇、陆清都分开，那我就少了俩“情敌”！
陆川却笑得没心没肺，自家亲人的数落听着只觉得亲切，一点都不刺耳。他有底气处理好这些事，更何况——他压根没打算结婚。在他看来，婚姻就是道无形的枷锁，除了束缚啥用没有，这念头他晚上躺床上琢磨八百回了，早就想得明明白白。
刚吃完饭，宋时薇的电话就打来了，声音甜得像裹了蜜：“陆川，你到哪了呀？我在小区地库等你呢。”
陆川拎起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马上到，给你和宋姨带了礼物。”礼物是早就让阮淑宁备的——给宋时薇的迪奥包，给宋静仪的爱马仕包配一套贵妇化妆品，精准踩中母女俩的喜好。至于烟酒？家里就俩女的，带了也没人喝，再说宋静仪恨不得把宋建国以前的珍藏全塞给他，哪用得着他带。
“路上开慢点！”宋梅追到门口叮嘱，又拽了拽陆川的袖子，压低声音，“跟宋时薇好好处，别耍小聪明！”
“知道了梅姨！”陆川挥挥手，余光瞥见俞玹站在门框后，脸拉得老长，活像个被抢了糖的小孩，忍不住笑出声——这丫头的占有欲还真强。
一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滨江国际地库。陆川刚下车，就看见宋时薇举着手机在电梯口转圈，估计是信号不好，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回事啊，连不上网……”
他按了声喇叭，宋时薇吓得一蹦，转头看见是他，立马收起手机跑过来，嗔怪道：“你吓死我了！”
陆川把礼物递过去：“给你的，这个是给宋姨的。”
宋时薇接过袋子，翻了翻突然皱起眉：“为什么我妈的礼物比我的还多呀？”
“傻丫头，不把宋姨哄开心了，她怎么舍得把你嫁给我？”陆川刮了下她的鼻子，笑得狡黠。
“哦~原来是这样！”宋时薇的桃花眼瞬间弯成月牙，拉着他往电梯走，“我妈出去买菜了，先上去坐，我给你切水果。”
“大白天的就我俩在家，不太好吧？”陆川故意皱起眉，装出一副正经模样。
“什么呀！”宋时薇又羞又气，抬手捶了他一下，“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的？我画画给你看！”
陆川笑而不语——逗她还挺有意思。进屋后，他果然看见画架摆在客厅，颜料盒摊得满满当当。宋时薇献宝似的拉他坐下，给他看自己画的素描：“你看，这是我昨天画的猫咪，可爱吗？”
“可爱是可爱，但我有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陆川掏出手机，翻出一张潦草的狐狸草图，“按照你喜欢的画风，把这个画出来，公司新游戏要用到。”
“狐狸啊？没问题！”宋时薇眼睛一亮，立马拿起画笔，兴致勃勃地画了起来。陆川就坐在旁边玩手机，偶尔递块水果，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融融的，倒也惬意。
没一会儿，宋静仪提着菜回来，推开门看见俩人一个画一个看，诧异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妈！陆川公司开发新游戏，让我帮忙画角色形象呢！”宋时薇得意地扬了扬画笔，语气里满是骄傲。
宋静仪笑着摇摇头，心里跟明镜似的——陆川公司那么多设计师，哪用得着自家女儿动手，分明是哄她开心呢。她走进厨房，一边摘菜一边问：“我听小禾说，你公司在国外拿奖了？”
“嗯，奥斯卡那边发了邀请，问我去不去颁奖。”陆川靠在厨房门口，语气随意得像在说“晚上吃什么”。其实他早琢磨好了，春节跟颁奖时间不冲突，飞一趟也不麻烦。
“这么厉害？”宋静仪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他，满眼惊讶。
“一般般吧，运气好。”陆川耸耸肩，继续装低调。
宋静仪没再追问，心里却暗自点头——这小子还挺谦虚。等宋时薇画得差不多了，陆川拿过手机拍了张照，琢磨着回去让阮淑宁加班修改细节，反正大致轮廓已经有了。
宋时薇突然凑过来，把手机递给他：“你看我的快手，粉丝都好几万了！”
陆川凑过去一看，还真有不少点赞，视频都是她画画的过程，配着轻快的音乐，底下评论全是“小姐姐好厉害”“求教程”。
“可以啊，都成小网红了。”陆川挑眉，突然灵光一闪，“我发现个赚钱的好路子，你这粉丝量，要是开直播教画画，肯定能火！”
“直播？”宋时薇愣了愣，随即摆手，“不行不行，我还要上课呢，哪有时间直播？而且好多人说要花钱跟我学，我都不好意思收。”
“你傻啊，”陆川敲了下她的脑袋，“快手以后要搞直播功能，跟YY似的，有才艺的人都能赚钱。你名校毕业，长得又漂亮，到时候开直播，那些吃泡面的宅男不得疯狂刷火箭？”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宋时薇脸颊微红，却忍不住问，“真的能赚钱吗？”
“当然，”陆川点点头，“不过现在还在积累用户，等功能上线了我叫你。你先把视频更着，粉丝涨得快着呢。”他突然想起以前玩穿越火线的日子，周宇为了骗别人充cF点，还开变声器装女生，喊人家“老公”，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好吧，那我试试。”宋时薇咬了咬唇，眼里满是期待，“对了，吃了饭我们去看电影吧？”
“行啊，今晚我全听你的，别怜惜我。”陆川一本正经地说道。
宋时薇脸一红，偷偷看了眼厨房，压低声音问：“今晚不在家住吗？”
“你还真想留我啊？”陆川故意逗她。
“我没有！”宋时薇急得跺脚，眼眶都红了。陆川赶紧哄：“逗你的，我带你去看车，给你买一辆。”
“买车？现在吗？”宋时薇瞬间忘了生气，眼睛亮晶晶的，“可是四点半就要吃饭了呀。”
“吃了饭再去，不急。”陆川早就选好了车型——奔驰AmG c 63 coupe，颜值高、内饰好，动力也足，除了贵没别的缺点，送她正合适。
“好耶！”宋时薇欢呼一声，差点跳起来，又赶紧捂住嘴，生怕被厨房的宋静仪听见。
宋静仪的心情确实好，晚饭做得格外丰盛，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摆了满满一桌子。席间，她突然说：“柳蕙兰和李明明天过来，你们明天出去吃是吧？”
“嗯……”宋时薇含糊应了一声，赶紧岔开话题，“妈，陆川说吃了饭带我去看车！”
“买车？”宋静仪看向陆川，语气里带着点谨慎，“想买什么样的？”
“陆川说……”宋时薇叽叽喳喳地把陆川说的车型复述了一遍，眼里满是兴奋，那模样跟个盼着过年的小孩似的。
宋静仪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一谈恋爱就没了主见，嘴里全是“陆川说”。但她也没反对，只是叮嘱：“去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知道啦！”宋时薇扒完最后一口饭，拉着陆川就往门口走，“妈，我们走啦！”
奔驰4S店晚上还开着门，陆川早就跟销售杨经理打过招呼。车子刚停稳，杨经理就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陆总，您来啦！里边请！”
他跟陆川熟得很——上次陆川一下子提了两辆大G，还是他亲自送过去的，这笔单子让他拿了不少提成。杨经理直接把俩人往二楼领：“陆总，您要的AmG系列都在这边，刚到的新车，还没来得及摆出来呢。”
宋时薇一看见那辆银灰色的AmG c 63 coupe，眼睛都看直了，绕着车子转了两圈，伸手摸了摸车门：“这个好看！”
陆川早就料到她会喜欢——女生选车，颜值永远是第一位的。他朝杨经理使了个眼色，杨经理立马会意，打开车门：“宋小姐，您坐进去感受下，内饰都是定制的，特别舒服。”
宋时薇小心翼翼地坐进去，摸了摸方向盘，又摆弄了下中控屏，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陆川靠在车边问：“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宋时薇用力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小声问，“这个很贵吧？”
“不贵，也就一百多万。”陆川说得轻描淡写，转头对杨经理说，“就这辆，手续赶紧办，今晚能提车吗？”
杨经理连忙点头：“没问题！我马上安排人办手续，半小时就能好！”
宋时薇坐在车里，整个人都懵了——就这么……买了？她原本以为只是来看一看，没想到陆川说买就买，一百多万的车，跟买玩具似的。
等办好手续，杨经理把钥匙递过来，宋时薇还没反应过来，陆川把钥匙塞进她手里：“走，带你兜一圈，熟悉熟悉车况。”
宋时薇握着冰凉的车钥匙，看着陆川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虽然平时爱逗她，但对她是真的好。她偷偷笑了笑，系上安全带：“好呀！”
车子缓缓驶出4S店，夜色渐浓，路灯一盏盏亮起。宋时薇开着新车，嘴里哼着歌，偶尔侧头看一眼陆川，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悦。陆川靠在副驾上，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给喜欢的人花钱，确实是件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