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阅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未时初,烈焰在焚风谷中翻腾,热浪扭曲了空气。

拓跋玉的剑锋映着火光,她侧头瞥了一眼身旁的敖烈——她的夫君,西海龙宫的三太子,此刻却以凡人之躯站在这里,后背的灼伤狰狞可怖。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从他第一次在暴雨中归来却衣衫未湿时,从他偶尔望着西海方向出神时。

从他在她难产那夜掌心突然浮现龙鳞纹路时......她就知道,她的“白战”并非凡人。

但她从未点破。

“玉儿当心!”敖烈突然旋身,陌刀横扫,将一支暗箭斩落。他的动作依旧利落,仿佛背后的伤不存在一般。

拓跋玉嘴角微扬:“白将军身手不减当年。”

她故意咬重了那个“白”字,看到敖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游戏——她装作在外人面前不知他的真身,他装作只是个凡人将军。

三长老在火墙后怒吼:“还在演戏!拓跋玉,你当真不知你嫁的是条龙?”

突厥骑兵的箭雨袭来,拓跋玉挥剑格挡,轻笑道:“三叔老了,连自己侄女婿的名字都记错。”

她故意提高声音,“我家夫君姓白名战,是圣上亲封的镇北将军,与龙族何干?”

敖烈背靠着她的背,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低声道:“玉儿,你......”

“闭嘴,专心应敌。”她打断他,语气却温柔,“等收拾完这些杂碎,回家给我熬姜汤——就像个‘凡人夫君’该做的那样。”

?未时三刻,地火越烧越旺,谷中的温度已高到常人难以忍受。

拓跋玉的额头沁出细汗,手臂也被箭矢擦伤,但她握剑的手稳如磐石。

她知道敖烈在克制——以他的龙族之力,本可以轻易平息这场地火,但那会暴露身份,给他们的孩子带来无穷麻烦。

三长老显然也明白这点。

“贤侄女,”他阴恻恻地笑着,指挥突厥骑兵将包围圈缩小,“你护着的这条龙,连真本事都不敢使出来,算什么男人?”

拓跋玉突然笑了。

她笑得那么明媚,连敖烈都忍不住侧目。

“三叔,”她挽了个剑花,“我拓跋玉七岁能开弓,十二岁能力搏虎狼,看上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她剑锋直指三长老,“我夫君以凡人之躯敢为你设的局赴死,这份胆识,比什么龙族神通都强万倍!”

语未尽,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向空中——那是半块虎符!

山谷两侧顿时杀声震天,埋伏已久的拓跋氏私兵倾巢而出。

“你以为就你会设伏?”拓跋玉冷笑,“从你私调边境守军那刻起,我就等着今天!”

混战中,敖烈始终守在拓跋玉三步之内。

他不能使用法术,但多年的武艺积累让他的陌刀所向披靡。

每一次挥刀,他都在计算——这一刀再偏三分就能取敌性命,但他刻意收着力道,只将人击昏。

龙族不可妄杀凡人,这是天规。

拓跋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顾虑,突然一个旋身贴近他后背:“左边第三个,是突厥王子假扮的。”她低声道,生擒比死人有价值。”

敖烈心领神会,陌刀如游龙般穿过战阵,刀背重重击在那人膝窝。

三长老见大势已去,突然掏出一个青铜铃铛疯狂摇动!

诡异的铃声让所有人头痛欲裂,更可怕的是,谷底的地火随着铃声竟凝聚成一条火龙形状,直扑拓跋玉!

“御龙铃?!”拓跋玉面色大变,“这东西早该随先祖下葬了!”

千钧一发之际,敖烈本能地要抬手施法,却被拓跋玉猛地推开!

“白战!记住你的身份!”她厉喝一声,竟迎着火龙冲了上去,手中龙符发出刺目金光。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火龙在触及拓跋玉的瞬间突然温顺下来,化作一缕青烟缠绕在她腕间,形成一道龙形印记。

三长老面如死灰“怎么可能......只有拓跋嫡系血脉才能......”

拓跋玉低头看着手腕,眼中闪过复杂情绪。她终于明白母亲临终那句“龙缘未尽”是什么意思了。

战后清点俘虏时,亲兵来报说三长老趁乱逃脱了。

白战帮拓跋玉包扎手臂上的箭伤,轻声道:“他胸口的龙爪疤......”

“是我祖父留下的。”拓跋玉望着远处硝烟,“三十年前他私通外敌,祖父以家法处置,没想到他怀恨至今。”

她突然转身,指尖轻轻抚过男人后背的烧伤:“疼吗?”

白战摇头。这点伤对龙族来说不算什么,但妻子的触碰却让他心头微颤。

“回家吧。”拓跋玉收起染血的长剑,语气轻松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孩子该想爹娘了。”

白战握住她的手,发现她腕间的龙形印记正在微微发烫。

“玉儿,关于我的身份是不是......”

“嘘。”她将食指按在他唇上,“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是与我共饮合卺酒的夫君。”

她眨眨眼,“至于其他,重要吗?”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在戈壁上拉得很长。

拓跋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行囊里掏出个油纸包:“差点忘了,今早给你做的桂花糕。”

油纸展开,糕点早已在战斗中碎得不成样子。

白战却认真地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甜香在舌尖化开。这是凡间最普通的味道,却是他尝过最珍贵的滋味。

“好吃吗?‘白将军’?”她故意拖长声调。

白战笑着揽过妻子的肩:“夫人手艺,天下无双。”

远处,侥幸逃脱的三长老躲在山岩后,阴毒地盯着这对夫妻的背影。

他颤抖的手从怀中摸出一片真正的龙鳞——那是当年交易时,他从龙族使者身上偷来的。

“西海龙族......”他咬牙切齿,“咱们没完。”

远处山风呜咽,三长老的身影如鬼魅般隐入夜色。

而此刻,突厥王子阿史那罗却被安置在一座青竹掩映的庄院内。

庄前流水潺潺,廊下悬着青铜风铃,倒像是文人雅士的别院。

只是门外守着两名玄甲侍卫,腰间陌刀寒光凛冽。

“你们将军倒会享趣。”阿史那罗斜倚软榻,指尖捻着葡萄冷笑,“怎么?打算拿本王当人质换三座城池?”

侍女奉上新酿的葡萄酒,琉璃盏映着窗外残阳如血。屏风后忽有人轻笑:“王子高看自己了。”

白战一袭素袍转出,袖口龙纹暗绣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拎着半卷羊皮地图往案上一掷,漠北十七部的布防图赫然在目。

“我要的是这个。”他屈指敲在突厥王庭的位置,“三日后,令尊的使团该到焚风谷了。”

阿史那罗瞳孔骤缩——那地图上竟标着连他都不知晓的暗哨。

葡萄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像极了当日谷中未干的血。

待他回神,白战的玄色披风已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唯余案上酒液沿着地图沟壑蜿蜒,像条猩红的毒蛇。

白战大步流星跨出庄院,夜风卷起他的玄色披风,猎猎作响。

他翻身上马,踏着月色疾驰回营。军营中篝火零星,守夜的士兵见他归来,纷纷抱拳行礼,却无人敢出声惊扰。

帅帐内只留了一盏青铜灯,火光摇曳,在帐布上投下朦胧的影子。

白战净了手,拭去指尖沾染的尘与血,这才缓步走向内帐。

修长的手指挑起纱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他呼吸微滞的画面:

拓跋玉侧卧在锦榻之上,墨发如瀑散落枕畔,衬得那张素来柔美的脸此刻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英气。

她呼吸轻浅,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唇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却仍抿着一丝倔强的弧度。

锦衾半掩,露出她手臂上包扎的白绢,隐隐透出一抹淡红。

白战指尖轻轻抚过拓跋玉的脸颊,触感微凉,却比战场上任何一次交锋都更令他心颤。

他收回手,转身走向屏风后的浴桶。水汽氤氲,蒸腾的热意驱散了夜风的寒意。

他解开衣袍,露出精悍的脊背,上面交错着几道尚未痊愈的伤痕,暗红的血痂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踏入水中,水波微漾,映着帐外摇曳的篝火,像是沉入一片浮动的血色。

水声轻响,拓跋玉的睫毛微微颤动,似醒非醒。

她模糊的视线里,只看见屏风后那道挺拔的身影,水珠顺着他的肩颈滑落,在烛光下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角,伤口隐隐作痛,却不知是因伤,还是因别的什么。

白战闭目靠在桶沿,水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唯有眉间那道常年不散的冷厉仍未消融。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

“明日,突厥使团入关。”

拓跋玉呼吸一滞,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水珠顺着白战紧绷的背肌滚落,在烛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他扯过棉巾擦拭身体,水汽氤氲中,拓跋玉正背对着他侧躺着,纤细的腰肢在单薄寝衣下若隐若现。

“今夜我睡矮榻。”白战突然开口,声音里裹着七分欲色三分克制,喉结在烛光下滚动出一道锋利的弧度。

拓跋玉的手顿在半空,锦被上的鸳鸯绣纹被她攥出褶皱。“将军是嫌我睡相不好?”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锁骨,那道未愈的箭伤在烛火下泛着淡粉色。

白战系衣带的手指微微收紧:“你伤口未愈,同榻而眠恐有触碰。”

他取过架上的玄色外袍披在肩上,“明日突厥使团入关,我需要清醒。”

帐外忽起一阵穿堂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拓跋玉望着他将狐裘铺在矮案上的背影,喉间泛起一丝苦味。

“随你。”她吹灭烛火,裹着锦被面朝里侧躺下。

黑暗中听见檀木案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那案长不过五尺,白战一米九的个子蜷在上面,膝盖都得屈着。

后半夜,一道紫电劈开天幕,惊雷炸响的瞬间拓跋玉猛地蜷缩起来。

雨点砸在牛皮帐顶的声音像极了战场上的箭雨,她死死咬住被角,却还是漏出一声呜咽。

而一向浅眠的白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惊醒,他习惯性的往床榻边望去。

只见烛火已经不知何时熄灭,帐中一片漆黑,他起身正准备点灯,却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哭声。

他猛地顿住动作,指尖还悬在灯盏旁,却再顾不得点燃。

帐外雨声如瀑,雷光乍闪的瞬间,他看清了榻上蜷缩的身影——拓跋玉整个人裹在锦被里发抖,白日里执剑的手此刻死死攥着被角,指节发白。

“玉儿?”他低唤一声,嗓音里还带着未醒的沙哑。

回应他的是一声压抑的抽泣。白战心头一紧,三两步跨到榻前,单膝跪在脚踏上。

他伸手想掀开被角,又怕惊着她,最终只是隔着锦被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可是伤口疼?”

被团里传来闷闷的鼻音:“......雷。”

他愣住。白日对战突厥使节时,这姑娘可是顶着箭雨冲锋的悍将。

此刻帐外又一道霹雳炸响,被团立刻缩得更紧,像只受惊的幼兽。

白战忽然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带着夜雨的凉意瞬间侵入暖烘烘的被窝。

拓跋玉还来不及惊叫,整个人就被铁箍似的臂膀圈住。后心贴上他滚烫的胸膛,隔着单薄的中衣,能清晰感觉到他心跳的震动。

“数这个。”他带着薄茧的掌心捂住她耳朵,下一道雷声果然变得沉闷遥远,“一道雷数一下,数满百声,雨就停了。”

拓跋玉耳尖发烫。她当然知道这是哄孩子的把戏,可背后传来的温度太踏实,竟真跟着默数起来。

雨打帐顶的声音渐渐成了催眠的节奏,她迷迷糊糊想转身,却被他按住腰肢:“别动,当心扯到伤。”

黑暗中,白战盯着她后颈碎发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喉结滚动。怀里的身子终于不再发抖,他却彻底睡不着了。

拓跋玉正昏昏欲睡时,忽然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流从背后涌入体内。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白战的手掌正悬在她受伤的左臂上方三寸处,掌心泛着淡淡的金光。

“别动。”白战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丝紧绷,“箭头上淬了毒,伤口一直愈合不好。”

拓跋玉这才注意到自己寝衣的袖子被卷到了手肘处,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

在金色光晕的笼罩下,原本泛着青紫色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暗沉,新生的嫩肉如同初春的柳芽般缓缓舒展。

她惊讶地抬头,正对上白战专注的目光。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有几滴甚至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烈哥,你治好了我的伤?”拓跋玉轻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睡意,明日怎么向军中众将士解释?”

白战没有立即回答。他的指尖在伤口上方轻轻游走,金光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

拓跋玉忽然倒吸一口冷气——那些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血肉中剥离出来。

“忍一忍。”敖烈空着的左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毒血必须排干净。”

随着他话音落下,几缕黑血突然从伤口渗出,在金光中化作青烟消散。

拓跋玉疼得浑身发抖,却倔强地咬住下唇不肯出声。

敖烈的目光在她咬出血痕的唇瓣上停留片刻,突然俯身,用舌尖轻轻舔去那抹殷红。

“你——”拓跋玉震惊地瞪大眼睛,却见他已直起身子,神色如常地继续疗伤,仿佛方才的亲密只是她的错觉。

“这是龙族秘术。”敖烈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拓跋玉从未听过的疲惫,“以自身精血为引,化他人伤痛为己身。”他说着突然咳嗽起来,一抹血色从唇角溢出。

拓跋玉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她下意识伸手去擦他唇边的血迹,却被他偏头避开。

“别碰。”敖烈哑声道,“毒血还未散尽。”

帐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月光透过帐布的缝隙洒落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拓跋玉突然发现,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易碎的脆弱。

“为什么?”她轻声问,“你明明可以让我慢慢养伤。”

敖烈收起法术,金光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他低头看着已经愈合得只剩一道浅粉痕迹的伤口,拇指轻轻摩挲过那片肌肤。

“不必解释。”他声音低沉,从怀中取出一盒青瓷药膏,“明日你仍缠着纱布,就说用了新得的西域奇药。”

拓跋玉怔怔地看着他沾取药膏的动作,月光下那修长的手指上布满细小的伤痕。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这药...”

“放心,只是寻常金疮药。”敖烈嘴角微扬,露出一个罕见的浅笑,“掺了些朱砂,看起来像未愈的样子。”

他的指尖带着药膏的凉意,轻轻涂抹在她手臂上。

拓跋玉却觉得被触碰的肌肤烫得厉害,连带着心口都泛起异样的悸动。

敖烈的唇压下来时,拓跋玉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他的吻带着攻城略地的狠劲,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却在她回应时骤然放轻了力道,像是怕碰碎什么似的,只在她唇上辗转厮磨。

她故意咬了他一口,男人闷哼一声,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耳后那片敏感的肌肤,逼得她浑身发软。

可就在她以为他要更进一步时,他却只是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鼻尖,低声道:“别闹。”

拓跋玉不甘心地追着他的唇又亲了一下,男人却只是低笑,将她往怀里按得更紧,下颌抵在她发顶,嗓音沙哑:“睡吧。”

帐外风声渐歇,只余炭盆里偶尔迸出火星的轻响。拓跋玉的指尖还揪着敖烈半敞的衣襟,掌心下他的心跳如擂鼓般震着她的肌肤。

“睡吧。”敖烈忽然收拢双臂,将她更深地按进怀里。他声音里还带着未褪的暗哑,唇却克制地停在她发顶,“明日要见突厥使臣。”

拓跋玉在他颈窝里无声地勾起唇角。这个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此刻肌肉绷得比硬弓还紧,却连她一缕头发都不敢多碰。

她故意动了动腿,果然听见头顶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敖烈突然掐住她的腰:“再乱动今晚咱俩谁也别想睡了。”

月光透过纱帐,拓跋玉看见他喉结上还留着她方才咬出的牙印。

她伸出舌尖轻轻一舔,满意地感受到环抱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玉儿。”敖烈突然翻身上来,阴影完全笼罩住她,“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

他单手扯开自己的衣带,腰腹间陈年伤疤在月色下狰狞如龙。

拓跋玉突然抚上他心口一道箭伤,指尖下的皮肤滚烫,随着呼吸起伏,与她掌纹严丝合缝。

两人呼吸交错间,男人却突然埋首在她肩窝,发出一声近似叹息的低笑:“...败给你了。”

他扯过锦被将两人裹紧,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眼皮上:“闭眼。”

拓跋玉在黑暗中数着他的心跳。当数到第一百零八下时,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悄悄抬眼,看见月光描摹着男人锋利的眉骨,此刻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拓跋玉的眼皮渐渐发沉,睫毛在男人颈侧轻轻扫过,像只倦懒的猫儿般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男人低笑一声,手掌抚过她的长发,指尖缠绕着几缕散落的青丝,轻轻摩挲。

夜风微凉,炭火渐弱,可他的怀抱却暖得让人昏昏欲睡。

拓跋玉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听见白战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可她已听不分明,只含糊地“嗯”了一声,便彻底坠入梦乡。

白战垂眸看她,指腹轻轻蹭过她微张的唇,眼底的暗色翻涌又压下。

良久,他闭了闭眼,将人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低声道:“……睡吧,我的乖宝。”

窗外,更深露重,唯有月光无声地漫过纱帐,映照着一双交颈而眠的身影。

UU阅书推荐阅读:黑神话:吾为天命狼玲珑谋西宫恨各类男主短篇合集颠!她在娱乐圈里搞抽象魂穿海贼世界让你攻略,没让你成为魔王白月光甄嬛来到大如传未读完的那本书一篇小虐文,敬请期待狗渣爹不哭,我骑猪来救全家了只怪我们太偏执你说你惹她干嘛,她是重生的啊!刺欲棠春女尊:奋赶权臣位,娇宠小云卿爱吃糖醋排骨的她我或许是我们穿越之我的财神竟是短命鬼修真界白月光手握舔狗师姐剧本张起灵!回头!进错房,嫁给八零最牛特种兵破产后,我养的校花成了我老板重生之无心魔女老爷!家主她又又又去搞事了!小可怜嫁首长:随军后被千娇万宠综影视之玥明星希七零:冷面民兵队长被作精拿捏了步步团宠:慵懒小娇花成为耀眼的一颗星星吧那些年的生活痕迹炮灰?呸!本宝偏做团宠万人迷!修仙百战穿圣甲李氏仙族,从灭门到飞升魂穿重生重燃江山美人梦月劫倾华:龙女的摆烂人生被打破原神:什么,要救的是芙卡洛斯失忆后我发现自己在柯学世界望你一世安好不正经炼金我的伯爵老父亲惨死重生后,渣男为我手撕白月光六零:小趴菜秒变朝阳群众她那么强,多几个爱慕者怎么了浮生醉酒回梦里重生年代:大佬她种田制霸商业圈快穿之半枝妍每个世界都有病娇哄骗单纯少年道本归兮重生之我在古代做厨子的那些日子崩铁:穿成星的妹妹,竟成为团宠
UU阅书搜藏榜:梦回九天君相逢商姝我,天才科学家,爆改海贼世界!首辅:我那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娘子快穿:拯救那个可怜落魄男人混源之体苟系统让我改造五毒俱全的亲戚们契约蜜恋:逸少的天价宠儿雷杰多的海贼家族碧海虫修恶毒女配的悠然生活独路不孤独穿成佐助,每天为哥哥伤透脑筋穿越年代:卷!从小山村开始穿书后,我拐走了反派白月光开局圣人,带着一群精灵遨游诸界尼姑山下天生凤命:家有团宠小锦鲤天选剩女昏不婚大鲁少年江湖行我的夫君是条傲娇大黑龙穿越甄嬛传眉庄只想嗑CP炮灰小庶女被读心后:被全家宠哭武战道之虫族机战王穿成霸总娇妻失败后,在恋综选夫祖魔穿越龙族,我在卡塞尔学院当卧底救命!和学姐谈恋爱真的太可怕了直播算命:你朋友她是恋爱脑脏玫瑰救命!穿书变寡妇,养育反派儿女不当校霸后,校花女主开始死缠烂打二叔的专宠溺爱小娇妻铠甲:向阳疯了,从铠一杀到铠三柯南:自带光环的愉悦犯先生甜撩!病娇反派每天在我怀里撒娇八岁小孩姐,我在改造综艺当大佬穿越成horror快穿之梦里繁花攻略至上穿越古代,特工王妃一顺百顺总裁追妻路漫漫暴躁小樱,莽穿木叶丁敏君仙塔尖尖重生发现仇人竟是穿书女七重神秘空间:我在修仙界逆袭超神学院:穿越,开局十二翼天主荒年不慌,姐带金手指住深山虽然有些屑,但是这个英灵使超强努力败家后老公成了首富
UU阅书最新小说:剑折雪未消尘珠镇鸿蒙灵契符尊一剑定乾坤六姊妹的传奇年代穿书之吃瓜群众我,接生婆,掌中宫尺七零恶毒女配搬空仇家纨绔爹变女儿奴,侯府被我俩掀了红楼:退婚秦可卿?反手截胡贾珍世子妃:搬空仇人小金库去流放欢喜:开局宋倩带我回家,瑛子急觊觎我竹马,反派你找死风流千金追爱记修仙界最讲原则的无赖我在大清搞基建,阿哥们全破防了剑魄星穹【all贝】黑暗界穿进ABO后,我成了大佬心尖宠灵古异途:猫妖伴我行穿越之太子王爷为我争宠老夫子之打工皇帝废土:我能觉醒全系异能崩坏三救赎穿越当反派,想苟活,女主缺乱来倾城毒妃:王爷,咱们北地称王去大佬她是众人白月光综影视:青莲渡斩赤:遍地经验包神也杀给你看!原神:盘点原神十大名场面快穿之女配翻身上位记穿成豪门后妈上综艺,想躺平了长生:从青竹山散修开始洪荒改命,从茶道祖师到三道共主星辰予你左右九叔:开局蝙蝠分身,初拥岳绮罗时先生,你的爱要不起开局打断道侣腿后,我们HE了呢鬼灭:弃医从武能当上弦?我一个小说家,你让我通关无限流小镇红颜王者荣耀,信白凡人修仙:丹鼎自炼万仙丹作为EXO忙内出道后我闪耀世界啥?我的蓝牙连着现代农科院!重生1978:军婚撩人,糙汉宠规则怪谈:请在我的葬礼上微笑满级悟性:我在武道世界种田修仙四合院之傻柱是我外甥兽夫多多益善,修真大佬卷飞升了读心后,阴湿男鬼夜夜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