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回合过后,一个错身间,季修淮就被江怀瑾踹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其他的几个人一看,连忙冲上去围殴。
邦邦邦邦……
一顿胖揍后,季修淮以为结束了,却不想迎来了第二波。
“还有我们呢!……”
宝宝们竟然也冲了上来。
杀伤力不大,但是报复心极强。
连掐带扭的,不知谁还上了嘴巴……
宝宝们的想法很简单,看你还和我们抢娘亲吧!
“呜呜呜,娘子,他们都欺负我……”
“活该。”
江婉婉转身就回了屋里,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季修淮就是故意出来刷存在感的,就怕别人不知道她俩的关系。
此时江苏瑞的房间里,江怀瑾已经整理好了床铺。
“你今天不回那边了?”
“哥哥这是不希望我回来吗?”
“这里是你的家,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我是怕摄政王夫妇担心你。”
“难道哥哥就不担心我吗?”
江苏瑞的神情就是一顿,随后笑着说道:
“都快成亲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就是有了孩子,也是哥哥的弟弟,也需要哥哥关心我的。”
“好,关心你,行了吧?”
江苏瑞刚要撑着手臂上床,身体就腾空了起来。
江怀瑾抱着他说道:
“好久没照顾哥哥了,我今天伺候你沐浴。”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哥哥这是嫌弃我了?”
“你现在身份不一般了,都是西陵王了,伺候我沐浴,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所以呀,能得到西陵王伺候沐浴的人,哥哥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更应该好好享受才是……”
水声漫漫,雾气缭绕。
江苏瑞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享受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
太阳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又是一个艳阳天。
难得兄弟几人聚齐,江婉婉提议去后山玩,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可是,刚走出家门不远,司程就走了过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江苏瑞和江淮瑾就离开了。
剩下的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还没等出城,徐子卿的小厮又跑了过来。
“少爷,侯爷的腿摔断了。”
“你说什么?谁做的,竟敢抢了我的风头。”
江婉婉:“……”
这是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大孝子。
小厮咧了咧嘴说道:
“是侯爷的马车与别人的马车撞到了一起,不小心砸断的。”
“断就断了吧,这样还能消停点,等我有时间了再去慰问他。”
“少爷,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撞断侯爷腿的人,你也认识。”
“谁呀?”
“是,是夫人。”
“咳咳咳,你是说我娘?”
“是的,所以现在侯爷不依不饶的,说是夫人故意的。”
“故意的怎么了?我娘不撞断他的腿,小爷我也得出手……”
徐子卿怕谢岚吃亏,还是赶了过去,而且还带走了江北辰。
这还没出城呢,一行人就走了一半儿了,江婉婉也没有了出城游玩儿的兴趣儿了。
突然,鼻尖处钻进一股焦糊味。
“来人呐,走水了,快救火呀!……”
“不好了,有人放火了……”
江婉婉抬头看去,就见斜对面的“瑞和布庄”,呼呼的冒着黑烟。
“怎么办,店门被人别死了,里面的人都没出来……”
“唉,真是造孽呀!都说养儿防老,没想到还养出了孽障……”
轰隆……
随着一声炸响,火势更旺了,火蛇卷着黑烟直冲云天。
季修淮顾不上多想,一个纵跃就跳上了三楼,踹开了窗户,就钻进了火场。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个穿着藏青长袍的中年男子也动了。
动作不比季修淮慢,一个踏步就登上了二楼。
两人在火场里擦肩而过。
不一会,季修淮抱着一个老妇人就从里面跑了出来,浓烟熏得他眼眶发红。
刚长起来的本就不长的头发,又被烧焦了一些。
老妇人的衣襟上还沾着火星,人早已昏迷了过去。
江婉婉连忙上前医治,手指搭在老妇人的腕间,银针就迅速的刺入了人中与内关穴。
“你们注意些,里面还有不少的人呢……”
季修淮没有停留,再次钻进了火场。
这时,中年男子也抱着个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
“呜呜呜,我要娘亲……”
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条小腿上全是血泡。
“把他交给我……”
江婉婉刚要过去,就见一个小姑娘提着个小木药箱就跑了过来,竟然是昨日醉香楼碰到的那一个。
“哼……”
小姑娘瞪了江婉婉一眼后,就从药箱里拿出一管药膏,给小男孩涂抹在了伤口上,动作倒是十分熟练。
江婉婉见她处理的不错,也就没有管她。
又有几个人被救了出来,还好伤势都不重,只是被熏得昏迷了。
江婉婉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了小姑娘。
“用薄荷油熏鼻,能解呛咳。”
小姑娘却没有接,从自己的药箱里摸出了晒干的艾草。
“艾草更温和,他们受了热,薄荷油太烈了。”
江婉婉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个小姑娘了,让她看自己这般不顺眼。
宝宝们也加入了救人行列,尤其是二宝,充分的展现了他的医学天赋。
包扎,上药,行针,手法精湛娴熟,完全不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季修淮又救出来了一名男子,看穿着应该是个二掌柜。
他的伤势比较严重,江婉婉连忙用银针护住了他的心脉。
小姑娘也跑了过来,看见男子的腿断了,就拿出夹板儿为他固定。
两人分别蹲在伤员的两侧,动作此起彼伏,却出奇的没有碰撞。
江婉婉给男子喂药时,小姑娘就递过来了水。
小姑娘给伤员处理烧伤时,江婉婉正好剪好了纱布。
江婉婉没觉得有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伤者,可小姑娘眼里的较劲却十分明显。
中年男子也从火场里出来了,怀里抱着的是布庄的老板,他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刀。
江婉婉连忙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颈动脉,确定没了生息。
“一刀毙命,应该是在起火前就被杀了。”
“我看看。”
小姑娘儿又不服气的上前检查了一遍,确定无救后,才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