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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两个月的木屋，江初月也习惯了。
她住在后院的客卧，每日卯初便要起床练剑两个时辰，再进食早膳。
这对爱睡懒觉的她来说，实在是太早了些。
江初月和洛川抗议，希望将练剑时间挪到午后。
可洛川却说，清晨山顶的灵气最浓，此时修炼对她大有裨益，她也只能每日早起了。
好在除了练剑，其他的修炼并不累。洛川还会主动问江初月想学什么法术，合适的话便教她。
昨日江初月休息一天，下山顶找五姐玩，两人讨论了一些法术，一致觉得瞬移术厉害。
故而今日她练完剑，便向洛川提出想学瞬移法术，他爽快答应。
洛川右手轻挥，掌心间生出一张金栗笺纸后递给江初月。
江初月拿来一看，上面是十几个字的仙术口诀，还贴心的画有几个小人，每个小人双手形态不一。
“心中想着要去的地方，边念口诀边按上面的结印施法。”
“哦。”
江初月乖乖照做，念了一遍口诀，又摆好其中一个小人的手势不动。
然后就是闭着眼睛，等着自己瞬移到后院。
身子好像没有动弹，难道这法术有滞后性？
罢了，她再等几秒看看。
又过了几秒，她睁开眼睛，见洛川在闷声低笑。
江初月有些苦恼：“师傅，我明明按纸上显示的做了，怎么没有移动？”
“几个小人的动作需连贯施出。”
说罢，洛川口中默念仙诀，手上干净利落地结印。
江初月揉了揉眼睛，确定师傅是真的在她面前消失了，才呼唤道：“师傅，你瞬移到哪去了？”
下一秒，洛川又站在刚才消失的地方。
江初月迎上去，狗腿地挂于他的臂弯：“师傅好厉害，就是刚刚结印的手势太快了，能不能慢些，好让徒儿看个清楚。”
她仰起圆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洛川。
洛川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糯米脸蛋：“好。”
听罢，江初月放开洛川，认真地跟着他学了几遍结印。
见她会了，洛川提醒道：“小九，你初学这瞬移法术，要去的地方不宜太远，循序渐进。”
“好。”江初月连声答应，满脑子都想着移到后院。
试了七八次后，她忽觉耳边有呼呼风声，身子也移了位置。
睁眼一看，她移到了菜地中央。
唔，虽然目的地错了，但是毕竟动了了。
江初月高兴地想同洛川分享，四处张望却没找到他。
师傅是忙去了吧，想着，她又继续练了起来。
厅堂、客卧、小仓、厨房……
江初月去了个遍。
有些是她心中所想处，有些，则是她法术不精误到处。
越是急于求成，却越是失误连连。
等江初月再一次瞬移到池塘中时，落入水中的她头顶荷叶，心里委屈的紧，眼里也噙满泪水。
她本来想移到前院那棵三角梅树下的……
江初月想爬到池塘边，心中又憋着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嘴中默念口诀，手上熟练结印。
身上被池塘水浸泡的凉意没有了，转而是温热的暖意。
江初月心下喜悦，她瞬移成功了，离开了池塘。
可……这周身的触感怎么有些奇怪……
她小心翼翼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浴桶中，面前是未着寸缕，有些错愕的洛川。
她又移错地方了……
“呜呜呜……哇……”豆大的泪珠接连滴落，江初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洛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手忙脚乱将她头上的荷叶撇去，又想用袖子为她擦拭眼泪。
他一抬手，才发现正在沐浴的自己手臂光洁，并无袖子。
江初月还在闭眼恸哭，他只得用双手去抹她的泪，却将她脸上的泪抹的更均匀了些。
他的手和以往的清冷不同，很是温热，江初月的圆脸被蒸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小九，不要哭了好不好，是为师不好，吓着你了。”
江初月此时已将练功不成的酸楚苦水哭尽，睁开眼睛望着洛川。
原来，师傅误以为他裸身吓着她了。
她摇了摇头，说道：“师傅，我就是瞬移法术练不成才哭的，与你无关。”
原来是这样。
洛川紧绷的眉眼松开：“那你快起身吧，为师也要更衣了。”
洛川长发微湿，些许发丝沾于他的脸庞，温热的洗澡水蒸的他脸微微出汗，有大点的汗珠从鬓角淌落，滑过他莹润的锁骨，又滑向他结实的胸膛。
江初月这才反应过来：“咦，师傅你在洗澡啊？！”
“嗯。”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江初月心虚地摸摸自己鼻子，准备起身。
忽然，她伸出食指，按了一下洛川的胸膛。
“嘶，师傅的胸好硬啊。”江初月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问道，“师傅，你不是男子吗，怎么胸比我还大？”
说着，她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眼神来回比较了会，得出结论：“师傅你瞧，确实是你的大些。”
江初月穿了两件长衫，不过如今都被热水浸湿，薄薄的贴在身上。
洛川飞快地瞥了眼她的胸，小狐狸还小，没有发育，只有一个少女尖尖。
即便如此，他脸还是有些微烫。
“师傅，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连耳朵都红了。”江初月眼里带着疑惑，抬手欲碰他的耳朵。
洛川心里咯噔一下，口中念诀，将她瞬移到门外，然后起身穿衣开门。
江初月还站在门外，只是身上湿漉漉的。
唉，还是个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小孩子。洛川右手一挥，便将她的衣物都弄干了。
江初月两眼放光：“师傅你好厉害，居然能将我变走。”
洛川回她：“你若勤加修炼，也能如此。”
“好哎。”说罢，江初月信心倍增，又跑到院中修炼起来。
……
丹阳宫。
婢女们聚在一起热切讨论着：
“欸，你们听说没，洛川上神收了个女徒弟，还是只小狐妖！”
“不会吧？！那位不是向来不近女色的吗？都在山上独居千年了。”
“当初琼华仙子向他示好，都被他婉拒了，也不知那狐妖什么来头。”
“都说男子喜欢狐媚的，难道……洛川上神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