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正僵持着,谢承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汤盅,立刻咋呼起来。
“哎呀!你们都在啊!这鸡汤看着就好喝!”
他完全没察觉到屋内诡异的气氛。
谢承霄、谢承渊和林星瑶三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古怪。
谢承霄正愁这汤没法处理,立刻顺水推舟。
“那你喝吧。”
谢承烨乐呵呵地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咂咂嘴,居然还点了点头。
“嗯,还行啊!有股……特别的味儿!”
另外三人看着他,眼神复杂。
这人味觉没问题吧?
“你们不喝?”
谢承烨见没人动,也不客气。
“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完就坐下来,大口吃起来。
谢承渊看着谢承烨大快朵颐,目光转向谢承霄,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温和无害的笑容。
“二哥,跟你说个好消息。”
谢承霄警惕地看着他。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
谢承渊慢条斯理地说。
“沈佳宜……回京了。”
谢承霄一愣,眉头微皱。
“她回来关我什么事?”
“她和离了,回来的。”
谢承渊补充道,语气平淡,却像投下了一颗石子。
正在埋头苦吃的谢承烨猛地抬起头,嘴里还塞着鸡肉,含糊不清地惊呼。
“沈佳宜?那不是二哥传说中那个……白月光吗?”
谢承渊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林星瑶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猛地看向谢承霄,心里又酸又怒。
好啊,谢承霄,你这个大骗子。
说什么除了嬷嬷的手没碰过别的女人。
原来还有个传说中的白月光。
谢承霄被林星瑶那受伤又愤怒的眼神看得心头火起。
“你们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过白月光?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谢承渊一脸无辜,摊了摊手。
“外面都这么说啊。都说沈姑娘是二哥心尖上的人,当年要不是她家道中落,说不定……
“你问谢承烨!”
谢承霄气得指向还在状况外的四弟。
谢承烨被点名,吓得一口鸡肉差点噎住。
看看面色铁青的二哥,又看看一脸“与我无关”的三哥,最后对上林星瑶快要喷火的眼睛,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也是……听别人瞎传的……”
他确实听说过二哥对那位沈姑娘有点另眼相看。
加上二哥平时对女人不假辞色,所以他也曾以为那是二哥的特殊存在。
林星瑶看着谢承霄急于辩解的样子,又想起他之前炫耀有多少贵女扑上来的话,心里又冷又涩,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
“是啊,很正常。
王爷今天不还说,当年追您的人从城东排到城西吗?
有个把白月光,宠幸过几个红颜知己,不是很正常吗?”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眼圈都红了。
谢承霄简直百口莫辩,额角青筋直跳。
“我什么时候有的白月光?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少听他们在这里胡说八道!”
谢承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语气温和却带着刺。
“真是不巧,沈姑娘今日也寻来了,我刚好在王府外碰到。
她问起二哥,我说你不在王府,便顺手指了来林府的路。”
他顿了顿,看向谢承霄,“想必今日也会来吧。”
“你!”
谢承霄气得想揍人。
“你多管什么闲事!”
一直沉默的林星瑶忽然抬起头,看向谢承渊,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
“太子殿下之前不是说,有特制的精油要给我按摩吗?
既然殿下有空,不如现在就按吧?”
谢承霄猛地转头看她。
“林星瑶!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根本不知道她算什么白月光!
我对她从未有过任何想法!”
林星瑶却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我累了,王爷请回吧。别耽误了……您见客。”
说完,她直接转过身,背对着他,摆明了送客。
谢承霄看着她冷漠的背影,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下,又闷又痛。
他还想再解释,可林星瑶那副拒绝沟通的样子,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狠狠瞪了谢承渊一眼,最终还是带着一身的怒火和憋屈,被“请”出了房间。
谢承渊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颤抖的林星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林星瑶背对着门口,听着谢承霄的脚步声远去,心里乱糟糟的。
她赌气般躺回床上,闷闷地说:“殿下,不是要按摩吗?弄吧。”
谢承渊目光微闪,取来那瓶所谓的“精油”,走到床边。
林星瑶依言趴好,下意识地要将衣服下摆向上掀开,露出腰腹。
衣料刚撩起一点,一截白皙的腰肢和肚脐上方那处清晰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牙印,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了谢承渊的视线里。
林星瑶猛地反应过来,像被烫到一样,慌忙把衣服拉下来盖住,声音带着慌乱。
“今天……今天还是算了吧!”
谢承渊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消失,眼神黯沉得吓人。
他一把按住她想要缩回去的手,声音低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意。
“我都来了,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
他不由分说地重新将她的衣摆拉高,直至那纤细的腰肢和其上暧昧的痕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指尖冰凉,轻轻抚过那处牙印,每一下都带着压抑的怒火。
随即,他俯下身,在那牙印附近的腰侧肌肤上,用力吮吸、啃咬,留下几个深紫色的、更加触目惊心的印记。
“嘶……疼!”
林星瑶疼得缩了一下,伸手想去推他,“殿下!别……”
谢承渊却用一只手就轻易地攥住了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林星瑶挣扎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抓着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几乎是故意要留下这些明显的痕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盖过另一个男人留下的印记,才能宣泄他心中翻涌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嫉妒和怒火。
他不敢去想,为什么会在那样私密的位置,出现属于谢承霄的痕迹。
平日里伪装的温润从容,在此刻被冲击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最原始、最直接的占有欲和破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