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阿紫小姐去哪里了?”
左岸出现在灵海之中时翼蛇那灰败眼睛当即一亮,如见救命稻草一般巴巴看着。
居然还有泪水打转?蛇不是不会流泪的吗?难道变异出泪腺了?
左岸盯着翼蛇看了好一会儿,翼蛇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以为左岸终于是重视自己了,但它却没想到此之所以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只是在心里暗自发出三连问,仅此而已。
就连蛟龙也在狐疑左岸是不是要发话处理翼蛇,但片刻之后左岸却自顾朝着天书走去,随后翼蛇的惨痛声骤然响起,同时蛟龙一边打一边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直呼公子的名字,看我打不死你!”
左宜冷眼看着左岸径直走向天书,却是没有发话,心里暗道:
“这憨憨又在发什么神经?”
只见左岸扬着嘴角在天书上写着:
南知真实修为:神王境九品巅峰。
随后他潇洒地点了“确认”按钮,可眼巴巴等了半天都没看到奖励一栏出现任何的动静,于是问道:
“小宜,这天书是不是……没电了,你是不是要充一下?”
“滚!”
忍了数息之后左宜才怒吼一声,“充你妹的电,要不要我再给你配个充电宝,啊?”
左岸被吓了一跳,然后自我反省一番之后才谄媚说着:
“能量能量,刚才我也是关心你嘛!”
特喵的,那不也是一个意思吗?我也只是顺口一说,川渝的吗?
等了片刻没听到左宜回应,更是没看到天书有任何的奖励反应,左岸只能笑问,“小宜呐,怎么任务完成了,却没有奖励了,难道……”
“难道什么?”
左宜的声音很平淡,左岸还以为她已经不生气了,于是笑道:
“难道是天书仓库空了?”
数息之后左宜才平淡问道:
“你去和那南知交手了?”
“没有哇!”
“那这个答案是?”
左宜的已经开始有了些许颤音,左岸顿感不妙,“我是综合各方情报,然后通过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推理之后,才得出的最终……答案。”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左岸已经听出左宜在咬牙切齿,于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猜的。”
“啊!”
左岸刚说完雷灵岛那边却再次传翼蛇的惨叫声,“刚刚不是打过了么?怎么又打一次?”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直呼紫姑娘为阿紫,看我打不死你!
左岸扭过头望去,看着翼蛇那惨兮兮的模样不由被逗乐,而他却是不知道此时的左宜怒气值再度爆升。
在左宜的眼里,现在的左岸和那冒充家长签名被老师发现,当面批评时却看向窗外操场上其他学生的打闹,并且还非常开心地笑出声来的那种没什么两样。
“左岸!”
“嗯?”
左岸还沉浸在愉悦的心情中,下意识的回了一声,头却还没有转过来。
“劳资……”
我靠!
左岸心底惊呼一声后便头也不回的消失,“蜀道山”甩都甩不掉,久久在灵海中回荡。
“祖嬷嬷,您说那位南知姑娘真实的实力修为到底如何?”
左岸还是不死心,心想一定是刚才的答案错了。
“神隐境一阶。”
祖嬷嬷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而后补充道:
“想来她所依靠的便是那柄神秘的黑剑。”
左岸见祖嬷嬷如此笃定,但又想到现在估计“蜀道山”还在灵海回荡呢,于是便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就没有试着抢过来?”
左岸心想,反正如果是自己一定会尝试去抢。
“师出无名。”
而后祖嬷嬷继而说道:
“不过下六司的人暗中去抢了一次,只一剑,六名客卿顷刻间身首异处。”
左岸心中一惊,于转而正气凛然道:
“也是,师出无名有违道义,咱们自然不能做那样的事。”
“噗呲!”
雨润随即一笑,“原来姑爷也怕啊!”
左岸当即正色驳斥道:
“正义而已,无所谓怕不怕!”
而后左岸一品雨润刚才的话,“也”?,于是继而斥责道:
“你不会是……夜里想去抢人家南知的剑吧?”
雨润顿时一愣,而后耳根微红,气鼓鼓地回道:
“为了正义!”
“为了正义?”
左岸问完后雨润当即重重点头,但此时左岸却是快速接道:
“所以去抢?”
雨润点头之后随即抬眼一愣,气道:
“你乱说!”
“我乱说?”
左岸指了指自己后学着雨润刚才点头的模样问道:
“那意思是你刚才是乱点头咯?”
“不是!”雨润连忙摇头。
“那意思是你刚才不是点头,而是承认了想去抢别人的剑咯?”
“是,刚才我是点头的!”雨润随即点头。
“点头,乱……点头,那意思是你刚才其实是想摇头,而是承认了并非是因为正义咯?”
“我……你……”
雨润被绕得只能颤抖地指着左岸,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频频跺脚,气得满脸通红。
见此左岸心中一乐,倒是可爱的小苹果一枚!
“行了,别闹了!”
祖嬷嬷一笑之后看向雨润,“雨丫头,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雨润歪着头,眼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祖嬷嬷手指虚抬戳了戳左岸,继而笑道:
“刚才无论你如何回答,你家姑爷都会把你绕进去,所以今后你别太过于在意别人说话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更应该更在意你自己所想要表达的意思,或者是结果。”
“啊?”
雨润此时的脑子里真就是一团浆糊了,一时半会儿还理不过来。
咦?难道我之前猜错了?
但……前后矛盾啊,算了,赶紧先去问问紫薯,她擅长这种。
心中有了打算,左岸便暂时不去纠结,看了雨润一眼,笑道:
“简单来说,祖嬷嬷的意思就是,只要别人的话里面没有对于有用的内容,就全当他们是放屁,懂了吗?”
雨润其实已经差不多理清了祖嬷嬷刚才那番话的大致意思,左岸的话对于此时的雨润而言,便如那如雷贯耳,振聋发聩一般,因此她终于是点了点头,而后感激地看了左岸一眼,报之以笑。
“哎呦!”
虽然头上挨了一记栗子,对方出手也不重,但这是左岸自小养成的本能习惯,不管痛不痛,挨敲了配合叫一声是非常有必要的。
“老身虽然才疏学浅,没有你左公子学识渊博,但如此大雅之词,老身断然是学不会的。”
对于祖嬷嬷的眼刀,左岸只能放下头上的手,而后嬉皮笑脸地说道:
“祖嬷嬷说的是!”
如果换作雨润的话多半是……没有啊,祖嬷嬷你可比我有学问多了,别说大雅了,大大雅祖嬷嬷你都是会的。
想罢左岸心生一计,收起脸上了坏笑之后看向雨润,认真问道:
“小雨啊,你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说,要把别人对你说的话当作放屁吗?”
雨润见到左岸难得如此正经认真一次,她不免郑重对待起来,随即开始认真思索。
一旁的祖嬷嬷此时也满是好奇,心想难道岸哥儿还有其他说法不成?于是她不觉将耳朵往左岸这边靠了过来。
只见左岸清了一下嗓子,等到雨润也坚起耳朵时才大声笑道:
“因为合你的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