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桑九的讲述,赵梦汐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孩子们现在在哪儿?”
宋桑九叼着烟,他的脸和五年前一样,依然那么迷人,
“别太担心,陆哥已经报警了,现在正在全城搜捕,”他补充道,“警察说,孩子很可能是被人贩子绑架的。一次绑架三个……能赚了一大笔钱。”
赵梦汐对这轻浮态度很生气,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宋少爷,你就没想过当父母吧?”
宋桑九笑了。“哎呀,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让你放心而已。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赵梦汐坐在后座,默默地祈祷孩子没事。
这时,宋桑九的手机响了。“陆哥,有消息了吗?”
“立即把那个女人带到机场”,
赵梦汐听到了陆砚礼愤怒的声音。
“明白!”听到陆砚礼那杀气腾腾的声音,宋桑九吞了一下口水。
赵梦汐焦急地问道:“是孩子出什么事了吗?”
宋桑九淡淡地回答道:“你觉得他们会没事吗?”
“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他们。”赵梦汐痛苦地低下了头。
“没错,女人不应该扑在工作上,应该先把孩子照顾好。
你干嘛这么拼命?要是缺钱,跟我说。”宋桑九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对赵梦汐并无恶意。
不,事实上,自己丑陋的脸,能阻挡别人靠近。
“谢谢你。”赵梦汐真诚地说,“但我不缺钱。”
宋桑九没再说话。路过西泉山庄时,他突然问道:“你知道这房子里住的是谁吗?”
赵梦汐一愣,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嗯……这里曾经有人住过,但是最近我在想怎么卖掉这房子。”
赵梦汐以为宋桑九在胡说。
然而,宋桑九虽然外表轻浮,但内心却十分冷静。
他很难被人愚弄。
稍有不慎,她的真实身份就可能暴露。
“为什么要卖掉它?”赵梦汐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卖掉这房子,陆哥就不会再来这里了,就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宋桑九的话让赵梦汐动摇了。
其实,她也想把房子卖掉。“那就卖吧。”
宋桑九哼了一声,又不是你家,说的又不算。
赵梦汐不说话了。孩子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终于,到了机场。
车子刚停下,赵梦汐就跑了出来。
看见了陆砚礼的兰博基尼,但人却不那里。
宋桑九给陆砚礼打了电话,“陆哥,你在哪儿?”
“你们在外面等着,警察已经把坏人困在卫生间里了,孩子们还在他手里,他很有可能带着凶器……”陆砚礼急切的声音传来。
赵梦汐浑身一僵。
这三个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孩子。
除非凶手带武器,否则他们很难靠近。“什么武器?”赵梦汐问道。
“我为什么告诉你?”陆砚礼没好气地反问。
赵梦汐想进入机场,但宋桑九拦住了她。“你就安静地在这待着。”
“我是孩子的母亲!孩子们有危险,你还让我别动?”赵梦汐一把推开宋桑九,朝机场候机室走去。
突然,枪响了。
一声,两声。
宋桑九吓坏了。等他回过神来,赵梦汐已经闯了进去。她速度飞快!
赵梦汐刚要进卫生间,陆砚礼就抱着海莉走了出来,宇轩和汉远也陪在他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赵梦汐颤抖地问道。
“妈妈,叔叔救了我们。老师是个坏人,嗯……”海莉一看到妈妈,就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赵梦汐看向陆砚礼。
陆砚礼则没有看她。
警察把人带了出来。是幼儿园的老师,三个孩子的班主任。
老师看了一眼赵梦汐,低下了头。
“他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赵梦汐又问陆砚礼。
他还是没有回答。
赵梦汐愤怒了,“陆砚礼,孩子们是我的,不是你的。谢谢你救了他们,既然他们已经安全了,请把他们还给我。”
陆砚礼冷冷地瞪着她,“如果你再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就剥夺你的监护权,我会成为孩子们新的监护人。”
赵梦汐一直担心,如果陆砚礼发现孩子们的真实身份,会试图夺走她的监护权。
但他竟然在连孩子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谈起监护权……真是荒唐。
赵梦汐很了解陆砚礼。
他强势的时候,她根本无法抗拒。
一步错,就可能失去抚养权。
在权力面前,她无法战胜他。
所以,为了避免激怒他,她轻声说道:“陆总,我错了,对不起,我会注意,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她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恳求他。
海莉用小手抚摸着陆砚礼的脸,说道:“叔叔,别生气。生气是帅了。”
陆砚礼的怒火在海莉的撒娇声中烟消云散。
宋桑九懒洋洋的说道:“好了,陆哥,孩子们都安全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陆砚礼抱住海莉,钻进了他的车里。
宋桑九摇了摇头,他不喜欢孩子。
也很难相信冷漠的陆哥竟然喜欢孩子。
宋桑九指着宇轩和汉远说:“孩子们,你们想坐我的车吗?”
“我们不认识你。妈妈告诉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宇轩皱起眉头,抓住汉远的手,上了陆砚礼的车。
“呵,警惕性这么高,怎么会被坏人拖走?”宋桑九冷笑道。
“他是个老师。谁知道这么坏?”汉远反驳道。
“这样呀,所以没人坐我的车?陆哥,我先走了。”宋桑九直接上了车。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停了下来。
姜艺兰从车里走出来,急声喊道:“桑九,被绑架的孩子呢?”
宋桑九一看是姜艺兰,浑身轻松。
两人许久不见,她依然是那副白净的面色和爽朗的性格。
“孩子们在陆哥车里。最近我有点想你了。要一起喝一杯吗?”宋桑九狡黠一笑。
听到孩子们平安的消息,姜艺兰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五年没见过宋桑九了,但即使到了现在,她仍然不喜欢他。
她走到陆砚礼的车旁,敲了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