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儿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原本意识模糊的凌清雪都清醒了几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夜魅儿,清冷的脸上红晕更盛,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张少重一把就把夜魅儿反制在沙发上面!
“妈的!反了你了!”
夜魅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制弄得先是一惊,随即那股魔女的彪悍也被彻底激发出来,非但没有害怕。
反而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神挑衅,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和媚意,“来啊!小子!让老娘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你这混蛋!!大混蛋!超级大混蛋!”
凌清雪僵立在原地,看着两人,一种陌生和空虚油然而生!
想要移开目光,却发现视线仿佛磁铁一样牢牢的在他们身上!
“无……无耻!成何体统!”
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她想上前阻止,身体却软得没有力气,心底深处甚至隐隐有一丝……被忽略的委屈和莫名的悸动?
这念头让她更加羞愤。
就在这时,那悬浮在半空的神秘玉瓶虚影再次轻轻一震,又洒下几缕清凉的能量,这次的目标主要是凌清雪和沙发上的两人。
这能量如同清泉,稍稍中和了一些那霸道催情雾气的效果。
张少重的动作缓和了一些,眼神中的血红稍稍褪去,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愕然地看着眼波迷离的夜魅儿,又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和体内依旧奔腾但不再完全失控的能量,整个人都懵了。
“我……大姐?我……”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从沙发上面上起来。
夜魅儿一把拉住他!
“现在知道怂了,晚了!”
“老娘说了,要动先动我!怎么?想不认账?”
“不是,我…………”
凌清雪“………”
“不行了!…………”
“假…清…高………”
“靠你了………”
“………”
…………………
那玉瓶似乎只是完成了一个恶作剧,瓶身的光芒渐渐黯淡,粉色雾气也不再散发,最终轻轻一晃,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玉瓶消失,那催情的甜香源头断了。
但三人体内已经吸入的雾气,却还在持续发挥着作用。
客厅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剩下三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三人几乎同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尴尬。
张少重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感觉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是比鬼门关更可怕的地方!
凌清雪勉强维持着盘坐的姿势,但微微颤抖的肩膀和依旧泛着红晕的耳垂,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襟,深吸一口气,试图用一贯清冷的语气打破这死寂的尴尬:
“此……此事,乃意外。皆因那契约玉瓶……与石髓能量冲突所致。今日之事,出了此门,便当从未发生。”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她看着沙发上的两人,尤其是张少重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冷声道:
“契约玉瓶此番异动,恐是感知到少重能量暴走,以……以此等非常手段,加速其能量融合与疏导。
尔等……还不速速运功调息,化解药力,梳理能量!在此纠缠,成何体统!”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
这话如同冷水泼头,让张少重和夜魅儿都清醒了不少。
对啊!那该死的粉色雾气!
还有体内乱七八糟的能量!
张少重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狼狈地整理着衣服,感觉脸上烧得厉害,都不敢看夜魅儿和背对着他们的凌清雪。
他尝试着引导体内那缕似乎“吃饱喝足”、平和了不少的混沌之气,发现它果然温顺了许多,正在缓慢而稳定地吸收融合着那些残余的驳杂能量。
夜魅儿也坐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她瞥了一眼张少重窘迫的样子,又看了看凌清雪僵直的身影,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点戏谑和莫名的满足感:
“行了行了,假清高说得对,先办正事!小子,赶紧滚去调息!要是敢浪费了老娘……和那破石髓的能量,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又看向凌清雪,语气带着调侃:
“喂,假清高,你也别杵在那儿了,那玩意儿你也吸了不少吧?化解完了?”
凌清雪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回头,只是冷哼一声,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张少重和夜魅儿面面相觑。
夜魅儿伸了个懒腰,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对着张少重抛了个媚眼:“还看?真想继续?要不……去我房间?”
张少重眼睛一跳,妈的,日了“狗了”!
双腿都还在打颤呢!
你想要“搞”死人吗?
还是把张少重当成了牛,牛都还要吃草,张少重却只能喝纯天然无添加任何防腐剂的奶!
张少重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盘膝坐在沙发上,努力平复心境,引导着混沌之气。
这一次,修炼出奇地顺利,那原本难以掌控的混沌之气,在“饱餐”一顿并经历了刚才那番……“剧烈运动”后,似乎与他更加契合了,运转起来如臂指使。
而客厅里的夜魅儿,看了看张少重,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复杂又带着点得意的笑容,拖着疲惫的身体也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当窗外天色微亮时,三人终于都勉强恢复了正常。
张少重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恶仗,浑身虚脱,但神智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