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钟楼街的青石板路 —— 光绪三十三年秋】
入秋的太原街头，被一阵 “洋货低价卖” 的吆喝声搅得沸腾。汇丰银行搭的红色展销棚前，挤满了市民 —— 洋面粉每石六钱银，比晋华面粉便宜两钱；洋布每匹三钱银，比晋商绸缎庄的便宜一成。穿洋装的伙计拿着喇叭喊：“洋货机器造，又好又便宜，错过今天再等一年！”
棚子斜对面，晋商的 “品质验真台” 却显得冷清。几张木桌摆着晋华面粉、武夷岩茶砖和晋商绸缎，验票师老李拿着块磁石，老工匠李师傅守着个小煤炉（炒麦用），半天没个市民靠近。“少东家，再这么下去，商户们都要去买洋货了！” 老李急得直搓手，“刚才看见绸缎庄的张掌柜，都在跟洋行的人谈批量订货了！”
王昭临刚从张家口茶栈赶回来，手里还攥着块验真用的盐晶：“别慌，咱们靠的不是低价，是品质。” 他让李师傅点燃煤炉，往锅里倒了把麦粒：“今天就让市民看看，洋货的‘便宜’是怎么来的，咱们晋商的‘贵’又贵在哪里。”
一、展销开的冲击来
辰时的日头越升越高，汇丰展销棚的人越来越多。张掌柜拿着洋布，正跟洋行伙计讨价还价：“这布要是真像你说的‘耐穿’，我就订五十匹！” 洋行伙计拍着胸脯：“放心，洋布是英国机器织的，比晋商的土布结实多了！”
就在这时，验真台那边突然传来阵哨声 —— 是老李吹的前卷 “磁石哨”，哨音尖锐，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市民的注意。“各位父老乡亲，过来看看！” 王昭临站在桌前，手里举着袋洋面粉，“大家买洋货图便宜，可知道这便宜货里掺了啥？”
市民们纷纷围过来，有的好奇，有的怀疑。洋行伙计见状，赶紧过来阻挠：“你别胡说！我们的洋货都是正经东西，你这是故意诋毁！” 王昭临没理他，对身边的市民说：“哪位愿意把刚买的洋面粉借我用用？验完了，我赔您一袋晋华面粉！”
一个大妈举着袋洋面粉走过来：“我这刚买的，你验验，要是真有问题，我找洋行退钱去！” 王昭临接过面粉，倒出少量在瓷碗里，滴了两滴盐晶水 —— 没一会儿，碗里的面粉竟慢慢显白，还析出些细小的粉末。“大家看，” 他指着碗，“这是滑石粉！洋行在面粉里掺滑石粉，既增重又压价，吃了对身体不好！”
市民们一阵哗然，大妈气得脸都红了：“好你个洋行，竟敢卖掺假面粉！” 洋行伙计脸色发白，还想辩解，却被市民们的质问声淹没。
二、验真台的实证显
巳时的验真台，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王昭临让人拿来块刚买的洋布，用磁石往布面上一贴 —— 磁石竟吸住了不少细小的棉絮，还带着点黑渣。“这洋布看着白，其实掺了劣质再生棉，” 他把磁石举高，“再生棉吸潮还容易破，穿不了三个月就会烂，咱们晋商的绸缎，用的是新棉，织出来的布又软又耐穿，还能用磁石验 —— 真绸缎不吸磁，假的一吸一个准！”
李师傅趁机把炒好的麦粒倒进石磨，“吱呀” 声里，磨出的面粉带着股焦香。“咱们晋华面粉，用的是枣木柴炒麦，” 他给市民们分面粉样品，“炒过的麦粒磨出来的粉，蒸馒头、擀面条都香，还不用掺滑石粉，大家尝尝就知道！”
市民们尝了面粉，又摸了摸晋商绸缎，纷纷点头：“还是晋商的东西实在！” 有个市民拿着刚买的洋茶砖来验，王昭临用磁石一贴，砖面的纹路杂乱无章，滴上盐晶水也没显密信：“这是假茶砖，掺了树叶，咱们的茶砖有三层防伪，大家看……” 他掏出块晋商茶砖，磁石验双驼纹、盐晶显密信、奶茶显关公像，一套流程下来，市民们都看呆了。
老李又吹起磁石哨，声音清亮：“晋商承诺，凡在咱们这买的面粉、绸缎、茶砖，要是发现掺假，假一赔十！用盐晶水、磁石都能验，不怕大家查！” 验真台的气氛越来越热，不少市民当场就买了晋商的产品，有的还去汇丰展销棚退了洋货。
三、品质赢的商户回
午时的绸缎庄里，张掌柜拿着刚退洋布的单据，匆匆赶到验真台：“王少东家，我之前糊涂，差点订了洋布，” 他递过张订单，“这是五十匹绸缎的订单，以后我只进晋商的货，贵点也值，至少不坑顾客！”
周围的商户也纷纷效仿 —— 粮行的王掌柜退了洋面粉，订了两百石晋华面粉；茶栈的刘掌柜退了洋茶砖，加订了一百担武夷岩茶。王昭临让人用复式簿记记下订单，盐晶水在账册上盖了 “品质订单” 的印：“各位放心，晋商的品质，只会越来越好，不会让大家失望。”
汇丰展销棚的人越来越少，洋行伙计们都没了之前的劲头。托马斯站在棚子后，看着验真台的热闹，脸色铁青 —— 他没想到，王昭临竟用 “当场验真” 的法子，把市民和商户都拉了回去，低价策略彻底失效。
“不能就这么算了！” 托马斯对身边的助理说，“咱们去清廷告状，说晋商故意诋毁洋货，阻碍通商，让清廷治他们的罪！”
四、清廷查的妥协现
未时的太原府衙，知府大人正在接待托马斯。托马斯递上份 “控诉书”，上面写着 “晋商王昭临设台诋毁洋货，煽动市民退洋货，破坏中外通商”，还附了几张洋货被退回的照片。“大人，晋商这么做，是在破坏朝廷的‘通商新政’，必须严惩！” 托马斯语气强硬，带着威胁的意味。
知府大人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请王昭临。王昭临接到消息，早已准备好了应对 —— 他带着本厚厚的台账，里面是 “洋货质量问题清单”，每一页都记着市民退回的洋货种类、问题（掺滑石粉、劣质棉等）、验真记录，还用盐晶水和磁石笔做了标记，一目了然。
“大人，” 王昭临把台账递过去，“晋商没有诋毁洋货，只是如实展示品质。您看，这是市民退回的洋面粉，盐晶水验出掺了滑石粉；这是洋布，磁石验出掺了劣质棉，” 他当场演示了一遍，“这些都是事实，不是诋毁。”
知府大人翻着台账，又看了看验真演示，心里清楚，托马斯是在找茬，可他不敢得罪洋行。“王掌柜，” 知府大人放下台账，语气缓和，“洋货确实有问题，可你当众对比洋货和国货，影响了通商，以后不许再这么做，这次就不追责了。”
王昭临心里清楚，这是清廷对洋商的妥协，可也只能点头：“谢大人体谅，晋商以后会注意方式。”
五、暗患藏的悬念留
酉时的总号议事堂，王昭临把清廷的警告告诉了掌柜们。“清廷怕得罪洋行，不让咱们公开对比，” 他敲着桌案，“以后验真，只能在店里私下验，不能再设台了，这对咱们的品质宣传，是个麻烦。”
王德昌皱着眉：“洋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没告倒咱们，下次还会找别的茬。” 他的话刚落，伙计就来报：“少东家，张家口茶栈传来消息，说沙俄商队联合汇丰，要在张库线设‘洋货中转站’，低价卖洋茶砖，抢咱们的茶路生意！”
王昭临心里一沉 —— 汇丰联合沙俄，是想从茶路、实业两方面夹击晋商，比之前的单打独斗更难应对。“咱们得加快张库线的茶砖运输，” 他对掌柜们说，“再改进茶砖的防伪，加一层‘漠北盐晶颗粒’，只有晋商的磁石笔能吸出颗粒，让沙俄的仿品更难冒充。”
他还让人去祁门茶区，跟胡佑安商量 “茶农品质承诺”—— 茶农承诺不往茶里掺假，晋商给他们额外的 “品质补贴”，从源头保住茶砖品质。“品质是咱们的根，就算不能公开对比，也要靠品质守住市场。” 王昭临语气坚定。
晚上的总号账房，王昭临看着 “洋货质量问题清单”，又看了看张库线的路线图，心里清楚 —— 汇丰和沙俄的联合夹击，才是真正的考验。他从怀里掏出块磁石，往茶砖样本上一贴，双驼纹显亮，像是在提醒他：晋商的品质，就像这磁石的吸力，只要守住，就不会被轻易动摇。
第二天一早，王昭临就派老李去张家口茶栈，带去新的防伪茶砖和验真工具；同时让人给各分号发信，嘱咐 “私下为客户验真，保住品质信誉”。而远在太原的汇丰银行，托马斯正在跟沙俄商队的伊万密谋 —— 一场针对张库线茶路的新阴谋，已经悄悄开始，晋商的 “品质守”，还将面临更严峻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