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的一声吼吓了百官一个激灵,同时百官中有两人两腿筛糠,瘫倒在地上。
殿外的禁军立即来人将他们拖了出去。
皇上又接过丁升递来的信件上,全都丢到殿前:
“这些信件是申怀安在辰王府的秘室中找你的,你们应该都不陌生吧。”
过了一会,有十几名官员全都跪在地上,高呼:“陛下饶命。”
其中有当初弹劾申怀安的御史杜平,有礼部的、户部的、吏部的、兵部的、刑部的和工部的。
可以说三省六部都有人参与其中,有的甚至还官拜侍郎,朝廷四品要员。
百官看着这些人被禁军像狗一样的拖了出去。
这些人知道,不仅他们完了,他们的家族也完了。
于此同时京城,禁军将这十几名官员全部查封,所有人等全都拘押候审。
皇后娘娘也在宫中进行清理,包括太监、宫女等。
相关人等全都抓拿狱,等待他们的将是朝廷的审判。
这几日,整个京城乌云密布,鸡飞狗跳,连百姓都知道宫里发生大事了。
京城作为大梁的要地,城外有龚坚的羽林卫驻扎,京城有御林军守卫,宫内有禁军坐镇。
这几天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之后就是一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这天朝堂之上,皇上下旨,京中与潼州勾结的官员,由左相负责在朝廷六部及京兆府中抽调官员。
由三皇子夏景伦和大皇子夏景皓主导,全权审理潼州投敌叛国案。
皇上的这一旨意,又是一个惊雷炸在了朝堂之上,百官各自都在揣测皇上的用意。
按道理这样的事,除了皇上圣裁,一般都是由三皇子景伦处置。
三皇子是皇后的嫡子,其外公安国公韩墨镇守边关,属大梁最强战力。
以前大皇子在外领兵,对于朝廷并不了解,也没有任何根基。
现在一回来就接到这样一件差事,难道皇上有意对大皇子进行培养?
有的官员在想是不是陛下彻底对四皇子景维失去了信心,特意调大皇子回来充当三皇子的磨刀石。
百官除了为大皇子感到不值,同时又为四皇子景维的纨绔感到庆幸。
生于帝王之家,什么事都身不由己啊。
由此,潼州案传至大梁各个州府,也成了百姓口的的谈资。
这些人有的身为朝廷要员,当初还在长公主府的拍卖会上,不惜豪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
有的除了京城房产无数,还在老家也都另外置办了庄园。
有的除了参与潼州案,还在京城犯有其它要案。
不仅如此,连原辰王在京城的其它暗桩也都全都翻了出来。
……
再说叶恨北带着飞鱼卫玄武,在长公主府中取的银子也到了潼州。
申怀安在潼州以高价将莫家卖到巴蜀及西域的女子,换了回来。
虽然有的再也回不来了,但好在是回了一部分。
对于那些回不来的家庭,申怀安让童亮亲自带着银两上门,算是一点补偿了。
潼州的百姓和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或妻子相聚,潼州城内又是一阵哭泣和感动。
百姓对申怀安又是一番感恩戴德,有的没的全部跪在申怀安面前,高呼青天大老爷。
现在不管是城里的商铺,还是城外的百姓,对申怀安很是崇拜。
有的甚至还在家中请了申怀安的石像,供在家中天天敬香。
申怀安的大名由此名留每个百姓的心中。
可以这么说,如今在潼州,没人敢说申大人一句坏话。
如果有,那些人不是被群而攻之,就是他们家地里的庄稼被毁,家里的大门被砸。
早上起来,门口甚至还堆满了粪便。
申怀安本着做生意的原则,将灵山的美酒及香水销往巴蜀及西域。
换得大量的战马和铁器,还有巴蜀的药草及香料,可谓赚得盆满钵满。
申怀安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巴蜀及西域交恶的时候,等他平了匈奴,下一步就是他们了。
这笔账他一定要讨回来,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陛下的耳目。
好在皇上现在的重点放在京城的潼州案上面,只是让上官仁远写了封信责备了申怀安几句。
看着右相的来信,申怀安丢在一旁,依然我行我素。
这天申怀安正待在府衙和上官慕晴及秦宛儿喝酒唱曲,叶平西和笃竹来报。
说是有人鬼鬼祟祟想接近府衙,现已在带人抓获。
申怀安:“抓到人交给朱雀审就行了,这点小事也来烦我?”
笃竹:“小师叔还是见一面为好。”
申怀安有些奇怪,笃竹从来不正面反驳他的话,这里面肯定有事。
申怀安:“他们现在何处?”
笃竹:“府衙地牢。”
申怀安立即前往,地牢中关着两个人,眼神犀利孔武有力。
申怀安对身后的叶平西、朱雀等一干人道:“胖子留下,其它人都出去。”
阴暗的牢房里,只有申怀安和明镜,还有关着的两名奸细。
申怀安:“你们是何人?”
其中一人回道:“敢问可是申怀安申大人?”
申怀安:“你们不早就确定了我的身份吗?要不然也不会留下破绽,让我抓住了。”
来人道:“申大人果然聪慧,那么这位一定就是明镜了。”
申怀安:“你究竟想干什么?”
来人突然起身拱手道:“在下荆楚将军李佑田座下参将李建见过申大人。”
申怀安:“你是荆楚的人?本官凭什么信你?”
李建:“潼州南门外五里处有一破庙,里面还有三人是在下的兄弟。
他们持有申大人送于将军的绝世兵器,申大人派人一看便知。”
申怀安转头看了看明镜,明镜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胖子走后,申怀安道:“我和李佑田将军一见故,不知李将军让你们前来有何要事?”
李建:“申大人,我们先是秘密前往大梁京城。
后听闻申大人来了潼州,我们一路跟随。
这段时间潼州防守严密,我们也是等平静了才敢来见大人。
公主和将军派我等前来,一是公主回荆楚后,查得有人在潼州通过巴蜀向荆楚贩卖了大量女子。
二是第一批货物在荆楚销量很好,让大人安排第二批货物送往许阳交接。
三是曲辕犁还请大人尽快打造交付成品。”
申怀安:“这些都是国事,若南公主完全可以似好国书。
交由大梁朝廷处置,你们应该还有其它要事吧?”
李建:“在下在荆楚听公主及将军闲聊时。
多次提到大人洞察事物细致入微,今天总算是见识了大人的智慧。”
申怀安:“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
李建:“我们一共分了两组前来,一组带着荆楚的国书留在大梁京城。
一组前来潼州请示申大人。
如果大人同意,我们会立即传信。
让京城的那一组人将此三件事向贵国鸿胪寺进行通报。”
申怀安:“不必了,你让那些人回去。
把消息交给许阳知府就行了,许阳会向朝廷汇报的。”
李建:“听从申大人安排,另外们前来潼州还有一件事就是……
申怀安:“是不是关于你们荆楚太子楚文泽的?”
李建:“大人果真聪慧,公主自回国后,完全不再参与朝政,处处忍让。
荆楚都认为公主只想做生意赚钱,对其它完全不感兴趣。
太子见公主不再有威胁,就在朝廷排除异己,强征兵丁,提高赋税。
公主认为是太子性情张狂,好大喜功。
他可能会出兵岭南,建功立业,以满足自己的欲望。”
申怀安:“公主想本官怎么做?”
李建:“公主派我等前来,是想问下大人的意思,此种局面该如何应对?”
申怀安:“那是你们荆楚的国事,若南公主也太看得起本官了吧?”
李建:“申大人,公主和将军多次提到,如今能救荆楚以水火的只有申大人。
还请大人看在与将军同是朋友的份上,相帮一把?”
申怀安:“本官只是一个小吏,如果朝廷知道本官与你荆楚私交过甚,本官将无立足之地。”
李建:“申大人,公主已将潼州卖到荆楚的女子全数买了下来,只等公子派人前往交接。”
申怀安:“你们皇上目前身体如何?”
李建:“皇上年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目前国内全由太子监国。”
申怀安:“你们皇上在民间的威望如何?”
李建:“陛下仁慈,在京都和民间威望甚高。
现在百姓生活艰难,都盼望陛下能上朝亲政。”
申怀安:“你们先在这里等两天,待我考虑一下。”
李建:“申大人,国内形势危急,还请大人……”
申怀安:“你放心,我与你们若南公主和李将军乃是朋友,不会落井下石。”
李建:“如此就谢过大人了。”
申怀安离开监牢,刚好胖子也回来了,他带回了一把刀。
这把刀是申怀安送给荆楚将军李佑田的,刀鞘中还有一封信,是荆楚公主楚若南写的。
申怀安感叹这个李建,做事还是真是谨慎。
他们前来潼州,只认申怀安、明镜和笃竹。
其它人不管如何询问,他们都闭口不言。
这可能也是李佑田交待的,李佑田知道,在京城时只有明镜和笃竹与申怀安形影不离。
看完楚若南的信,里面将荆楚京都的情况做了细细描述。
信里除了让申怀安献计外,还想申怀安回信时能否作个诗,也好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