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申怀安也怒了,起身大声道:“相爷,您这番言语太过伤人。
下官是为了大梁,也是为了大梁千万百姓,并不是为了私利。
您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书生误国,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垂暮老人。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下官没有说错,你们就是井底之蛙,只能看到眼前。”
上官仁远;“你混账,给我滚出去,出去……算是老夫瞎了眼,看错了你,滚……”
申怀安再次跪下磕了几个头道:“下官再次谢过相爷的知遇之恩和引见之恩,相爷保重。”
申怀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他和上官仁远的隔阂已无法弥补。
只有上官慕晴追了出来叫住申怀安弱弱的道:“申怀安,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为了大梁。
可是我爹这么些年来也是为了大梁,他也经历了苦难,曾遭受多少人排挤,可从未有过懈怠。
虽然你俩政见不合,但说话也不必如此伤人。”
申怀安这时也觉得有些愧疚,不管怎样,右相对他的关爱比任何人都多。
申怀安向上官慕晴行了个礼道:“慕晴小姐,我知道相爷是一个好官,对我也是极好。
可是如今国士沦丧,如果连相爷也如此,我大梁还有何前途?
以后我会向天下人证明我是对的,请代我向相爷表示歉意。
慕晴,对不起,我……”
上官慕晴:“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你走吧,以后可相府你就别再来了。”
申怀安:“可是慕晴,如果我想你了怎么办?”
上官慕晴:“申公子,我上官世家有上官世家的傲气,以后你就别再来了。”
上官慕晴说完转身命人缓缓关上大门。
申怀安在门前伫立了好久,这才转身离去。
此时的上官慕晴在门内早已泪流满面,她知道她和申怀安再无可能。
次日早朝,朝堂之上又是一阵争论,双方各自都喋喋不休的争吵。
直到皇上宣布封申怀安为兵部侍郎,主导招兵与训练事宜,这时原本争吵的左相和右相却又一起反对。
左相怕申怀安招兵之后势力强大,想以此打压申怀安。
而右相还是以此时不适动兵为由,坚决反对。
申怀安:“陛下,各位大人,下官知道大家虽然政见不统一,但一切都是为了大梁。
如今眼看匈奴要再次犯边,不管是战还是合,总要有所行动,如今各自为政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
不如就遵从陛下旨意,先把兵招起来再说。
左相的意思是下官从未领过兵,不能担此重任,您说的也对。
要不这样,您举荐一位大人和下官一同招兵,然后各自训练,到时比比看。
右相的意思是目前不益出兵,但不出兵并不代表不提前应对,到时就算守,也得有后备军不是?”
申怀安这么一说,满朝文武包括皇上都觉得申怀安成熟了。
左相现在开始就有些惧怕申怀安了,这个人真是会审时度势,既能招兵,又满足了三方的要求。
只有右相知道,早在清源时他就听申怀安说完,申怀安这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一致对外。
不管结局如何,现在申怀安的目的也达到了,也平衡了各家的需求。
皇上也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申爱卿所言正合朕意。左相,你看由哪位大人和申怀安一起招兵?”
左相沉思了一下道:“回陛下,臣建议由兵部侍郎方士达负责招兵一事。
方士达原为军中将领,熟悉兵法,由他最为合理。”
皇上:“好,那就由兵部侍郎和申怀安一同招兵,此次计划招兵六千人。
申怀安,你如今也是兵部侍郎,希望你们二位侍郎不要让朕失望。退朝。”
散朝之后,右相气冲冲的走了,并没有多看申怀安一眼。
申怀安出宫后,第一时间赶到家里,召集家里的兄弟,开始筹备计划招兵。
他将在京的马鹏成、雷琛和于长焕三人分别分为三组,各带一部分兄弟先前往科学院建立营地。
然后又召来朱雀带着飞鱼卫打着牌子宣传招兵,招兵一事由飞鱼卫主办,可以免去很多多麻烦。
然后他又亲往长公主府,让长公主劝说右相,他恐右相扣押粮草,导致训练受阻。
长公主却说是申怀安小看右相了,虽然右相不主战,可是每次朝廷召兵,他总能想办法筹集粮草,以供所需。
其实申怀安也知道可相虽然不主战,但对于朝廷的命令,他还是会去执行。
之所以让长公主去,主要还是为了打消上官仁远的疑虑。
由长公主了面去劝说右相,上官仁远的心情可能会好一些。
这几天由于皇家剧院每天演出宣传,百姓源源不断的前往报名参军。
兵源一下子就招满了,皇上说的先招六千人,所以申怀安和另一名兵部侍郎方士达也各自招了三千加以训练。
科学院军事院校内,申怀安将招来的三千人进行了分组,由马鹏成、雷琛和于长焕各领一千人。
然后每一千人再分成十队,每队一百人,这一百人中再分成十组,每组十人。
每队和每组的首领全都由灵山的兄弟们担任,人手刚好够用。
灵山的兄弟可都是申怀安亲自调教出来的,由他们带着新兵训练完全没有问题。
由于提前就有计划,申怀安将这些人按身形分队,每队还发了服装,但并没有发兵器。
最基础的训练就是站军姿,这对兄弟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可对于那些新兵来说,就是噩梦了。
他们一战一天,一令一动,其目的就是训练他们的服从性,军队必须坚决服从命令。
新兵们开始还算是配合,新到兵营处处充满新奇,可时间久了他们就不愿意了。
当他们听说方士达招的兵已开始列队拿着兵器训练时,他们就更不满意了。
老是在这里站着,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于是就有人开始谣传,说申大人一个书生根本不懂练兵,跟着他就是送死。
随着兵营的谣言越传越开,就有新兵开始不听命令,松散了下来。
当此事传到申怀安的耳里时,他问道:“此谣言从何而来?”
雷琛:“公子,有几个底子比较好的人,我派人查过他们的底,他们有的是各个官员府里的护卫,有的是各世家里的少爷。
这些人的底子比普通新兵要强出很多,可是他们就是不听命令。
这完全是来捣乱的,据查是说只要扰乱了您的训练,到时和方士达练的兵比拼时,您如果输了,那就轮不上您领兵北上了。”
申怀安想了一下道:“不管他,继续你们的训练,同时观察一下有没有好苗子。
另外派人盯着这些人,每天劝说一下他们,让他们服从命令,看他们能不能改正。
如果不能,就随他们,看他们能折腾几天,五日后我亲自去处理。”
申怀安说完就回京了,这几天他不是在剧院看戏,就是去看阮天林建商场的进度。
而另一支新兵在方士达的带领下,每天加强训练,颇有和申怀安一争高下的气势。
当朝臣听说申怀安招了兵,却不去指导训练,反而把这些都教给他的护卫的时候,也没有人去弹劾他。
这个时候申怀安越是不上心,他们心里反而越高兴。
申怀安在上朝时将满朝的文武都给骂了,他们就是看不惯申怀安这副模样。
所以也都希望申怀安输,而方士达知道此事后,也心中暗喜。
一个书生就像招兵训练,而他方士达可是领兵上过战场的,他不信申怀安会赢。
于是方士达信心百倍,训练就更加严厉了。
直到五日后,申怀安来到军事学院,他看到三千人,有的还在刻苦训练,而有少数部分人却靠坐在一边,悠闲的晒着太阳。
申怀安不理这些人,他亲自走到队伍中去,调整每个人的动作。
这些新兵虽然吃不消,但他们还是坚持着,这几天每天都站在这里,不让动,也不让说话。
下午就是训练走路,每组人必须一令一动,而且队形还不能乱。
从早到晚一直如此,晚上还有特别集合,而且集合也是站军姿和训练走正步。
直到傍晚,吹响了集合哨,那些在一旁偷懒的人才慢悠悠的回到队伍中间站好。
申怀安:“你们这一些人就不要进到队伍里了,到前面来。”
那些偷懒的新兵不知为何,只好懒洋洋的走到前面。
申怀安:“跪下……”
其中有个带头的道:“凭什么,大家都是当兵的,他们怎么不跪?”
申怀安:“就是因为你们训练偷懒,不服从命令,本官就得罚你们。”
带头的那个叫周士良,他原本是世家的一个护卫首领。
后被家主打发来扰乱申怀安的训练,他仗着自己有些武力,而且又有家主做保,这才带头闹事。
周士良:“申怀安,你一个书生没上过战场,每天训练除了站,就是走路,你凭什么训练我们?”
申怀安:“哦,你还懂兵法,你可知道军营里面必须服从,你这是犯了军规。
来人,将周士良拖出去军仗二十。”
申怀安一说完,就有兄弟们上前抓住周士良,可周士良毕竟是世家的护卫首领,手中还有几分本事。
再加上其它几人见到周士良被抓,这个时候也一起跳出来帮着周士良。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抱团,不然都讨不了好。
但他们面对的是灵山的兄弟,这几个人对他们来说可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