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阳光炙烤着老街的石板路,空气中浮动着慵懒的热浪。大部分摊贩都趁着这难得的清闲时光,躲在荫凉处打盹儿、下棋,或是凑在一起闲聊。
李小邪却没闲着。他手里拿着几个洗干净了的、原本装凉茶的小玻璃罐,罐子里是昨晚他熬夜精心改良后新配制出的莹白药膏。这一次,他特意选用了通过鬼手师叔渠道弄到的、品质更好的血竭和冰片,使得药膏的色泽更加温润,那股清冽沁凉的香气也更为纯粹持久。
“刀疤,过来。”他朝正靠在躺椅上,用草帽盖着脸打呼噜的刀疤刘喊了一嗓子。
刀疤刘一个激灵醒过来,抹了把口水:“咋了邪哥?有活儿?”
李小邪没说话,走过去抓起他粗壮的胳膊。刀疤刘昨天搬啤酒箱时,小臂不小心在摊位尖锐的角上划了道寸长的口子,虽然不深,但皮肉翻着,看着也挺瘆人,他就随便用水冲了冲,连创可贴都懒得贴。
“哎哟,邪哥,轻点……小伤,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刀疤刘龇牙咧嘴。
李小邪没理他,用竹签挑了一大坨莹白的药膏,均匀地敷在那道伤口上。药膏触肤的瞬间,刀疤刘就“嘶”地吸了口气,眼睛瞪大了:“嚯!这啥玩意儿?这么凉快?舒服!”
“闭嘴,别乱动。”李小邪仔细涂好药,也没包扎,“晾着,感觉干了或者发热就再涂点。”
接着,他又溜达到了隔壁老王的修鞋摊。老王正对着电扇,皱着眉头给自己膝盖上的一块老大的、又红又肿的蚊子包挠痒痒,都快挠破皮了。
“老王,试试这个。”李小邪递过去一个小罐。
老王将信将疑地接过来,打开闻了闻:“啥东西?怪香的。”他蘸了点涂在蚊子包上,几乎是立刻,那钻心的痒意就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清凉感。
“嘿!神了!”老王惊讶地看着那罐药膏,“小邪,这玩意儿止痒真管用!比我买的清凉油好使多了!”
李小邪笑了笑,没多解释,又晃悠到正在整理杂货的李婶那里,给了她一罐,说是对皮肤干裂有效。李婶手上常年有不少细小的裂口,涂上之后,也是连连称奇,说感觉手都滋润了不少。
一下午功夫,李小邪手里那几个小罐子都送了出去, recipients 都是这条老街上的老熟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小磕小碰、蚊虫叮咬或是皮肤干燥的问题。
一开始,大家只是觉得这药膏用着舒服,凉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奇的效果开始显现。
第二天一早,刀疤刘就举着胳膊冲到了烧烤摊前,嗓门洪亮:“邪哥!邪哥你快看!我这口子都快结痂了!一点都不疼了!你这神药啊!”他手臂上那道伤口,果然已经收口,形成了薄薄的一层深红色痂皮,周围没有丝毫红肿。
老王也乐呵呵地过来,卷起裤腿:“小邪,你那药真灵!我这老蚊子包,一晚上就消下去了,也不痒了!你这药在哪儿买的?快告诉我,我得去多备几罐!”
李婶也拿着空罐子过来,伸出手给她看:“小邪,你看看,我手上这裂口子都好多了!这药膏真润,还不油腻,好东西啊!”
其他收到药膏的摊贩也纷纷过来反馈,效果出奇地一致——好用!立竿见影的好用!
“小邪,这药膏还有没有?我买点!”
“对啊,多少钱一罐?给我留两罐!”
“这比药店卖的那些牌子货强多了!”
一时间,小小的烧烤摊前竟围拢了不少人,都是来打听这神奇药膏的。
李小邪看着眼前这热闹的景象,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称赞和询问,心里那块关于产品验证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懒散的笑容,摆摆手:“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姐,别急,这药膏是我自己瞎鼓捣的,量不多。等我再研究研究,弄好点了,肯定先紧着咱们自己人。”
送走了意犹未尽的邻居们,李小邪看着手里最后一个空掉的小玻璃罐,用手指抹了点残留的膏体,在指尖捻开。
那细腻温润的触感和持久的清凉感,让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