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小邪感觉自己快要被各种琐事和压力撕成碎片的时候,加密通讯器再次震动,屏幕上跳出一个简洁的地址和时间,发信人——秦凰。
“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小邪看着那条信息,揉了揉愈发胀痛的太阳穴。这位女王大人主动约见,通常意味着更麻烦的事情,或者……她认为时机到了,该收割点什么了。
约定的地点是市中心一家需要提前数月预约、以奢华和隐私性着称的顶级西餐厅。当李小邪穿着他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休闲装,在侍者略带审视(但职业素养极高,并未表露)的目光引领下,走进预定的包间时,秦凰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深紫色西装套裙,勾勒出窈窕而充满力量感的曲线,长发挽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她正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华灯初上的璀璨夜景。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身,凤眸流转,落在李小邪身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掌控一切的慵懒磁性,“坐。”
李小邪也不客气,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打量了一下这间极尽奢华的包间,咂咂嘴:“秦总真是好兴致,这地方吃一顿,够我店里忙活半个月了吧?”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这家店买下来送你当厨房。”秦凰优雅地走回座位,放下酒杯,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天生的贵气与压迫感,“前提是,你值得这个价码。”
侍者安静地上完前菜和红酒,然后无声地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关上了厚重的包间门,确保绝对的私密。
“直说吧,秦总。”李小邪没动面前的刀叉,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秦凰,“找我什么事?总不会是专门请我吃饭,欣赏夜景吧?”
秦凰拿起餐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动作优雅,眼神却锐利如刀:“你最近,很忙。”她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托您的福,小本生意,混口饭吃。”李小邪打哈哈。
“小本生意?”秦凰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忙着教当红明星开车,忙着应付警察小姐的‘特别关照’,忙着在杀手‘冥王’的注视下……努力活着。”
她每说一句,李小邪的眼神就凝重一分。他知道秦凰消息灵通,却没想到灵通到这个地步,仿佛他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秦总。”李小邪耸耸肩,故作轻松,“生活嘛,总是充满惊喜。”
“惊喜?”秦凰微微挑眉,“李小邪,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但你似乎,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比如,招惹上‘暗影’榜第三的冥王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提前知会我一声吗?还是你觉得,凭你一个人,或者加上你那个神出鬼没的师弟,就能搞定一切?”
她的语气依旧平稳,但话语里的质问意味却十分明显。
李小邪沉默了一下,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这是我的私事,不想把青衣生物也拖下水。”
“从你接受我投资的那一刻起,你的事,就不仅仅是你的私事了。”秦凰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凤眸仿佛能看透人心,“你的安危,直接关系到‘白玉膏’项目,关系到我的投资回报。冥王是个麻烦,一个大麻烦。他像一条毒蛇,隐藏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你致命一击。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所以呢?”李小邪看着她,“秦总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秦凰重新靠回椅背,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只是提供一个更有效率的解决方案。这个麻烦,我可以帮你‘处理’掉。”
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处理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碍眼的垃圾。
李小邪心头一跳,他知道秦凰所谓的“处理”意味着什么。以她的能量和手段,或许真的有能力解决掉冥王,但这必然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她自身资源的消耗。
“条件是什么?”李小邪直接问道。他不相信秦凰会做亏本的买卖。
秦凰似乎很满意他的直接,红唇微启,吐出一个词:“股份。”
她看着李小邪瞬间眯起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要你手中,‘青衣生物’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交换,我会确保冥王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并且,帮你摆平因此可能带来的后续麻烦,包括司徒家那边的反应。”
百分之十!李小邪瞳孔微缩。这女人,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用可能存在的生命威胁,来换取他手中宝贵的股权。一旦答应,他在青衣生物的控股权将大幅削弱,从绝对的51%降到41%,虽然仍是第一大股东,但话语权将受到极大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