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汉军众将为生擒姬野、击退匈奴而欢欣鼓舞之际,远方的地平线上再次扬起漫天烟尘—皇太极率领的数万鲜卑铁骑,终是赶到了。
这支生力军的加入,使得溃散的南匈奴残军重新稳住阵脚,与鲜卑兵合一处,声势复振。
皇太极与左贤王姬扬会面,气氛却并不融洽。两人言语间暗藏机锋,互相都带着几分轻视。
皇太极讥讽匈奴新败,姬扬则暗指鲜卑来得太迟。
然而,他们终究都受了曹魏的邀约南下,目标是共同的——冲破蜀汉在北地和安定的防线,而后深入陇右乃至关中,烧杀抢掠,以战养战,同时极大削弱汉军的实力。
皇太极更是毫不掩饰地对麾下诸将下达了残酷的命令:“破城之后,财物任取,丁壮尽屠!要让汉人闻我鲜卑之名而丧胆!”
其手段之酷烈,正是导致北地豪强如高敖曹者家破人亡的根源,也是北地郡地广人稀、治所不得不偏安南境池阳的直接原因。
回想曹操时期,尚有张辽白狼山破乌桓之赫赫武功,神威天将军马超在世时,羌胡亦不敢正视西凉。
然时至今日,经过数十年休养生息,北方游牧民族实力大涨。
加之曹魏为制衡蜀汉,刻意纵容甚至引导其兵锋西向,致使匈奴、鲜卑、羌、乌桓等势力愈发骄横,不将中原王朝放在眼中。
此刻,北地汉军已然完成集结。姜维兵团、魏延兵团与自安定、天水来援的吴懿麾下部分精锐胜利会师。
王镇恶向魏延复命,详述了安定大捷及军师刘伯温让其回援北地之令。
魏延便令其重归本部,而王平则奉命留驻安定,编入吴懿的陇右兵团序列。
如今,诸葛亮麾下人才济济,汉军几大主力兵团已经初具雏形:
陇右兵团:主将吴懿,军师刘伯温。麾下猛将包括薛仁贵、高敖曹,以及吴玠、吴璘、韩世忠夫妇、关兴、张苞等,主要负责陇西、天水、安定方向防务。
魏延兵团:主将魏延,军师檀道济。麾下有魏文通、马忠、王镇恶等将,镇守北地郡,直面北方胡骑。
姜维兵团:主将姜维。麾下核心为徐凤年的大雪龙骑,以及蓝玉、廖化、程咬金、罗成等勇将,作为机动力量,策应各方。
叶白夔军团:与诸葛亮中军基本合并,由叶白夔实际指挥,汇聚了韩擒虎、李文忠、尉迟恭、秦琼、秦用等将领,驻防渭北前线,对抗长安朱温主力。
姜维与魏延、檀道济商议后,决定乘胜追击,三大兵团联袂出击,将匈奴、鲜卑联军彻底逐出边界。
檀道济献上“斩首”奇策:以正面大军吸引敌军主力,同时派遣数员顶尖猛将,各率精悍小股骑兵,利用战场混乱,从侧翼、后方穿插,专事狙杀敌军中下层指挥官(百夫长、千夫长乃至更高),使其指挥系统瘫痪,大军不战自乱。
计策既定,姜维遂令薛仁贵、高敖曹、罗成、秦用、魏文通五将,各领百骑,伺机而动。
两军阵前,战云密布,雪花纷飞。
皇太极于阵中嘲笑姬扬新败丧子,锐气尽失。为提振士气,他命麾下第一猛将鳌拜出阵挑战。
只见鳌拜体型魁梧异常,筋肉虬结,满面虬髯,脑后一根粗长辫子随风摆动,手持一柄门板大小的巨刃,纵马出阵,声如破锣:“我乃大鲜卑第一勇士鳌拜!汉军鼠辈,谁敢与我一战?!”
汉军阵中,一些久未逢大战的将领如张翼等,见如今军中新人辈出,亦想证明自身价值,纷纷请战。
而主将魏延,心中亦有一股郁结之气。他自认乃丞相麾下宿将,勇冠三军,然而近年来,丞相似乎更倚重后来归降的叶白夔,这让他颇感失落与不服。
此刻见敌将猖狂,他断然拦住诸将,大喝一声:“无名胡虏,也敢猖狂!看魏延取你首级!” 挥刀直取鳌拜。
两人顿时战作一团。魏延刀法沉猛凌厉,经验老到。
然而鳌拜不愧“鲜卑第一勇士”之称,力大无穷,招式虽略显朴拙,却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般的巨力,兵器相交,震得魏延手臂发麻。
魏延虽奋力周旋,但力量差距明显,渐渐落入下风,刀法运转间已见凝滞。
姜维在阵中看得分明,心知魏延难以久持,目光瞥向一旁的徐凤年。
徐凤年会意,他向来不喜亲自陷阵,便对身旁悍将宁峨眉使了个眼色。宁峨眉领命,大喝一声,手持长戈,加入战团。
然而,鳌拜勇悍异常,竟以一人之力,独战魏延、宁峨眉两员汉将,兀自攻多守少,怒吼连连,丝毫不落下风!
皇太极见鳌拜如此神勇,心中大定,豪气顿生,不顾姬扬“谨慎为上、恐有埋伏”的提醒。
反而嘲笑其被汉军打怕了,随即下令多尔衮、多铎兄弟率领鲜卑主力全线压上,发起总攻!
多铎尤其狂妄,一马当先,叫嚣着要砍下汉军将领的头颅当酒器,其部很快与左翼的蓝玉部激烈绞杀在一起。
南匈奴左贤王姬扬则是心存疑虑,只派了一名千夫长带领数千匈奴兵协同进攻,此举更引来皇太极的讥讽,认为匈奴现在如同草原的老鼠一般,于是鲜卑军几乎倾巢而出。
汉军依计行事,正面战线且战且退,吸引联军深入。风雪愈发急促,战场能见度降低。
就在此时,姜维看准时机,令旗一挥!后方燃起狼烟!
蛰伏已久的五路“斩首”锐骑,如同五支离弦之箭,骤然从战场侧翼、后方等多个方向,狠狠楔入混乱的联军阵中!
薛仁贵白马银弓,于奔驰中开弓如满月,目光如鹰隼,专挑那些发号施令的敌军军官,弓弦响处,必有头目应声落马,箭无虚发!
罗成丈八滚云枪化作点点寒芒,如毒蛇吐信般,专刺敌军骑手咽喉、心窝,枪枪毙命,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秦用双锤挥舞如风雷,碰着即死,磕着即亡,如同一台高效的杀戮机器,在敌群中硬生生碾出一条血路。
高敖曹则双眼赤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挥舞马槊,势如疯虎,每一槊扫出,皆蕴含着血海深仇,往往能同时击毙五六名鲜卑骑兵!
他口中不断怒吼“多铎何在!”,在乱军中疯狂寻找着屠灭家族的元凶。
而此时的多铎,正被满腔怒火、实力全开的蓝玉杀得汗流浃背,狼狈不堪,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魏文通见族兄魏延与宁峨眉双战鳌拜仍处下风,大喝一声:“兄长且去指挥大军,此獠交给我!”挥刀加入战团,接下了鳌拜的大部分攻势。
魏文通刀法精妙绝伦,变化莫测,甫一交手便扭转了局势,将力大但技巧稍逊的鳌拜压制住。
他刀光闪烁,如百花缭乱,逼得鳌拜手忙脚乱。战到酣处,魏文通有意羞辱,刀光一闪,竟将鳌拜脑后的辫子齐根削断!
鳌拜怔了一下,摸到光秃秃的后颈,顿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羞愤欲狂!
他竟然舍弃战马,猛地从马背上扑下,将猝不及防的魏文通也拽落马下!
两人顿时在雪地泥泞中翻滚扭打起来,鳌拜仗着皮糙肉厚,力大不怕疼,拳头如同铁锤,魏文通一时不慎,竟被这无赖打法搞得颇为狼狈,只得奋力挣脱,回身去寻自己的大刀。
魏延虽在指挥大军全面压上,却一直关注着这边。
见族弟遇险,他眼神一厉,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如闪电般蹿出,手中长刀借着马力,化作一道惊艳的弧光——刀过,头落!
不可一世的鲜卑第一勇士鳌拜,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凝固着惊愕与狂怒的神情。魏文通得以脱身,拾起刀,对魏延投去感激的一瞥。
此时,鲜卑军因中下层军官被大量狙杀,指挥彻底失灵,陷入各自为战的混乱境地。
多尔衮见大势已去,奋力收拢败兵,高呼撤退。
乱军之中,多铎正欲随兄逃命,忽闻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多铎恶贼!纳命来!” 却是高敖曹终于找到了他!
仇人见面,高敖曹目眦欲裂,根本不给多铎任何反应机会,运足全身力气,将手中马槊如同标枪般猛掷而出!那马槊携着风雷之势,精准地贯穿了多铎的后心,将其死死钉在地上!
一旁的多尔衮目睹亲弟惨死,悲嚎一声就要拼命,被尚存理智的皇太极死死拉住,在亲兵护卫下仓皇北遁。
而匈奴左贤王姬扬,早在汉军“斩首”骑兵出动、战场显现败象之初,便已开始有序后撤,此刻更是远遁。
他心中已开始盘算,如何派遣使者与汉军谈判,换回被擒的爱子姬野。
北地一场规模空前的汉胡决战,终以汉军大获全胜告终。
此战不仅重创匈奴、鲜卑联军,更凭借精妙的“斩首”战术,极大震慑了北方游牧民族,暂时稳固了北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