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 曾念安一拍大腿,拉着雷敬亭走到何雨柱面前,“你刚说要找活儿,我这徒弟就正愁没靠谱的建筑师呢!柱子刚主动申请了南锣鼓巷 94 号院,想重新修一修,你说这不是正好嘛!敬亭,这活儿包给你,保准没问题,柱子也能放心!”
雷敬亭一听 “南锣鼓巷 94 号院”,眼睛也亮了,随即又皱了皱眉,语气诚恳地说:“那院子我熟!前两年我还去那边看过,地段是真的好,要是修成三进四合院,绝对气派!但说实话,何同志,那院子现在就是片废墟,要把它弄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 拆旧墙、打地基、建房屋,还得弄门窗、铺地砖,再加上人工,没个一万多块钱,根本下不来。”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了。曾念安端着茶碗的手顿在半空,眼神里满是惊讶;曾明远更是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上 。 如今人均工资也就几十块钱,一万块钱对普通人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何雨柱却没怎么惊讶,他沉吟了片刻,抬头看向雷敬亭,语气笃定地说:“雷师傅,钱的事儿您放心!就按一万块钱来算,不过材料方面您不用操心,我在轧钢厂上班,钢材、水泥这些紧俏物资,我已经跟厂里说好了,这样也能省不少成本。您只管把设计和施工做好,保证我那院子修成三进四合院的模样就行!”
“从轧钢厂弄材料?” 雷敬亭眼睛瞪得溜圆,满脸不敢相信,“何同志,这可不是小事!钢材、水泥都是国家管控的物资,您真能协调到?” 曾念安和曾明远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疑惑。
何雨柱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您放心,我在厂里跟领导关系不错,之前也帮厂里协调过不少物资,这点事儿还能搞定。” 他没多说自己的人脉,只简单带过,却让雷敬亭放了心。
雷敬亭当即拍了拍大腿,语气激动地说:“好!何同志您这么爽快,我也不耽误!今天我回去就连夜出图纸,保证把三进四合院的布局规划得明明白白,亭台、走廊、厢房都给您安排上!等明天图纸画好,我就立马安排人去院子里清理废墟、打地基,争取早日把院子给您修好!”
曾念安看着两人敲定了事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忙招呼着:“好!好!这真是两全其美!来,敬亭、柱子,快坐下来吃饭,尝尝你师娘做的菜,再喝点酒,咱好好庆祝庆祝!”
何雨柱和雷敬亭笑着坐下,师娘又端上了几个热菜,几人围坐在桌前,边吃边聊院子的规划,气氛热闹又融洽,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期待 。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也见了底,何雨柱看了眼窗外,月光已悄悄爬上屋檐,连忙放下筷子起身:“师傅,师娘,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免得我爸惦记。”
曾念安放下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路上慢点,明早明远跟你去厂里,你多照应着点。” 师娘也连忙起身,从厨房拎出一个布包,里面裹着几块刚蒸好的红糖馒头:“拿着路上吃,也给你爸带两块,热乎着呢。”
何雨柱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温热的馒头,心里暖烘烘的:“谢谢您师娘,每次来都让您这么忙活。” 雷敬亭也跟着起身:“我跟你顺路,咱一起走,正好再跟你说说院子图纸的大致思路。”
两人并肩出了门,师娘和曾明远站在门口挥手,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夜色里才转身回屋。一路上,雷敬亭兴致勃勃地说着南锣鼓巷院子的规划 。 正房要留多大的窗户、厢房怎么设计更实用,何雨柱听得认真,偶尔插两句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雷敬亭停下脚步:“就送你到这儿,明天上午我先去院子里量尺寸,图纸傍晚给你送过去。” 何雨柱点头应下:“辛苦您了雷师傅,明天见。”
刚把自行车支在院门口,何雨柱就见聋老太太从自家台阶上站起身。她攥着布包的手指关节泛白,原本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急切,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颤巍巍地迎上来:“柱子,你爸…… 你爸在家不?我有要紧事找他。”
何雨柱见她神色不对,连忙点头:“在家呢老太太,您别急,跟我进屋说。” 他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的灯光立刻涌出来,照在聋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上。何大清正坐在桌边,手里捏着李怀德给的纸条反复看,听见动静抬头,瞧见是聋老太太,连忙放下纸条起身:“老太太,您怎么来了?快坐,我给您倒杯热水。”
聋老太太没顾上坐,径直走到桌前,双手撑着桌面稳住身子,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大清啊,我不喝水,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易中海他…… 他在里面受了不少苦,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他弄出来?那案子不是你牵头报的嘛,你要是撤案,他就能出来了。”
何大清倒热水的手顿在半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把水壶重重放在灶上,双手抱在胸前,语气里满是嘲讽:“老太太,您还好意思提帮忙?易中海当初做的那些事,您忘了?他贪污柱子兄妹俩的活命钱,把柱子逼得大冬天在外面捡垃圾填肚子,冻得手都肿成馒头样,您看见了吗?还有,当初轧钢厂给柱子留了个正式工名额,他倒好,偷偷把名额卖给别人,拿了钱补贴自家,害得柱子又多打了两年零工,这些您都忘了?”
这话像重锤砸在聋老太太心上,她身子晃了晃,眼圈瞬间红透,声音也弱了下去:“我…… 我知道他错了,可他也是一时糊涂啊!现在他在里面悔过了,天天念叨着要补偿柱子……”
“一时糊涂?” 何大清猛地提高声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动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