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稚那邪用卑劣的手段降伏了那曌女后,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
“还有何事禀报?”
“父汗,还有一事,请父汗定夺。”那少年躬身道。
“讲。”
“我们的人发现那股冒充我族的曌军出现在南林草原北部,抓了企图投奔我们的南林王家眷,按父汗的吩咐,并未轻举妄动,那股曌人已向南撤退。”
“嗯,退了就退了,无需理会。”
“这。。。南林王庭被烧,父汗。。。为何不派遣族人击溃这股曌人?”
“让那小子随意折腾,折腾得越大越好,只要他不敢来我乌雅日努,便不去管他。”
“这。。。儿子愚钝,不知父汗何意?南林王回返后该如何交代?”
“傻儿子,三王之中,你可知谁最不服本汗?”
“这。。。东原王最听父汗的话,而北地王曾多次不满自己的封地,抱怨过父汗,儿子认为是北地王,可这南林王。。。此女子更是南林王所赠,难道是。。。?”
“东原王自然最为臣服,他本就出身于本汗帐下,还是可以信任的,北地王虽爱发发牢骚,但终究没有那个胆魄,族人亦是三王中最少的,守成之辈而已,这野心最大之人,便是这南林王图赫尔。”
“父汗,难道图赫尔的顺从皆是装出来的?”
“我的傻儿,当然,每次他南侵天曌,皆送本汗美人、珠宝,为何?就是怕本王趁他南林草原空虚之际,占了他的地盘,他曾秘密联络过北地王,图谋不轨,以为本王不知?”
“父汗慧眼,此番是借曌人之手削弱图赫尔?”
“削弱?当年亦是看他势力颇大,未动他,给他封了个南林王,削弱,岂不便宜了这贼。”
“那父汗是想。。。?”
“我儿。。。你可愿做下一个南林王?”
“这。。。”那少年反应了半晌忽然跪地,“儿子愿意,谢父汗恩赐!谢父汗恩赐!”
“我的傻儿,现在放出消息,南林草原的难民皆可来乌雅日努避难,本汗自会庇护他们。”
“儿子遵令。”
“还有,等那曌人小贼离开南林王庭后,派出两千骑兵,追一追,顺便保护一下南林王庭的财物,可懂?”
那少年会意,低了低头,“儿子明白。”
说罢,乌稚那邪用他那戴满戒指的黑手摸向了那曌女的下巴。
那少年心领神会,立马道:“儿子告退。”
随后,乌稚那邪张开了双臂,俯视着那曌女,曌女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为乌稚那邪脱下了那狼皮裘衣。。。。。。
南部草原,南林王庭,公孙衍一行人回返这里,此处已大火蔓延,不断能看到逃跑的乌人百姓,公孙衍也未理睬。
待发现自己的部队时,这些人正在靠海这边的林中打扫战场。
如今,王庭的有效抵抗基本消失。风从海上来,由西向东,西边靠海这里的王帐基本被烧光,只剩下残余小火。越往东,火势越大,东边的树林被彻底点着。故此,就算有东边来援的乌人,也会被大火阻隔,一时半会也过不来。
王帐附近的乌人们皆去逃命了,只剩下曌人在这里搜刮战利品。还有两百活着的曌人奴隶在此,希望能跟着队伍回到天曌。
王庭的财物还是颇为丰厚的,许多都是历年来从天曌掠夺的财物。这些士卒不停着把这些细软揣进怀里。
有士卒发现了公孙衍归还,大喜,忙招呼大伙儿迎接公孙衍。
公孙衍看了看怀中鼓鼓囊囊的士卒们,也很理解。
毕竟,这些士卒跟着他远渡草原,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图啥?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么,什么家国大义,在底层士卒心中,并没什么概念,好处才是实实在在的。
但为了保持队伍的机动性,公孙衍对每名士卒携带着财物有着严格的限制,包括数量与重量。
那些被救出的曌人百姓,青壮可以入伍,剩余妇孺,皆分配马匹,至于能不能跟住队伍,就看她们能力。
这也是没办法之事,在毁了王庭后,草原必将震动,回返的途中,才是最凶险的时候。
公孙衍清点完人马后,将士们还有新加入的青壮总计还有两千一百余人,自入草原以来到现今,折了两成人马。这已经是个奇迹。
随后,公孙衍率军南下,离开了南林王庭。
南林王庭一破,整个南林草原草木皆兵,那些大部落纷纷派出兵马搜索公孙衍,但又不敢尽数派出,以防其他部落趁火打劫。
一波一波的乌人来到边境,企图联络还在北凉县的图赫尔,公孙擎在边境留守的那些骑兵终于顶不住了,被乌骑突破。
不久,公孙擎也知道了此事,心中大喜,看来公孙衍成功了,否则不会有这么多的乌骑越过边境来求援。
而就在北凉矿洞即将被攻破之时,图赫尔终于收到了信息,王庭被毁,自己妻儿被俘,整个南林草原乱成一锅粥,不少子民逃入中部草原,投奔大汗。
图赫尔听罢气急攻心,直接晕厥了过去。
待图赫尔再次转醒后,虚弱不堪,只是说了句撤回草原,便再次昏迷。
达曦被临时推选成了统帅,达曦认为大势已去,如今能回返草原,稳定后方才是最要紧之事。
随后,大军不在北凉停留,拔营启程,公孙擎与何宏纲并未阻拦,只是一路跟随,不停骚扰。
孟凡固再次逃出生天,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