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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垂眸沉默片刻,再抬眼时,眼底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只剩郑重:“爹,以前儿臣装傻,是觉得朝堂上的事,您自有决断,做儿子的少掺和为好。可这次不一样,这事关中都,事关天下百姓,更事关您和大哥。”

他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放轻了些:“您总说,咱朱家如今是帝王家,得守君臣规矩。可在儿臣心里,您先是爹,大哥先是兄长,其次才是君与臣啊!大哥因为中都的事,跟您闹了两三日别扭,躲在房里不出来,他不是故意顶撞您,是怕您为了建城,让百姓受苦,最后落得个父子离心的地步。”

“儿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中都这事儿,好处您清楚,弊端也摆着。若是儿臣还像以前那样装傻,您可能一门心思要建,大哥那边又拧着不肯松口,日子久了,您俩心里的疙瘩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就算中都建起来了,父子间生了嫌隙,这城又有什么意义呢?”

朱槿望着朱元璋渐渐缓和的脸色,继续说道:“儿臣今日把话说透,不是要驳您的意,是想让您知道,大哥的顾虑、百姓的难处,还有朝堂上的隐患,咱都能想办法解决。咱们是父子,有话该好好说,有问题该一起扛,总好过您一个人琢磨,大哥一个人怄气,最后伤了自家和气啊!”

朱槿话音落下,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朱元璋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上的木纹,眉头微蹙,似在梳理心头的思绪 —— 他想起朱标两三日闭门不出的模样,想起朱槿方才说的 “父子离心”,又想起中都营建背后的民生损耗,眼底的锐利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复杂的触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眼,目光落在朱槿身上,那眼神里没了帝王的威严,只剩父亲对儿子的温软。

朱元璋站起身,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朱槿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感慨:“我的槿儿,是真的长大了啊。”

他顿了顿,又道:“你先去你大哥那边吧,好好劝劝他。中都这事儿,咱得好好想想,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钻牛角尖。对了,别忘了喊你大哥来吃晚饭。”

朱槿心里一亮,瞬间明白父亲的心思 —— 老爹这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也知道之前执着建中都有些不妥,只是碍于帝王的脸面,没好直接说出口,这几句叮嘱,已是变相的让步。

他连忙点头应道:“知道了爹,我这就去找大哥,保准让他晚上过来陪您吃饭。”

朱槿转身快步离去,房门轻轻合上的声响刚落,内室的帘幔便被缓缓掀开。

马秀英走了出来,身上已换下那套华贵却沉重的凤冠霞帔,只穿了件平日常穿的月白色襦裙,领口绣着几枝素雅的兰草,发丝也简单挽成一个发髻,少了几分王妃的雍容,多了些寻常妇人的温婉。

她显然是早就换好了衣服,却为了不打扰父子二人交谈,一直静静待在内室。

此刻见朱元璋独自站在桌旁,目光还落在朱槿离去的方向,便轻步走上前,伸出手,温柔地替他按揉着肩膀。

朱元璋紧绷的肩膀在她指尖触碰的瞬间,悄悄松了几分。

他侧过头看了马秀英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喟叹:“妹子,咱这次…… 是真做错了啊。”

马秀英手上的动作没停,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他肩头的酸痛处,轻声说道:“重八,咱标儿和槿儿都长大了。以前他们还小,凡事都得靠你扛,可如今,标儿能为百姓着想,敢跟你据理力争;槿儿能看透利弊,还能劝着你我缓和父子关系,他们都能帮你分担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温柔的劝诫:“你总把江山的重担全压在自己肩上,连跟孩子说句软话都觉得丢了帝王的脸面。可他们毕竟是咱们的儿子,不是外人啊。以后别什么事都自己憋着,跟孩子们多说说,多听听他们的想法,要相信咱们的孩子,他们能帮你把这江山守好,也能帮你把这朱家的情分护好。”

朱元璋望着马秀英眼中的暖意,想起朱槿方才说的 “您先是爹,其次才是君”,又想起朱标闭门不出时的执拗,心底最后一点坚硬的棱角,也被这夫妻间的温情悄悄磨平。

他抬手覆在马秀英按揉肩膀的手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你说得对,是咱太执着了。晚上等孩子们过来吃饭,咱跟标儿好好聊聊。”

马秀英听朱元璋说要等孩子们吃饭时,按揉肩膀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眼底漾开柔和的笑意,轻声应道:“好,那今日我亲自下厨,给孩子们做几道他们爱吃的菜。”

朱元璋闻言,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语气里满是感慨:“我也是占了孩子们的光了。你多久没亲自下厨了?”

.........

朱槿此刻揣着满心的活络劲儿,像只被春风拂过的雀儿,脚步轻快地蹦进朱标小院。

手里攥着的两个橘子黄澄澄的,表皮泛着新鲜的光泽,顶端的绿蒂还带着水汽,凑近闻能嗅到一丝清甜的果香,一看就是刚从街边果摊上挑的好货。

院角的老桃树下,朱标的贴身侍女锦儿正握着竹扫帚扫落叶。

她穿着一身浅青色的侍女服,鬓边别着朵小小的白茉莉,动作轻柔又利落,扫起的落叶在她脚边堆成一小堆。

“锦儿啊~” 朱槿隔着五六步远就扬声喊,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还故意拖了点调子,活像在逗趣,“你家世子躲哪儿去啦?”

锦儿听见声音,连忙停下手里的活,握着扫帚转过身,裙摆轻轻扫过地面。

她先是屈膝行了个标准的侍女礼,腰弯得恰到好处,语气恭顺又温和:“回禀二公子,世子正和常姑娘在西院喝茶呢。奴婢这就放下扫帚,带二公子过去!” 说着就要把扫帚往墙角放。

“不用不用,” 朱槿连忙摆了摆手,脚步没停,眼睛已经跟探照灯似的往院子深处瞟 —— 西院的月亮门就在不远处,挂着半透的竹帘,隐约能看见里面的石桌石凳。

他瞥见院边桃树枝桠垂下来的一节嫩枝,上面还缀着三四片嫩绿的新叶,伸手就折了下来,往脸前一挡,只露出一双转来转去的眼睛,踮着脚尖,脚跟轻轻点着地,一步一步往后院挪,活脱脱一副 “我要偷偷看热闹,谁也别发现我” 的模样,连衣角蹭到了旁边的月季花,都没顾上理。

锦儿站在原地,看着二公子那故作隐蔽、实则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动作,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肩膀轻轻抖了两下。

朱槿悄悄挪到西院的月亮门旁,一只手扒着门框,另一只手把桃枝往旁边挪了点,偷偷往外瞅。

看清院里情形后,偷听了一会,朱槿忍不住撇了撇嘴,嘴唇动了动,小声嘀咕:“居然真就只是规规矩矩喝茶,连句玩笑话都没有,也太没劲了。”

只见院中的石桌旁,朱标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巧的云纹,坐姿端正得像株临风的翠竹,手里端着个青瓷茶盏,指尖轻轻搭在盏沿,眼神温和地听着对面的人说话。

常婉静则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桃花,她端着茶盏的手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说话时声音轻柔,还微微低着头,两人隔着一张石桌相对而坐,连喝茶的动作都透着几分拘谨,半点少年少女相处的热闹气都没有。

朱槿看得没了兴致,索性把手里的桃枝往门后一扔,桃枝 “啪嗒” 一声落在地上,他也不管,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咚” 的一声坐在石凳上,动作干脆利落,震得石桌上的茶盏都轻轻晃了晃。

他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壶身还带着点余温,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仰头就喝了大半杯。

石桌上摆着的几碟点心 —— 撒着桂花碎的桂花糕、裹着糖霜的杏仁酥,还有一小碟蜜饯青梅,正是朱槿刚才让人送来的。

“二弟,你可算舍得回王府了。” 朱标见他这副不拘小节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眼底却藏着兄长的关切,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前几日让人去传信,说你在城外庄子上玩得忘了归期,娘还念叨了你好几回。”

朱槿咽下嘴里的茶,晃了晃手里的橘子,橘子在他指尖转了个圈,挑眉道:“这不是知道明日就是咱娘生辰嘛,再怎么着。也得提前回来给娘贺寿啊。”

说着,他手腕一扬,把手里的一个橘子往朱标那边扔过去,橘子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知道你肯定在这儿等我,回来路上特意绕到街口的果摊,给你买了个甜橘子,你尝尝。”

话音刚落,他就自顾自地拿起另一个橘子,指甲掐进橘子皮里,“嘶啦” 一声剥开,橘瓣上裹着的白丝还没摘干净,他就揪下一片往嘴里塞,甜丝丝的橘汁在嘴里散开,吃得一脸满足。

他光顾着吃橘子,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常婉静悄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嘴角抿得紧紧的,眼神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无奈。

朱槿吃了两瓣橘子,余光瞥见朱标神色如常,正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他剥得仔细,把橘瓣上的白丝都一点点摘干净,然后才拿起一瓣,递到常婉静面前,语气温和得像春风拂过水面:“常姑娘也尝尝,这橘子确实挺甜的。”

常婉静愣了一下,连忙接过橘瓣,小声说了句 “多谢世子”,脸颊微微泛红。

朱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心里悄悄琢磨:看来之前的猜想肯定是错了。

毕竟《背影》里那句 “我买几个橘子去”,在现代可是 “我是你爸爸” 的隐晦说法,没有哪个现代人能忍受别人变相占自己便宜。

朱槿吃了两瓣橘子,他放下手里的橘子皮,看向常婉静,笑着开口:“常姐姐,我和大哥还有点事情要商量,正好珍珠带回来不少新的琉璃首饰,样式新颖得很,你去看看?说不定有合心意的。”

他本以为常婉静会顺势应下,谁知话音刚落,常婉静却没动,反而缓缓抬起头,眼底没了之前的温和,多了几分冷意。

她悄悄将右手伸到身后,从宽大的襦裙裙摆下抽出一根细鞭 —— 鞭身是深褐色的,裹着细密的丝线,鞭梢缀着小小的银铃,平时藏在身后,竟半点没让人察觉。

下一秒,常婉静 “腾” 地站起身,手腕一扬,细鞭 “唰” 地指向朱槿,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朱二公子,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给本姑娘解释的吗?”

朱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朱标,眼神里满是茫然 —— 他心里直犯嘀咕:自打从城外庄子回应天府,他连常家的门都没踏过,更没见过这位常姑奶奶,怎么就平白无故招惹她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给朱标灌酒?

“常姐姐,这到底怎么了啊?大哥喝醉不关我的事情啊!”

常婉静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银铃轻轻晃了晃,冷笑着念出一句诗:“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轰” 的一声,朱槿脑子里像炸了锅,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怎么会传到常婉静耳朵里?他飞快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没跟任何人提过这事,卞元亨,王敏敏,沈珍珠都不可能出卖自己,唯一可能知道的,只有眼前这位看似温润、实则 “卖弟” 的大哥!

朱槿猛地转头看向正端着茶杯、稳稳喝茶的朱标,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大哥,你!!!”

话还没说完,常婉静的鞭子就带着 “叮铃” 的脆响,朝他身上抽来。

朱槿反应极快,身体往旁边一躲,鞭子 “啪” 地落在他刚才坐着的石凳上,石面上瞬间留下一道浅浅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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