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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斜倚在廊柱上,眉梢一挑,眼底浮起几分促狭:“在庄子商议的那些事,这才过了一日,你们朝会就敲定具体章程了?效率那么高?”

朱标刚从朝堂赶来,闻言刚舒展片刻的眉头瞬间又拧成了疙瘩,像是被无形的线紧紧揪着。

他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里满是挥之不去的无奈:“你倒好,当甩手掌柜把难题全丢给朝堂。那些章程要抠的细节太多了 ,整个朝堂之上都吵翻了天,官员们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都快溅到龙案上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议不出结果。”

朱槿听着,心里也清楚 —— 自己昨天在庄子里说的那些事,光梳理框架就花费了快一天,真要落实到全国百余个州府,需细化的章程更是多如牛毛,每一条都得反复推敲。搁在后世现代,哪怕是个小小的社区加装电梯,都要开好几轮居民会讨论,更何况是通讯全靠驿站、快马传递消息都要走十天半个月的古代?

他轻轻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照这么说,你今日不是来‘查课’,是来躲清闲的?”

“躲清闲就直说,别找借口。” 朱槿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像只发现猎物的狐狸。

朱标长长叹了口气,那口气从胸腔里缓缓溢出,带着掩不住的疲惫,连肩膀都垮了几分:“还不是听说你今日来大本堂给弟弟们上课,特意绕过来瞧瞧。朝堂上吵得头疼,闻闻这园子里的桂花香,也能松快些。”

他说着,目光扫过廊下盛放的桂花树,却没让他眼底的倦意少半分。

朱槿立刻露出一副 “我早看穿你” 的鄙夷神情,上下打量着朱标 —— 这一世的朱标,早被他潜移默化影响得没了前世的刻板。前世的朱标,为了帮朱元璋分担政务,常常熬夜批奏折,连饭都顾不上吃,最后硬生生累垮了身子;如今的他,虽仍尽心尽责,却也懂得 “偷闲”,毕竟吃过 “累死在太子位上” 的亏,再不敢拿性命赌。

朱槿伸手拍了拍朱标的胳膊,话锋一转:“如今朝中百官是不是都把你捧得高高的?见了你就一口一个‘贤明太子’,连你皱眉都要琢磨半天,把你架在那位置上,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被戳中心事的朱标脸色微变,耳尖悄悄泛红 ,今日朝堂上各项事宜说出之后,百官就越发捧着他,连议事时都顺着他的意思说,生怕惹他不快。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恳切,甚至往前凑了凑,像是真的在提议:“要不咱俩换换?那些‘贤明’的虚名,还有朝堂上的烂摊子,全给你。”

“可别!” 朱槿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连往后退了两步,仿佛朱标手里捧着什么烫手的山芋,“你要是真把这摊子扔给我,我今晚上就备好快马,连夜奔北伐军营找徐达去 —— 哪怕跟着他在草原上喝风、啃干硬的面饼,也比在朝堂上听一群人扯闲话强。我这性子,耐不住那磨人的功夫。”

他说着,还故意抖了抖身子,一副 “想想都觉得难受” 的模样。

朱标早就摸清了这二弟的性子 —— 最不耐烦政务上的磨磨唧唧,喜欢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像是在纵容调皮的弟弟。

这时,朱槿忽然想起攥在手里的素描。

他把画纸往朱标面前一递,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给你看个好东西,刚画的,保证你没见过。”

朱标疑惑地接过画纸,指尖触到粗糙的宣纸,还带着几分炭粉的细腻。他缓缓展开,低头一看,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 纸上画的竟是方才大本堂里的场景。

最让他震惊的是,这画和他平日见的山水画、人物画截然不同 —— 寻常的画师画人物,讲究 “写意传神”,线条多是流畅的勾勒,用墨浓淡晕染出意境,可这画却用炭笔把每个人的神态、动作都描得细致入微:朱樉臀部上淡淡的红痕、朱棣紧抿的嘴角、朱橚沾着泪珠的睫毛,甚至常茂悄悄攥紧的拳头,都清晰可见,仿佛有人用 “法术” 把当时的情景 “定” 在了纸上,一睁眼就能听到孩子们的哭喊。

朱标举着画纸的手指微微发颤,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画中的场景。

他凑近了又端详半晌,鼻尖几乎要碰到画纸,甚至忍不住用指尖轻轻蹭了蹭画中朱樉的脸颊,能清晰感受到炭笔留下的细微纹路,那粗糙的触感竟让他觉得格外真实。

他抬头看向朱槿,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连声调都比平时高了几分:“这…… 这是你画的?怎么能画得如此‘真’?我平日见的画,即便是画宫廷宴饮,也只是勾勒出人物的大致模样,可这画…… 连三弟哭时拧起的眉头、五弟紧抿的嘴角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有人站在一旁,把每个细节都刻进了脑子里,再一笔一笔画出来!”

在这个时代,绘画本就以 “写意” 为宗 —— 山水画追求 “远山含黛、近水含情” 的意境,画师们会用淡墨晕染出云雾,让远山看起来若隐若现;人物画重 “形神兼备” 却轻细节,画中人物的五官多是模糊的轮廓,只靠姿态和神情传递情感。像这种用炭笔勾勒、专求 “写实还原” 的素描,对朱标来说完全是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

他盯着画中朱樉的模样,又想起方才在廊下听到的哭喊,心里满是好奇,连疲惫都淡了几分:“这种画法叫什么名字?竟能把人画得这般鲜活,比真人站在面前还要清楚。”

“这叫素描。” 朱槿解释道,指尖点了点画中的朱棡,“不用颜料,光靠炭笔就能画,重点是抓‘形’,把人或场景的细节原原本本还原出来。你看,朱棡咬牙的模样、朱棣不服气的眼神,都得一笔一笔抠细节,才能画得这么像。”

朱标又低头看了看画中朱樉的狼狈模样,眼底忽然闪过一丝了然,像是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你画这个,是想留着当‘警示’吧?将来弟弟们再犯浑,就把这画拿给他们看,让他们记牢今日的教训,不敢再肆意妄为。”

朱槿心里暗笑,不愧是当了二十四年太子的 “黑芝麻” 朱标,自己没明说,他倒一眼看穿了用意。

嘴上却摆了摆手,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是随手画着玩的,大哥别多想。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他们再逃课,拿这画出来吓唬吓唬,倒也管用。”

朱标若有所思地看了朱槿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有欣慰,也有担忧。他沉默片刻,语气软了几分,像是在求情:“只是二弟,常茂、常升毕竟是婉静的弟弟,年纪还小,对他们,是不是能别这么严苛?婉静要是知道了,怕是会担心。”

朱槿立刻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伸手点了点朱标的胸口:“我的大哥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常茂这小子将来的结局,你还不清楚吗?洪武二十年(1387 年),他随冯胜远征辽东,本是要招降元朝太尉纳哈出,可他偏偏在酒桌上与纳哈出起了争执,不听冯胜劝阻,竟拔剑砍伤了纳哈出,害得纳哈出的部众一哄而散,彻底打乱了明军的招降计划。咱爹得知后震怒,若非你在一旁苦苦求情,说‘念及常遇春开国之功,饶他一命’,常茂哪里是被削爵流放龙州(今广西龙州)那么简单,早被直接问斩了!如今不狠狠教训他,将来他还会闯更大的祸!”

朱标瞬间没了声音,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他重活一世,怎会不记得那段往事?当时他在太子府接到消息,连夜进宫求见朱元璋,磕了三个响头,才保住常茂的性命。可他看着画中常茂瑟缩的模样,又想起常婉静温柔的笑脸,心里还是软了下来:“我知道你是为他好,可……”

“可你心疼未来小舅子,对吧?” 朱槿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见朱标不说话,他又补了句,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至于常升,你去世后的第二年,他就被处死了。具体是因什么事,你想知道吗?” 说罢,他饶有兴致地看向朱标,眼底满是 “你肯定好奇” 的神情。

朱标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像是在驱散什么不好的回忆:“算了,你看着办吧,别打太狠就好。婉静那边,我去解释,就说…… 就说他们逃课该罚,让她别担心。”

朱槿心里偷偷发笑 —— 自己的亲弟弟被打,不见他多心疼;未来妻子的弟弟受了罚,倒急着要去解释,还特意想好了说辞。

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大哥重活一世,怎么反倒成了 “恋爱脑”?以前那个公私分明、连朱元璋都敢劝的太子,怎么一碰到常婉静的事,就没了原则?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究竟,只能暂时压下疑惑。

没等他理清思绪,大本堂里 “噼里啪啦” 的打屁股声忽然停了,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只剩下一群孩童断断续续的哭喊声,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还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从敞开的堂门里飘出来,在庭院里回荡。

又过了片刻,蒋瓛率先从大本堂里走出来,对着朱槿躬身行礼:“二爷,已经按照吩咐惩戒完毕。” 话音刚落,几名影卫便背着孩子陆续出来 —— 朱樉趴在影卫背上,脑袋歪着,眼睛红红的,嘴里还抽抽搭搭地哼着 “二哥坏”;朱棡咬着牙,强忍着没哭,可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显然疼得不轻;朱棣把头扭向一边,不肯看朱槿,可眼角的泪珠却不争气地往下掉;朱橚哭得最凶,紧紧抓着影卫的衣领,嘴里喊着 “要母妃”;

常茂、常升兄弟俩更是不敢抬头,把脸埋在影卫的肩窝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朵。

朱槿扫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朱樉、朱棡刚被影卫放下,一眼就瞥见门口立着的朱标,原本快止住的哭声瞬间又拔高了八度,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捂着屁股嚎啕:“大哥!二哥他打我们屁股!疼死了……5555……”

朱标看着两人撒泼的模样,脑海里不由闪过前世他们骄纵跋扈、祸乱地方的光景,眉头一沉,冷嗤一声:“若你们没做错事,二哥怎会罚你们?逃课、顶撞夫子,桩桩件件都够挨罚!回去好好养伤,三日后必须准时来大本堂上课 —— 再敢偷懒,莫说二哥,我也会亲自教训你们!”

那语气里的威严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朱樉、朱棡被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只敢用眼角偷偷瞟他。

另一边,朱棣和朱橚已从影卫背上滑下来,没像朱樉兄弟那样哭闹,只是捂着屁股,踉跄着挪到朱标面前。两人眼眶通红,鼻尖泛着酸,声音细弱却带着乖巧:“大哥,疼……”

朱标看向他们的眼神,瞬间比方才柔和了许多 —— 虽仍有严厉,眼底却悄悄漫开一层温情,像是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絮,暖得很。

他先看向朱棣,目光在少年紧抿的嘴角、悄悄攥紧衣角的手指上顿了顿。

“疼是该的。” 朱标抬手,轻轻拍了拍朱棣的肩膀,力道放得极轻,没让他疼得皱眉。

朱标又转向朱橚,眼神瞬间柔得更甚。这孩子本就胆小,此刻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头埋得低低的,连耳朵尖都红透了,活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朱标忍不住蹲下身,与他平视,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他脸颊的泪珠,声音放得比刚才对朱棣还轻:“六弟别怕,二哥罚你,是因为你功课没有完成。”

他想起前世朱橚因擅自离封地被贬云南的事 —— 那时自己正在监国,得知消息后连夜进宫求情,还亲手草拟《劝弟疏》,让他 “暂忍一时,兄必为你陈情”;后来朱橚去了云南,他又怕那里水土不服,特意让人送去书籍、药材,连太医院的医士都安排了随行。这份心思,他从未给过其他弟弟。

朱标站起身,又叮嘱两人:“回去都安分养伤,三日后若敢迟到,我一样会罚。” 这话虽带着威慑,可他看着两人的眼神,满是兄长的关切 —— 对朱棣,是 “严中带盼”,盼他能收敛野心、踏实成长,将来做个守土护疆的好藩王;对朱橚,是 “柔中带护”,护他这份对草木的纯粹热爱,更护他远离朝堂纷争的纷扰,让他能安安稳稳做自己喜欢的事。

朱棣和朱橚用力点头,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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