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年2月的上海，外滩的龙国海军总司令部外事厅里，暖气驱散了初春的寒意。龙国海军装备部部长陈景岚正来回踱步，手中捏着一份标注“紧急”的电报——来自龙国驻阿根廷大使林文涛的消息，阿根廷与智利有意向龙国采购战列舰，以应对巴西向代英订购的“米娜斯吉拉斯”级前无畏舰。
“李副司令，这可是咱们龙国舰船第一次接到海外意向订单，能不能打开局面，就看这次了！”陈景岚见到匆匆赶来的李和，立刻递过电报，语气里满是兴奋与急切。
李和接过电报，快速扫过内容，指尖在“阿根廷、智利、应对巴西、代英舰船”几个关键词上停顿：“巴西买代英的‘米娜斯吉拉斯’级，4门305毫米主炮，12门190毫米副炮，单艘700万英镑……阿根廷和智利急了，想找更划算的卖家，咱们的机会确实来了。”
“可代英是老牌海军强国，他们的舰船口碑摆在那儿，咱们怎么跟他们争？”陈景岚皱起眉，“驻阿根廷大使林文涛在电报里说，阿智两国已经派人来上海，想先看看咱们的船坞和技术实力，还提了要求——要305毫米口径主炮，最好比代英的船便宜，还得有‘不一样的东西’。”
李和走到墙边的舰船设计图前，指着一张标注“定制版前无畏舰”的图纸：“‘不一样的东西’就是咱们的优势。第一，价格，代英700万英镑一艘，咱们按纯利润15%算，单艘报价490万英镑，直接比他们便宜30%，这对南美国家来说，吸引力足够大；第二，火力，咱们新研发的‘穿甲-1型’穿甲弹，能在2000米距离击穿250毫米厚的装甲，比代英的穿甲弹穿透力强10%，主炮还能兼容高爆弹，多用途性更好；第三，咱们能装水上飞机。”
“水上飞机？”陈景岚愣了一下，“就是航空研究所那几架刚能稳定飞行的‘翔鹰一号’？装在战列舰上能干嘛？”
“侦查。”李和语气肯定，“战列舰打海战，最怕找不到对手。水上飞机能飞50公里，提前侦查敌方舰队位置，把情报传回来，这比代英靠望远镜和侦察舰靠谱多了。而且代英现在还没把飞机和舰船结合，咱们先做，就是独一份的优势。”
正说着，海军司令丁汝昌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另一份文件：“刚收到驻英国大使的消息，代英海军部已经知道阿根廷和智利的意向了，正在给阿智两国施压，说‘龙国舰船技术不成熟，售后没保障’，还放话要把‘米娜斯吉拉斯’级的交货时间提前半年。”
“老套路了。”李和冷笑一声，“代英怕咱们抢他们的生意，先搞舆论压制。不过他们也有软肋——阿智两国要的是‘能对抗巴西’的船，代英只肯卖前无畏舰，不肯卖最新的无畏舰，咱们却能给他们两种选择：要么要性价比更高的前无畏舰，要么加钱上定制版无畏舰，主炮数量比‘米娜斯吉拉斯’级多两门，航速还能快2节。”
丁汝昌点头：“船坞方面没问题，除了江南制造局，威海卫、旅顺、马尾、黄埔的万吨级船坞都能造战列舰。我已经让这几个船坞准备好，等阿智两国的人来了，带他们去看设备——让他们看看，咱们龙国不光能造自己的船，还能接定制订单。”
三天后，阿根廷海军代表团团长卡洛斯·佩雷斯和智利代表团团长费尔南多·科斯塔，一同抵达上海。在陈景岚的陪同下，他们先去了江南制造局的船坞——此时“英雄号”战列舰的舰体已基本成型，305毫米主炮的炮塔正被吊车吊起，阳光下的钢铁舰身泛着冷光。
“这就是你们正在造的战列舰？”佩雷斯指着“英雄号”，眼中满是惊讶，“看起来比我们见过的代英前无畏舰更气派，主炮口径也是305毫米？”
陈景岚笑着点头：“这是我们的‘龙凤级’一号舰，标准排水量吨，8门305毫米主炮，航速30节。如果贵国订购，我们可以根据需求给贵国定制，比如加装190毫米副炮或者加装水上飞机弹射装置，都没问题。”
科斯塔走到一处钢材堆放区，用手指敲了敲旁边的钢板：“这些钢材的强度怎么样？代英说你们用的是普通钢材，经不起海战的撞击和炮击。”
“科斯塔团长可以亲自测试。”陈景岚立刻让人拿来硬度测试仪，“这是我们鞍山钢铁厂生产的铬镍合金钢，抗拉强度是普通钢材的1.5倍，装甲板的抗弹性能比代英的‘哈维钢’还好。您看，测试仪显示的硬度值是320hb，代英同类钢材只有280hb。”
测试完钢材，代表团又去了旅顺船坞——这里的万吨级船坞刚完成扩建，能同时容纳两艘战列舰建造，船坞旁的配件厂正生产着305毫米主炮的炮管。佩雷斯拿起一枚“穿甲-1型”穿甲弹的模型，仔细看着弹体上的纹路：“这种穿甲弹真的能击穿250毫米装甲？”
“我们有实弹测试记录。”李和适时出现，递过一份测试报告，“上个月在威海卫靶场，我们用305毫米主炮发射这种穿甲弹，在2000米距离击穿了255毫米的装甲板，弹体还能继续前进50米。代英的穿甲弹在同样距离，最多只能击穿230毫米。”
佩雷斯和科斯塔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被数据打动。科斯塔又问：“如果我们订购，价格真的能比代英便宜30%？交货时间需要多久？”
“价格肯定是490万英镑一艘，包含所有设备和人员培训费用，比代英便宜210万英镑。”李和语气笃定，“交货时间18个月——代英造‘米娜斯吉拉斯’级需要24个月，我们比他们快半年。而且我们还能提供5年的售后维护，代英只给3年。”
代表团在上海停留了一周，看完四个船坞后，佩雷斯在离开前对陈景岚说：“我们会把龙国的方案带回国内，和政府讨论。不过有个问题——代英说如果我们买龙国的船，他们会停止向我们出售海军炮弹，你们能保证炮弹供应吗？”
“当然。”陈景岚立刻回答，“我们可以在阿根廷建一个炮弹生产线，技术和设备由我们提供，你们负责生产，这样你们就不用依赖任何国家的供应。”
佩雷斯点点头，没再多说，和科斯塔一起登上了返回南美的轮船。而他们的上海之行，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伦敦、华盛顿和柏林。
伦敦，代英海军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第一海务大臣约翰·费舍尔把一份情报扔在桌上：“龙国人竟然想抢我们的南美订单！阿根廷和智利的人去了他们的船坞，还看了他们的穿甲弹和水上飞机方案，据说价格比我们便宜30%。”
“他们的技术根本不成熟！”一位海军将领反驳，“龙国才造了几艘战列舰？‘龙凤级’还没下水，就敢接海外订单，简直是笑话。我们应该让驻阿智两国的大使继续施压，告诉他们龙国的船没有经过实战检验，买了就是浪费钱。”
费舍尔摇头：“没用。南美国家缺的是钱，龙国的低价对他们太有吸引力了。而且他们提到的水上飞机，虽然现在看起来没用，但万一真能用于侦查，会影响我们舰船的优势。我看，我们得把‘米娜斯吉拉斯’级的报价降10%，再承诺提前交货，不能让龙国人把生意抢走。”
华盛顿，漂亮国海军部也收到了消息。海军部长查尔斯·波拿巴召集幕僚开会，手指在地图上的南美地区点了点：“龙国想通过卖船进入南美市场，这对我们不是好事。漂亮国在南美的利益不能被龙国影响，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们可以向阿智两国提出‘联合研发’方案。”一位幕僚建议，“我们提供部分技术，让他们在漂亮国造船，价格比代英低，但比龙国高5%。这样既能阻止龙国，又能保住我们的利益。”
波拿巴沉吟片刻：“不行，漂亮国的造船成本比龙国高，报价降不下来。不如这样——我们私下告诉阿智两国，如果他们买龙国的船，我们可以向他们出售最新的鱼雷，这比代英的鱼雷射程远。既不得罪龙国，又能维持我们在南美的影响力。”
柏林，汉斯国海军部的反应则更为复杂。海军大臣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看着龙国舰船的资料，对身边的副官说：“龙国的造船技术进步很快，305毫米主炮和穿甲弹的性能不错，甚至比我们的‘布伦瑞克级’战列舰还好。他们能和代英竞争，对我们是好事——代英的注意力被龙国吸引，我们就能有更多时间建造‘无畏舰’。”
“那我们要不要支持龙国？”副官问。
“可以暗中支持。”提尔皮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让我们的钢铁公司和龙国鞍山钢铁厂合作，给他们提供更优质的钢材，价格再降5%。龙国的船造得越好，代英就越头疼，我们的机会就越多。”
而此时的上海，李和正和丁汝昌、陈景岚开会，讨论后续计划。陈景岚拿着一份文件说：“驻荷兰和西班牙的大使也发来消息，荷兰想换两艘老旧的巡洋舰，西班牙想给殖民地买几艘炮舰，都有意向问我们的报价。”
“好事。”李和笑着说，“荷兰要巡洋舰，就推我们的‘海鹰级’巡洋舰，速度快，适合巡逻；西班牙要炮舰，就给他们定制浅吃水的型号，适合殖民地港口。不过要记住，所有订单都要签‘军售提成合同’，大使拿纯利润的3%，这样他们才会更卖力地宣传。”
丁汝昌补充道：“船坞方面，我已经让威海卫和马尾的船坞先预留生产线，一旦接到订单，立刻就能开工。现在就等阿智两国的消息，只要他们点头，咱们龙国的舰船就能真正‘出海’了。”
1905年2月底的夜晚，上海江南制造局的船坞里，“英雄号”战列舰的轮廓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威海卫的船坞中，工人正加班检修万吨级龙门吊；驻南美、荷兰、西班牙的龙国大使，正拿着舰船资料，向当地政府官员详细介绍——龙国舰船走向世界的序幕，正悄然拉开，而一场围绕南美订单的竞标大战，也在不远的将来，等待着各方势力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