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纷纷附和。
“哎呀,张玉,谁能和你家林千万比呢!”
“我们这帮人啊,就你男人最有钱了!”
“省会那些大百货和大商场几乎都有别人服装厂的货,能不有钱嘛!”
“张玉,你嫁了个千万富翁,可羡慕死我了,比我家那个好多了!”
“我家的才气人呢,一点用都没有,在单位领点死工资,让他做生意就是不干,我现在去中央大街买套进口衣服都得心疼半天!”
“……”
其他几个女人捧着张玉臭脚,让她得意洋洋的:“明远也还行吧,好歹做生意那么多年,千把万是有的!”
嘴上听着谦虚,其实一副凡尔赛的口气。
“陈飞平,你来省会做生意多久了啊,应该多少也是个百万富翁了吧?”
看到张玉那嘴脸,熟知她性格的钟艳宁心里就有点来气。
闺蜜老公叫做林明远,他老爹是前市物资局的局长,早些年林明远开了个服装厂,在老爹的关系下,省会很多百货商店都得找他进货。
80年代的服装生意利润也是相当高的,攒了那么多年的财富,身家破了千万,在省会算是颇有实力。
不过闺蜜看低陈飞平,她可就不高兴了。
张玉,你得意个啥,陈飞平还年轻着呢,现在他有一两百万身家,以后未必就会比林千万差了!”
陈飞平笑了笑:“还行,多少挣了点钱。”
他岂能听不出张玉话里的藐视之意,但自然不会蠢得和她争辩的。
没必要在这种场合吹嘘自己也是千万富翁,只会显得浮夸,别人也不相信。
不过,再过得几个月,我很可能就拥有一个小目标了!
你老公拿什么和我比?
看来这个女人和艳宁是塑料姐妹花啊,不过那些权贵富家千金貌似都这样,表面闺蜜,背后却各种明争暗比。
另外一边,钟振东和冯冬梅也注意到了情况。
钟母问道:“振东,那个小伙子难道就是陈飞平?”
“很可能,和伟军描述的差不多!”钟振东颔首:“我让艳宁办这个生日会,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把陈飞平叫回来!”
“虽然比艳宁小了几岁,不过小伙子瞧着还挺稳重的。”
冯冬梅就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
陈飞平那俊朗的外表,还有成熟的气质都很讨喜,和儿子钟伟军年龄差不多,可是钟伟军平时毛毛躁躁的,像个二愣子一样,和别人还真没法比。
“嗯,人瞧着还行……”
钟振东严肃的脸上也难得地多了丝笑意。
原本还以为陈飞平小地方出身,可能会和自己所属的圈子格格不入,可是陈飞平来到这里,给他的第一印象似乎能无缝融入,至少面对张玉那群千金小姐的时候,没表现出任何的拘谨,挺从容大方的。
“我就说嘛,以艳宁的眼光,她挑的男人能差到哪!”
冯冬梅笑眯眯的,正好钟伟军从身边经过,她招了过来:“伟军,那个人是陈飞平不?”
“嗯,就是他!”
钟伟军点了点头。
没想到老姐还真带回来了,以后十有八九是姐夫啊!
“年龄差不多,瞧着比你沉稳多了!”
钟振东忍不住吐槽了儿子两句,总感觉这个傻儿子长不大似的,以后怕是不可能接自己的班,能混上个局长就不错。
钟伟军无语了,我不小心经过而已,咋就躺着中枪了捏?
“走吧走吧,看着碍眼!”
钟振东挥挥手,钟伟军就飞也似地溜了。
过得不多会,钟艳宁带着陈飞平走了过来。
“爸,妈,这是我朋友陈飞平!”
“叔叔阿姨,你们好!”
陈飞平微笑着问好的同时,也飞快观察了下两老。
钟艳宁老爹国字脸,满嘴虬须,分外硬朗,身材高大,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毕竟是省公安厅的厅长,位高权重。
至于钟大小姐老妈的话,则是个面容较为和善的妇人,一米六不到,身上有着江南女性的温柔。
钟艳宁长得和她很像,外貌遗传了老妈多些,不过好强的性格应该来自老爹。
两老也在打量着他。
其自己不认识的人,今晚钟艳宁都会介绍一下,比如皇朝的那些加盟商。
不过对方通常都会尊称一声“钟厅长”,恭恭敬敬的,大多有些拘谨。
而这个陈飞平则不一样,面带微笑,不亢不卑,说话自然流利,大方得很。
而且,两老敏锐地察觉到一件事。
陈飞平叫的是“叔叔阿姨”。
这小子还挺滑溜,见面就懂套近乎。
当然,两老都想不到陈飞平会是个重生者,阅历比外表看上去丰富得多。
尽管前世还没资格和这个级别的大人物来往,不过现在的陈飞平成就和上辈子也不一样了。
前世他打拼年过三十,勉强成了个千万富翁,不过身家也就只有千万左右。
而现在还没到90年代,就坐拥千万是什么概念?
更何况还是即将飙升的股票,即将下金蛋的母鸡!
有了底气,陈飞平那腰杆自然挺得更直,哪怕在钟振东面前,也都不带虚的。
冯冬梅一看就更喜欢了,带着和蔼笑容说道:“陈飞平,欢迎来我们家玩啊!”
钟振东则表现得稍为威严一些,微微颔首回应,问道:“陈飞平,你和艳宁咋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啊?”
陈飞平笑道:“叔叔,我和杨新有些生意来往,后来杨新带我去荷风轩吃饭,就认识了艳宁,到现在也差不多一年了!”
“认识一年,这时间也不短了啊,你们俩有啥打算不?”
冯冬梅直接得很,女儿和对方的关系已经很明显了。
女儿过了这个生日就二十六,她恨不得钟艳宁能马上嫁掉,省得圈子里的人嚼舌根。
“妈,我和陈飞平现在只是朋友!”
钟艳宁跺了跺脚,这才刚见面,老妈就和别人谈婚论嫁,整得陈飞平以为自己带他回来是逼婚的呢。
冯冬梅暗道这算哪门子的朋友,陈飞平叫我们叔叔阿姨,叫你艳宁,你当我们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这还能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