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师弟？”
“感觉有点逊逊的诶？”
赵天满眼笑意，笑呵呵地盯着累地大口喘气的许亦，笑着说道：“累了就说声，师兄让你歇会。”
“不累！”
许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倔强道。
“那好，来，莫长，你累不累？”
赵天问道。
“习武之人，怎可说累？”
莫长此时也是咬牙，从牙缝间挤出几字。
“好！那就继续加强训练！”
赵天大手一挥，站起身来，朝两人走去。
“今日我便教你们！”
“反制！”
待赵天说罢，一言一语轻轻烙印在两人心中。
风随影动，体于心中。
闻天，聆地，道心。
万物皆为一沉一浮。
如风一般，仿佛一霎消散。
待赵天走近，莫长感受到双臂又一次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知为何，已经训练了几天了，莫长也在慢慢适应赵天的强度，好不容易适应过来，可是今天的强度又一次今非昔比……
现已初春，天气微凉，加上偶尔的风和担天的海拔较高，按常理来说，应当是有些冷的。
可是……许亦的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
许亦有些幽怨地看着走近的赵天，不禁朝他吐了吐舌头。
不就是让他自己主动点嘛？
……
“师弟？那是什么意思？”
面对许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赵天有些不解，问道。
“就是……”许亦挠了挠头，轻轻放下手中的发簪，故作神秘说道，“自己理解理解嘛。”
“浪漫一下？嘶……”赵天一只手摩擦着下巴，依然不解，“浪漫还能浪漫一下？什么意思啊？”
接下来的两天，赵天并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耽误两人的训练，只不过是每天晚上都会缠着许亦问一些问题。
“什么？！”
“就是？表达？”赵天有些结巴，说道，“表达爱意？”
这天晚上，许亦在完善发簪时又一次被赵天打断，很是无可奈何，才告诉了这个男人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可赵天话音刚落，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师兄？”
“怎…怎么了？”
“你害羞了？”
“你！”
……
一句浪漫让这个直男反应了两三天都没反应过来。
昨天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居然因为自己害羞在这公报私仇？！
“可恶可恶……”
许亦咬牙道。
“看来力度还是不够啊。”赵天笑嘻嘻地看着许亦，说道，“还要加练吗？师弟？”
“你不也没否定嘛……”许亦咬牙，汗流不止。
“你说什么？”赵天俯身，将耳朵凑近许亦身边。
“我说……”许亦咬牙，说道，“我要告诉师姐……你……”
“告诉我什么啊？”
许亦话还没有说完，沈悦的声音便从旁边传出。
“都练一上午了赵哥哥。”沈悦双手抱胸，有些皱眉的看着汗流浃背的许亦和莫长，“你不能拿你的训练强度来训练小师弟和莫公子啊？这才第几天？”
“是…是啊。”赵天本想着用恶语再威胁威胁自己不听话的小师弟，可是沈悦一开口，自己又不自觉地结巴起来，只得做罢。
“行，歇会吧。”
赵天随手一勾，附在两人身上的灵力压制瞬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莫长长呼一口气，活动了下酸疼的胳膊，但并未多做停留，又走向远处赵天两日前为他准备的一些兵器。
掂量了两下，又开始挥舞起来。
“莫长……”赵天远远地看着那舞动战戟的身影，不由低吟道，“他对变强的执念从何而来？为什么这么深？”
许亦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哼哼哼，那好，”沈悦笑嘻嘻道，将身子靠近许亦，一双美目紧紧盯着许亦，开口道，“来，要告诉姐姐什么？”
“呃……”许亦神色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些略带挑衅地看向赵天。
赵天感受到一道目光看向自己，在对上许亦的目光后，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师兄啊，你猜猜看？我说，还是不说呢？
“嗯？”
沈悦皱眉，也是察觉到了许亦的目光看向赵天。
“怎么？赵哥哥你有事啊？”
沈悦挑眉，看向赵天，问道。
“没…没啊。”赵天连忙摆手，解释道。
怎么回事？怎么现在一说话就结巴？
“小师弟不要怕！姐姐护着你！”沈悦从赵天身上收回目光，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有什么就说出来！赵哥哥不敢动你的！”
“呜……”
许亦挽起袖子，假装在脸上抹了一把，在那间隙间，却抬眼看了赵天一下。
后者眼中却流露出久违的恳求神色。
唉，
顺其自然吧。
“师兄他欺负我……”
“不让我休息……”
“一直一直练……”
“还说要练死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好害怕……”
“可能是我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吧……”
“嗯！”沈悦闻言，双目瞬间瞪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赵天。
不是？
这对吗？
赵天听着许亦口中说着前面几段话，才刚刚松了口气，可后面蹦出的那几句……
这么离谱？
小悦再傻也不可能相信啊。
哼哼哼。
“赵哥哥没想到你这么残忍！”
诗人握持。
沈悦双眼含着一丝泪花，有些心疼，说道：“小师弟……小师弟……小……小……”
“呃……”
“我不管，你怎么可以欺负小师弟？”
“我没有啊。”
赵天欲哭无泪，可是嘴笨的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的意思是小师弟在撒谎喽！”沈悦双手抱胸，气呼呼地挑眉道。
赵天点头。
“我不信。”
赵天懵。
“小师弟才多大！”沈悦捂住耳朵，说道，“你就是欺负小师弟了。”
“我……”
赵天刚想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沈悦。
对啊，自己从来没有说赢过沈悦。
“啊啊啊啊，打你打你！”
感受着沈悦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那一天。
阴。
山中小院。
师父带回来一个小女孩。
那女孩头发凌乱，披散在肩上，小脸被冻得通红，带了些污泥。
似乎是师父停了下来，那女孩也跟着抬起脑袋，一双大眼睛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在看到赵天时，两人对视，似乎在疑惑。
“师父。”
“嗯。”
“这是……”
“至阳……
你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