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证明是假的更好,他们承诺假一赔三。”
“噗!”
布琅浑身发抖。
事情还没完。
很快,又一名警员慌慌张张跑出来。
“老大……糟了……”
警员快哭了,“我搜查时不小心碰坏了一件古董……他们说值六十多万港币……”
噗——
这次,布琅真的吐了一口血。
他隐约觉得,这一切可能是刘爱平设的局。
但眼下……
还要不要继续搜查?
放弃的话,前功尽弃。
可再这么下去……
是否继续搜查?
未必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关键还耗费资金。
布琅陷入两难,进退维谷。
十分钟后,又一名警员匆忙赶来。
布琅心头一颤:“快说……这次又弄坏了什么?”
警员摇头:“没有损坏任何东西……但长官,搜查结束了,没有发现可疑物品或线索,也没有失踪人员的踪迹!”
布琅眉头紧锁。
警员提议:“长官……要不要挖开他家的地坪看看?”
布琅扫了一眼刘爱平的别墅庭院。
或许……
那十三名失踪者,可能就埋在地下?
“挖!”
布琅下令,“调工程机械来,掘地三尺!”
结果毫无悬念。
记者守候了整整一天一夜。
警署租用多台挖掘机,将刘爱平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最终——
警署不得不耗费人力,将草坪与花园复原,并赔偿刘爱平一百六十万港币的古董损失。
随后,香江各大媒体刊登了对刘爱平的公开致歉。
……
砰!
香江总督雷蒙怒不可遏,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一事无成,反而倒贴百万。
简直荒唐!
“总督……”
布琅低声解释,“刘爱平太狡猾……我们不怕黑帮,就怕这种诡计多端的人。”
“虽无直接证据,但我敢肯定,所有失踪案都与他有关……那些人恐怕永远回不来了。”
“此人如此猖狂,若不制裁,日后我们在香江的权威必将受损!”
“哼!”
雷蒙目光阴沉:“你先退下,这事我来处理。”
法律无法审判刘爱平,港府陷入被动。
但无妨——
即便不能用法律手段,也要铲除这颗毒瘤。
“叮铃铃……”
布琅离开后,雷蒙拿起了电话。鲍威尔将军,好久不见......
雷蒙长叹一声,随即挤出一丝苦笑:想必您也听说了,我这遇到些麻烦。
一个可恨的香蕉人,像苍蝇般惹人烦,偏偏我拿他没办法!
刘爱平这小子太狡猾了,只要他在香江一天,我们就没好日子过......
所以想请鲍威尔将军帮个忙,对这种危险分子必须斩草除根,可以不惜任何手段!
当时的香江是有驻军的。
兵力不多,约两千人,编制为加强团。
驻军最高指挥官不是团长,而是将军。
鲍威尔!
雷蒙在常规手段失效后,决定另辟蹊径。
比如... !
没错!
这次他就是要借助鲍威尔的力量,派遣特种部队潜入刘爱平家中实施 。包在我身上!电话那头的鲍威尔爽快应道:早就看这些香蕉人不顺眼了...老伙计放心,我会安排妥当,你就静候佳音吧!
挂断电话,鲍威尔立即召来香江特战部队长。过来看,半山别墅里有个危险人物,你们乔装潜入,解决掉他!
记住,这人很不简单,可能有大 方背景!
多派些人手,务必万无一失!
明白!
队长敬了个标准军礼:将军放心,明天一早您就能收到捷报!
好,哈哈哈......
鲍威尔大笑着回房就寝。
翌日清晨!
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他。喂...老伙计......
谁跟你是老伙计!雷蒙破口大骂:马上来总督府!出大事了,你的人都死了!
什么?鲍威尔浑身一颤。
他匆忙更衣,乘车直奔总督府办公大楼。
这栋高楼前早已人山人海。
围观群众都仰头望着楼顶。
怎么回事?
鲍威尔也抬头望去。
这一看,顿时气血上涌,差点晕厥。
十八名特战队员被剥得精光,粗壮的绳索将他们悬吊在督府大楼的四面钟上。
身躯随风摆动,如同枯叶飘零。停车——
鲍威尔步出车厢,裹紧风衣站在原地。
他仰起头,目光定格在四面钟悬挂的躯体上。
十八具 的 分别垂挂在钟面外侧,寒风中轻轻摇晃。
从僵硬的姿态判断,鲍威尔确信这些人都已失去生命迹象。
他眼眸骤然紧缩,无法理解为何要将这些 展示在督府大楼前。
?简直可笑!
牺牲十八名精锐就想震慑督府?
不自量力!
鲍威尔暗自咬牙,今晚就要调集重兵将刘爱平连同半山别墅夷为平地。
至于这些 如何被悬挂到高耸的钟楼上——没有工具辅助,常人连攀爬都困难,更遑论搬运 。
这个疑问在他脑中盘旋。
穿过拥挤的人群进入大楼,鲍威尔直奔九层会议室。
雷蒙总督正与十几位要员等候多时。无法无天!鲍威尔怒气冲冲闯入会议室,径直坐在雷蒙身旁,这个该死的叛徒必须付出代价!多少年来从没人敢如此挑衅大吉利帝国!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雷蒙深深吸了口气:冷静些,老伙计。
有些情况你还不了解......
雷蒙轻轻击掌。
布琅警署署长亲自捧着一叠衣物走进办公室,随手丢在桌上。
雷蒙吩咐道:布琅,你先带队去把楼上的人都带下来。
待布琅离开后,雷蒙转向同僚:老伙计,猜猜这些衣服是在哪找到的?
鲍威尔一脸茫然:总不会是在刘爱平家里发现的吧?
咳咳...雷蒙清了清嗓子,鲍威尔,提醒你一句,刘先生很反感香蕉人这个称呼,以后最好别用。
鲍威尔顿时愣住。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家伙对刘爱平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恭敬?
这些衣物...没等鲍威尔追问,雷蒙起身指向那堆衣服,是今早在我卧室发现的。
我睡得跟死猪一样毫无知觉,人家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衣服整整齐齐码在我床边!
会议室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
衣服竟然出现在总督卧室!
这必定是刘爱平的手笔,也就是说...
刘爱平若要取雷蒙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鲍威尔背后渗出冷汗。
但军人的血性让他猛地拍案而起:狂妄!太狂妄了!总督阁下,您该不会就这样被吓住了吧?
这事绝不能善罢甘休!否则大吉利帝国的颜面何存?
您怎么向上面交代?
雷蒙平静回应:交代的事我自有打算。
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除了这些衣服,刘爱平还送了份...
他又拍了拍手。
一名警官应声而入。把衣领拉开些。
随着警员解开制服,鲍威尔赫然发现其颈侧有道细如发丝的红痕——不是伤口,而是用红笔做的标记。
雷蒙沉声道:看到了吗?这是死亡预告。
昨晚值班的九十四名警员,每人脖子上都被划了这么一道...而他们都毫无察觉。
鲍威尔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死亡警告!
这个说法真是贴切。
对方能在每个人颈间留下红色印记,意味着他完全有能力悄无声息地解决所有人。
然而——
他却没有。
“等等……”
雷蒙突然浑身战栗,剧烈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
雷蒙看向鲍威尔。
鲍威尔没有回答,猛地起身:“电话,给我电话……雷蒙先生,哪里有电话?我必须立刻联系……”
今早秘书送他过来时,他就注意到对方脖子上有道红痕。
当时他并未在意。
可现在回想,那痕迹与警员脖子上的死亡警告如出一辙。
他拼命祈祷: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那边有,”
雷蒙指向会议室门口,“如果是公事,现在就能用。”
咚咚咚——
鲍威尔冲到电话旁,迅速拨通一串号码。
嘟——嘟——
短暂的等待声仿佛被拉长到极致。
很快,电话接通。
“喂?”
“喂什么喂!”
鲍威尔急促道,“我是鲍威尔!福克斯,立刻回答我——团里是不是有人脖子被标记了?”
福克斯的声音慢条斯理:“是的,将军。
我正准备向您汇报,今早集合时,两千三百六十七名士兵,包括特种兵,每人脖子上都多了道红痕。”
“士兵们很恐慌……他们以为撞鬼了!”
啪嗒!
电话重重砸落在地。
整个办公室被极致的恐惧笼罩。
两千多人,无一例外被标记。
这……
怎么可能?
军营夜间戒备森严。
那人竟能避开所有巡逻,在每个人脖子上留下痕迹。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随时可以单枪匹马灭掉整个团?
嘶——
鲍威尔大口喘息着,脸色涨得通红:药...我的药...
他从口袋里摸出速效救心丸服下,情绪才逐渐平复。
起身走向雷蒙身边坐下,先前的强硬已荡然无存。
会议室陷入死寂。
原本众人都以为刘爱平只威胁了雷蒙和正警署。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同时要挟了整个驻军部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