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忧心忡忡:他能对付得了狼狗吗?
贾张氏满脸笃定:我孙子本事大着呢!
话音未落——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众人匆忙跑出门外,发现棒梗的铁锹不见了踪影,只见他惊慌失措地朝这边狂奔而来。出什么事了?秦淮茹心头一紧。妈......我......棒梗带着哭腔说道:疼死我了......那只该死的狗咬了我一口......
哎哟......痛啊!
这畜生!
大家七嘴八舌咒骂着,手忙脚乱地将棒梗抬上椅子。
撩开他的裤腿一看:天哪......几个深深的牙印正汩汩往外冒血。糟了!秦淮茹急道:咬得这么深......快快快......得去打针,要打狂犬疫苗!
全家人立即行动起来,赶紧送棒梗去医院。
贾张氏则留在院里,挨家挨户喊人帮忙打狗。
可是当众人来到刘爱平家门口时,哪里有什么狗的踪影。那畜生呢?贾张氏左右张望,连根狗毛都没看见。老贾家的人真是撒谎成性!
哪来的大狼狗?我怎么没见着?
咱们院啥时候养过狗?
大伙儿冷笑着散开了。
就在这时,一条灰色大狼狗突然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贾张氏惊跳起来,想要躲避却来不及了。
大狼狗狠狠在她腿上咬了一口,随即逃之夭夭。救命啊......狗咬人啦......贾张氏疼得钻心。
......
短短一个下午,贾家就有两人被狗咬了。
最诡异的是,谁都没真正见到那条狗。
每次带人去捉,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等人一走,它又神出鬼没地出现。
直到贾张氏和棒梗都打了狂犬疫苗,全院才确信确实有恶犬出没。
大伙儿把整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连根狗毛都没找到。
晚饭后,小当和槐花该睡觉了。
可问题来了:那条狗到底还在不在?
妈......我们不敢过去......
姐妹俩紧紧拽着秦淮茹的衣角。
白天都被咬了,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蹦出条恶犬来?
没啥事了......那群东西不都被撵跑了么......今儿下午院里人把犄角旮旯都翻遍了,连根狗毛都没找着!
八成那畜生早蹿出院了!
可俺们还是不敢进去!任凭秦淮茹怎么劝,小当和槐花杵在门槛外直打哆嗦。
秦淮茹把心一横:娘带你们过去!抄起手电筒就往前走。
俩闺女磨蹭着跟在七八步外。死丫头......她扭头骂道:麻溜的!这会儿狗都没影了还怂啥?
啊呀——
黑影里猛地扑出条大 ,照着她小腿就是一口。
满院灯火顿时亮起来。
秦淮茹裤管渗出血点子,可那畜生又凭空消失了。
深更半夜没法打疫苗,她只得瘸着回屋,翻出棒梗和婆婆的药粉胡乱抹了,拍着炕沿哭嚎:凭啥?连野狗都跟老贾家过不去?
贾张氏阴着脸咒骂:挨千刀的畜牲,准是刘爱平那缺德鬼指使的!
这话可玄乎。何雨柱蹲在门槛上嘀咕:刘爱平再有能耐还能驯野狗?依我看就是条疯狗。
可不嘛!往后大伙夜里少出门。邻居们散开后,俩闺女死活不肯回屋,硬挤在母亲床上睡。
说也奇怪,接连几天太平无事,但只要她们靠近那间屋,黑影里准扑出那条恶犬。
对门秦京茹扯着破锣嗓子嚷:现世报哦!霸占别人房子挨狗咬,老贾家缺德带冒烟——
这泼妇生了五胎,骂街时手指头能戳到人鼻尖上。吵吵啥!壹大爷易中海推窗喝道:都上我家看电视!院里人呼啦涌过去——虽说各家都有电视机,可谁舍得费那份电钱?就属这绝户老头工资高又大方。
为了日后养老图个方便,他也甘愿做个老好人。
一阵嘈杂声响起……
听说易中海家有电视机,众人纷纷跑去围观。
那时候电视台节目稀少,信号微弱,只能勉强接收到四九城的地方台。
但今晚的四九城电视台格外热闹,正在直播一场特别节目。
清晰的画面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屏幕上正在播放表彰活动,四九城负责人熊川站在台上宣布重要消息:
下面由我宣布……运动会的筹备资金已全部到位……在此,我要特别感谢刘爱平先生,他从香江带来了十个亿的资金,为我们的运动会提供了最有力的支持!
全场哗然!
十个亿?
从香江来的?
刘爱平?
这……这不是咱们院的刘爱平吗?
就在众人惊疑之际,刘爱平登台与熊川握手。
没错——
就是他——
就是住在我们院的刘爱平!
嘶——
嘶——
许大茂、何雨柱、秦淮茹、三位大爷全都屏住了呼吸。
刘爱平……
这家伙竟然这么有钱!
十个亿啊!
亿?!
有人倒吸凉气:这得是多少钱?
刘光天扯着阎阜贵的袖子问道:三大爷,您有学问,给说说这十个亿到底是多少钱?
阎阜贵推了推眼镜:你爸现在月薪多少?
二百!
嗯……三大爷掐指一算,这么说吧,按你爸的工资,不吃不喝得干上四十一万年才能攒够!
噗——
院里响起一片喷水声!
四……四十一……万年?
许大茂屏住呼吸,紧张得说不出话。
这数目实在超出预料。这么多……小当偷偷吞了吞口水,低声问道:他们刘家是做什么的,能赚这么多钱?
一年四十一万啊!
阎埠贵悠闲地磕着烟斗,胸有成竹地问:二大爷,你们厂现在有多少人?
刘海中愣了一下,答道:大概两千人。
早年三钢厂曾有四五千名工人,但随着技术进步和行业变化,规模逐渐缩减,有的职工离职下海,有的被裁撤。那么,阎埠贵继续问道,你们厂的平均工资是多少?
刘海中思索片刻:大约一百块。
他每月能拿两百块,全凭老资历和顶级钳工身份,而多数职工像秦淮茹一样,月薪只有四五十块,平均下来一百已算不错。按这个算,阎埠贵微微一笑,整个三钢厂的两千名工人要不吃不喝八百年,才能攒够十个亿。
众人再次被这数字震惊得说不出话。
秦京茹一边嗑瓜子,一边不屑地扫了众人一眼:这就把你们吓住了?十个亿算什么?难不成你们以为刘爱平家里就这些钱?
他能随手捐十个亿支援运动会,说明家底远不止这些!
这话点醒了在场所有人。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换作谁有十个亿,也不会倾囊相助。
那么,刘家真正的财富究竟有多少?
众人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
难怪出手如此阔绰,每家送一台电视机,原来根本不差钱。该死的刘爱平,贾张氏阴沉着脸咒骂,这么有钱也不知道接济我们,连台电视机都不给,黑心烂肺的东西!
周围人纷纷露出鄙夷之色。
秦京茹直接朝她脸上丢了一把瓜子壳:换作是我,宁可把钱扔进河里听响,也不养你们这群白眼狼!
秦京茹!你骂谁呢?棒梗和小当怒目而视。
秦京茹皱眉道:“真没规矩!我可是长辈,你们这些晚辈居然直接喊我名字……活该被狗撵!”
“你欠收拾!”
“我非教训你不可!”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贾张氏带着小当和棒梗气势汹汹地围上来,眼看就要动手。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立马站起身,身后五个孩子齐刷刷挡在秦京茹前面。
虽然年纪都不大,但个个横眉怒目。
棒梗被这阵势吓得一哆嗦,心里直打鼓:现在都对付不了,等这帮小子长大还得了!
“都消停点!”
易中海拍桌起身,“要闹出去闹,别在我家折腾!”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噤声,又继续盯着电视屏幕。
如今的电视台没什么像样节目,无非是新闻播报、领导讲话,再穿插些宣传四九城的影像,可大伙照样看得起劲。
约莫过了半小时,屏幕忽然布满雪花。
易中海挨个调台都是白花花一片,索性关了电视机。
人群便三三两两散了。
老贾家屋里,秦淮茹端坐在正中间,孩子们围站在身旁。
随着儿女们日渐长大,贾张氏越发说不上话,当家的早换成了秦淮茹。
“妈,”
小当转着眼珠问道,“爱平叔家怎么那么阔气?以前从没听您提过,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后来为啥去香江了?”
在老贾家,刘爱平向来是个禁忌话题——不仅因为他曾让贾家吃过大亏,更因秦淮茹给贾东旭下药那档子事,唯有他心知肚明。
平日躲都来不及,哪会主动提及?
见小当和槐花满脸好奇,秦淮茹沉吟道:“刘家过去和咱家差不多,都是苦出身......”
“胡说八道!”
贾张氏立刻跳脚,“咱们老贾家当年可比他们强百倍!你爷爷在世时,刘家算什么东西?穷得叮当响!”
孩子们听得 ,槐花追问道:“真的吗?听说妈您原先跟爱平叔有婚约,怎么后来嫁给了爸?”
“作死的小蹄子!”
贾张氏暴怒,“再敢胡咧咧,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这段往事是秦淮茹不愿触碰的伤疤,她含糊地解释道:是他为人不端,我才退了婚……
老刘家能发迹,全仗着刘爱平有个当大领导的叔叔刘国印。
靠着这层关系,刘爱平结交了不少高层,当过三钢厂厂长,后来调往 负责润华集团,全家都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