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的脸更红了,埋在他颈间嘟囔了半天,才细若蚊蚋地吐出三个字:“喜欢……”
“不够。”
沈文琅轻笑,捏了捏他的腰,“把话说全了。”
高途羞得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终还是咬着牙,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闷声道:“我喜欢……与你做那种事。”
沈文琅眼底的笑意瞬间溢满,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声音缱绻又满足:“这才对。”
话音未落,他突然被沈文琅拦腰抱起,双脚瞬间腾空。
高途一愣,慌忙搂住他的脖颈,急声道:“昨天才刚……还要啊?”
沈文琅低头在他耳边轻笑,气息灼热,“这是给你的惩罚。”
说着便抱着人往卧室走去。
两人折腾了很久很久,高途都感觉精神都恍惚了,可那人还在继续,不管他怎么说不行了,那人依旧是继续。
高途睫毛湿漉漉地颤着,像沾了晨露的蝶翼。
他想哭又忍着,嘴唇抿成小小的弧度,带着点委屈的嘟囔,声音软得发糯,“不行了!”
整个人软乎乎的,像块被水打湿的。
沈文琅的心瞬间化了,俯身吻掉他脸上的泪。
沈文琅搂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里疼。
沈文琅一边去亲他脸上的泪痕,一边哄道:“最后一次了,真的最后一次了。”
高途委屈。
事后,高途真是瘫在床上。
沈文琅抱着他去洗澡,洗完将人抱到床上搂在怀里。
那人在他怀里早已沉沉睡去。
沈文琅搂着他,夜色漫进这老房子的窗户,月光洒在床上。
沈文琅侧身搂着高途,手臂稳稳圈着他的腰,能清晰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
高途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他的胸膛。
沈文琅低头看到他恬静的睡颜,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像只寻到安稳巢穴的小兽,整个人蜷在沈文琅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沈文琅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些,鼻尖埋进高途柔软的发顶,闻到他身上混着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胸腔里满是充盈的暖意,这是他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搂住了高途,就搂住了他往后余生所有的期盼。
沈文琅轻轻吻了吻高途的头, 怀里的人似是有所察觉,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沈文琅的心更软了,眼底漫起化不开的温柔。
然后的这几天里,高途觉得自己的精神都不在了。
每天就是做完了吃,吃完了做,每日过得浑浑沌沌,幸好这个人会伺候他,伺候他洗漱、吃饭、洗澡。
虽然喜欢与他做那个事情,但这个事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一天里,他终于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出去了。
他说要去看看他本地的一个亲戚,是他大姑家的儿子,沈文琅要跟着去,他坚决反对。
沈文琅很不满,“你为什么不带我去见你的亲戚,怎么着?难道我还见不得人吗?”
高途讪讪道:“我这个表哥是个 omega,而且是先天信息素紊乱的欧米伽,如果你去的话,会对他的身体不好的。
而且现在家里人也禁止他见阿尔法,怕对他的身体不利。”
沈文琅闻言讪讪道:“那你要早点回啊!”
说着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唇,好好腻歪了一会。
高途眼看情况不对,这家伙的手又不老实起来,赶紧将人推开,逃也似的走了。
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他忍不住嘴角勾起。
这个狗东西,这两天天天将他圈在家里,把自己要累死了。
虽然很喜欢做他那个事情,但是阿尔法的体力真是太可怕了。
想想就脸上发热,这狗东西这两天在自己身上玩了不少花样。
高途一不愿意,沈文琅就拿之前的事拿出来说,说自己伤了他的心,得补偿他。
高途一下就气馁了,毕竟自己最近确实老伤他的心,高途心一软,就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高途从来没有这样羞耻过,想想就脸上发热,那屋子是真不能待了。
别说沈文琅了,他一回去就老想着那个事情。
高途不在,沈文琅很无聊,便在房间里东看西看的。
这房子是真的很老,听说高途以前就住在客卧。
沈文琅来到客卧,墙角的书桌抽屉半掩,露出几本卷了边的旧书。
他随手拉开抽屉,除了几本习题册,还有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微微泛黄的合影,照片里的少年眉眼青涩,笑容干净,正是年少时的高途,身边站着个眉眼相似的妇人。
沈文琅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上高途的脸,嘴角不自觉漾起笑意。
想想高途有自己不曾参与的过往,他就觉得有些遗憾。
他又拉开第二个抽屉,他惊喜的发现有一本蓝色的硬壳封面密码日记本。
他连忙拿起来,他指尖划过侧面的三位数密码锁,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按了高途的生日。
“咔哒”一声轻响,锁扣弹开的瞬间,他忍不住低笑出声,眼底漫着宠溺的无奈。
日记本的内页已经泛黄,他顺着页面往下翻,大多是些少年日常生活。
今天和朋友去爬树了,我爬的最高,可以看到城市的风景,还可以看到我的家。
沈文琅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这个书呆子小的时候还是个淘气包啊!
他脑海里自动勾勒出少年模样的高途,校服袖子卷到小臂,手脚并用地扒着树干,脸上沾着点泥渍,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爬到高处时一定笑得很开心。
沈文琅继续看下去,直到某一页,字迹忽然变得潦草,墨痕晕开了几处,像是写的时候哭过,“妈妈今天走了,她说跟着爸爸过不下去了,我拉着她的衣角哭,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说让我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看到这儿,沈文琅的眉峰不自觉蹙起,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又闷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