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过破损的城门,带着灰烬与血腥味,吹动议事厅的帘幕。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初火祭坛的火光,它依旧燃烧,却再不如往日那般安定。自从威尔斯的尸体在火中扭曲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神国的秩序并未真正恢复。
“陛下。”门外传来脚步声,翁斯坦的声音低沉而稳重,“西街的洞穴……又出现了新的痕迹。”
我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的盔甲尚未卸下,血迹干涸,眼神却比白日更沉。
“带我去。”
我们穿过尚未清理完毕的街道,火把在风中摇曳,照出地上的残肢与焦黑的痕迹。我走过一具被烧毁的尸体,胸口的三眼乌鸦印记依旧清晰。它像是某种诅咒,在火中都无法彻底抹去。
洞穴前,哈维尔已等候多时。他站在封锁线外,神情凝重。
“没人靠近。”他低声说,“但那些符文……又出现了。”
我走近洞口,初火结晶在掌心微微震颤,仿佛回应着某种低语。我将结晶举起,微光映照在洞口的石壁上,新的符文赫然浮现,与之前的如出一辙,却更加繁复,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它们在变化。”我低声说,“不是刻上去的,是……生长出来的。”
翁斯坦皱眉:“生长?”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结晶的光芒投射在符文上。刹那间,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从洞穴深处传来,像是某种东西在回应我。
“封锁这里。”我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包括我。”
哈维尔点头,立刻安排人手加强封锁。
我心中无法平静,唤来翁斯坦,低声说道:“去查,查清楚火药库中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点头,转身离去。
夜风拂过,我抬头望向天际,那轮残月依旧高悬,冷光洒落,照在初火祭坛上,也照在我身上。
我缓缓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只三眼乌鸦,站在火焰之上,静静注视着我。
我猛地睁开眼,心跳加快。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墙上的影子。哈维尔站在桌前,神情严肃。
“威尔斯不是一个人。”他低声说,“他的背后……还有人。”
我沉默片刻,随后缓缓开口:“我知道。”
“那我们是否该采取行动?”亚尔特留斯皱眉,“再等下去,恐怕会有更多人效仿。”
“不。”我摇头,“现在动不得。贵族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贸然清洗,只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可若不处理……”斯摩欲言又止。
“我会派人暗中调查。”我缓缓说道,“你们各自的任务已经明确,务必要稳住局势。”
众人点头,但我知道,他们心中仍有疑虑。
“去吧。”
议事厅内只剩我一人。我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初火祭坛。夜色已深,火光依旧明亮,仿佛永远不会熄灭。
但我知道,火下,仍有灰烬未尽。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火印之人……”我低声念道。
那个名字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威尔斯临死前的话语,还有那些符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更深的阴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陛下。”一名信使低声禀报,“西街的洞穴……有异动。”
“什么异动?”
“符文……在发光。”
我心中一紧,立刻起身,快步走向门外。
夜风呼啸,吹动我的长袍。我走向西街,脚步坚定,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洞穴前,黑雾比先前更浓,符文在石壁上发出微弱的红光,像是在呼吸。哈维尔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没有人靠近。”他低声说,“但它们……自己亮了起来。”
我走近洞口,初火结晶再次震颤,仿佛在回应那些符文。我伸出手,结晶的光芒投射在符文上,瞬间,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从洞穴深处传来。
像是某种东西……在回应我。
我皱起眉头,后退一步。
“封锁这里。”我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包括我。”
“陛下?”哈维尔有些惊讶。
“这是命令。”我语气坚定。
他点头,立刻安排人手加强封锁。
我心绪难平,唤来翁斯坦,问道:“你相信命运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信。”
“我也不信。”我低声说道,“但有些事……似乎早已注定。”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沉默地守护着我。
夜风拂过,我抬头望向天际,那轮残月依旧高悬,冷光洒落,照在初火祭坛上,也照在我身上。
我缓缓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只三眼乌鸦,站在火焰之上,静静注视着我。
我猛地睁开眼,心跳加快。
“去查。”我低声说,“查清楚火药库中到底发现了什么。”
翁斯坦点头,转身离去。
夜深,我独自站在初火祭坛前,火光映照着我的面容。风中,火焰微微晃动,像是回应着某种无形的召唤。
我闭上眼,试图回忆起当初击败古龙时的坚定信念。那时,我坚信初火是神国秩序的根基,是唯一能维持世间平衡的力量。
可如今,这火焰却显得如此脆弱。
我缓缓伸出手,掌心的初火结晶微微震颤,仿佛在回应我心中的疑问。
“你……还能护住这片土地吗?”我低声问。
风掠过,火光未熄,却也未回应。
我睁开眼,目光落在祭坛边缘的一道裂痕上。那裂痕细小,却深不见底,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缓缓转身,走向王宫的方向。
“传令下去。”我对守卫说,“召集所有学者,明日辰时前,必须赶到西街洞穴。”
守卫领命而去。
我站在王宫门前,望着夜空中的残月,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这场战争,远未结束。而真正的敌人,或许才刚刚现身。
“三眼乌鸦……”我低声呢喃,“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