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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的阳光斜斜切进办公室,许半夏正对着一叠融资报表皱眉,看见我带着赵垒进来,她立刻放下笔,起身时动作利落地像阵风。

“赵垒,稀客。”

她伸手时笑意爽朗,目光扫过他熨得笔挺的西装,又自然地落回他脸上。

“别站着了,坐。小林刚把你的工位收拾好,就在我隔壁,方便讨论事。”

赵垒握了握她的手,指尖微紧,大概是没想到她如此直接。

“许总,”他语气里还带着点生涩的客气:“以后麻烦了。”

“叫什么许总,生分。”

许半夏摆手,转身从文件柜里抽出一沓资料扔给他。

“这是公司近三年的项目台账,还有下半年的规划,下午给我份初步看法。”

她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过那段被搁置的过往。

赵垒刚翻开资料,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小苏背着双肩包闯进来,t恤牛仔裤上还沾着点粉笔灰——他昨天刚给社区做了场公益编程讲座。

“半夏姐!我来报到了!”

他把一份打印好的计划书拍在桌上,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这是我的互联网项目方案,需要启动经费二十万,主要做行业数据可视化平台!”

许半夏拿起计划书,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对着“云计算”“用户画像”这些词眨巴了半天眼,抬头问我:“这玩意儿……能赚钱?”

“姐,这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是趋势!”

小苏急得直摆手。

“现在做投资都看数据,咱们自己搭平台,既能服务公司项目,以后还能对外收费!”

他说着掏出笔记本电脑,点开几个代码界面。

“我已经写了部分框架,就差服务器和数据库了!”

许半夏听得一头雾水,但手指在计划书上敲了敲,忽然抬头对财务喊:“先给他打十万,不够再报。”

小苏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你……你不问问细节?不做市场调研?”

“问了我也听不懂。”

许半夏挑眉,拿起他的计划书往桌上一放。

“但我知道你哥老苏靠谱,他弟弟肯定差不了。再说了,二十万买个新鲜玩意儿看看,不亏。”

她从小就对新鲜事物有种近乎执拗的好奇,当年开废品回收站时,就敢第一个尝试主动上门收废钢。

正说着,老苏的电话就打来了。

许半夏开了免提,他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出来:“半夏!你可别被那小子忽悠了!他大学时搞个校园论坛都赔了钱,二十万扔进去就是打水漂!你这性子也太纵容他了!”

许半夏对着听筒笑:“苏哥,你弟弟比你懂行。再说钱是我的,打水漂了我乐意。”

挂了电话她转头对小苏扬下巴。

“钱下午到账,三个月,给我看到东西,不然你哥饶不了你。”

小苏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抓着书包就往外冲:“保证完成任务!”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赵垒看着小苏的背影,又看看许半夏,忽然低声笑了:“你还是老样子,敢赌。”

“不是赌,是信人。”

许半夏坐回椅子上,指尖敲着桌面。

“你当年说钢价会升,不也没人信?结果呢?”

她话里带着点刻意的漫不经心,却悄悄抚平了赵垒眼底最后一丝局促。

我把刚泡好的茶推给赵垒:“小苏的方案我看过,技术逻辑没问题,缺的是商业落地经验。正好,你下午把行业分析做完,顺便帮他看看数据模型怎么结合业务。”

赵垒翻开资料的手指顿了顿,随即加快了速度。

阳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把他鬓角新冒的白发染成了浅金色。

他忽然抬头问:“数据可视化平台……需要对接哪些项目的数据?我先整理一下台账。”

许半夏已经重新埋首报表,闻言头也不抬:“问小苏,他懂技术,你懂业务,你们俩磨合去。”

她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藏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妥帖。

我看着赵垒起身去找小苏的背影,他走路的步子比昨天在餐厅时稳了许多,西装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像是抖落了一身的尘埃。

许半夏忽然撞了撞我的胳膊,朝他们的方向努嘴:“你看,这才像个样子。”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小苏的笑声和键盘敲击声从隔壁传来,赵垒偶尔低声问两句,声音里带着久违的专注。

许半夏低头翻着报表,嘴角却悄悄扬起,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揣着全部积蓄闯进废品行当的模样——那时她也没人懂,却硬是闯出了一条路。

新的故事,似乎就在这混杂着纸张翻动声、键盘声和阳光味道的空气里,悄悄开始了。

冯遇的生意不景气,但他毕竟还是有些钱的。

既然已经选择离婚了,那总也是要再结婚的,不然,他从前的婚不是白离了?

二婚婚礼设在城郊的农家乐,大红拱门搭在苞米地边上,风一吹就晃悠,像他此刻悬着的心。

一上一下的。

根本不知道是喜是愁。

我和许半夏到的时候,院子里稀稀拉拉站着不到十桌人,大半是谢金宝那边的亲戚,冯遇从前公司的老部下,只来了两个。

“这叫什么事啊。”

许半夏扯了扯我的袖子,下巴朝主桌努嘴。

谢金宝穿着鱼尾婚纱,裙摆扫过满是泥点的地面,脸拉得老长。

她妈正叉着腰跟司仪吵架,声音尖利得能穿透唢呐声:“说好的十二桌流水席,现在才坐满六桌?你们冯家就这排场?”

冯遇穿着不合身的西装,领带歪在一边,正佝偻着腰给谢金宝妈递烟:“阿姨您消气,乡下地方不好找停车位,他们在路上堵着呢。”

话没说完,就被对方一把推开,烟盒掉在地上,烟卷滚了一地。

开席的鞭炮响得有气无力,席间的气氛比凉菜还凉。

冯遇从前的合作伙伴王总端着酒杯过来,象征性地碰了碰他的杯:“老冯,恭喜啊。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一步。”

没等冯遇挽留,人已经快步走出了院门。

这仿佛成了信号。

接下来半小时里,客人们像约好了似的,喝完一杯喜酒就找借口告辞。

“孩子放学要接”“下午有个会”“家里水管漏了”,理由五花八门,脚步却都一样仓促。

谢金宝妈看着越来越空的桌子,脸黑得像锅底,筷子往桌上一拍:“我就说他不靠谱!二婚还这么寒酸,我们金宝真是瞎了眼!”

谢金宝眼圈红了,扯着婚纱跑到角落里哭。

冯遇跟过去劝,被她一把甩开:“你看看这鬼地方!看看这些人!他们是不是都在背后笑我?”

她的婚纱拖在地上,沾了不少草屑,显得格外狼狈。

上菜的农家乐老板娘在一旁偷偷撇嘴,跟服务员嘀咕:“前阵子还说要去五星级酒店办,结果连定金都付不起,说是什么资金周转不开……”

声音不大,却刚好飘进冯遇耳朵里。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插进西装口袋里,指节攥得发白。

我想起冯遇跟我打电话时的犹豫。

他说谢金宝逼着他办婚礼,说要风风光光嫁过来,可他公司去年亏了本,手里根本没闲钱。

“要不……就简单点?”

他当时问我,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悔意。

“我总觉得,这婚结得太急了。”

可他终究没说出口。

现在看着他在院子里团团转,一会儿给谢金宝递纸巾,一会儿给丈母娘赔笑脸,额头上的汗浸湿了衬衫领口,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偶。

许半夏叹了口气:“当初劝他想清楚,他非说谢金宝年轻漂亮,和她那是爱情,能给他带来好运。”

婚礼仪式草草结束,谢金宝妈拉着女儿就要走,说“这破地方待不下去”。

冯遇拦在车前,急得声音都哑了:“阿姨,婚礼还没结束……”

“结束个屁!”

谢金宝妈指着他鼻子骂。

“就你这穷酸样,还想娶我女儿?我告诉你,彩礼还差十万,这个月必须补上!”

车门“砰”地关上,面包车卷起一阵尘土,把冯遇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他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乡间小路上,西装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院子里只剩下收拾碗筷的老板娘,还有满地狼藉的鞭炮碎屑。

“这就不是个好兆头啊……”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瓶水,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有嘴角那抹说不清是苦笑还是自嘲的弧度。

他拧开瓶盖灌了两口,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全是无奈:“你说我这叫什么事?想找个伴儿好好过日子,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风卷着落叶掠过空荡的桌子,刚才喧闹的唢呐声、劝酒声仿佛还在耳边,却转眼就散了个干净。

冯遇望着苞米地尽头的夕阳,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个迷路的孩子。

有些苦,大概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自己咽下去了。

包厢里的暖气开得太足,伍建设指间的烟燃得飞快,灰落在油光锃亮的红木桌上,像未散的阴霾。

他往许半夏面前推了推酒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熟稔:“半夏,省二钢这项目,咱们还是得抱团。你路子广,我们几个凑凑资金,拿下了大家都有肉吃。”

裘必正立刻附和,酒杯在桌上磕出轻响:“就是,单打独斗哪有抱团强?你那国外的废钢渠道,不也得靠大家一起消化?”

他眼神瞟向郭启东,后者正低头算着什么,闻言抬眼笑笑,没接话。

冯遇坐在角落,刚经历婚礼闹剧的他蔫头耷脑,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菜。

许半夏看了他一眼,又转向伍建设,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伍总,上次你们背地里压价抢生意的事,忘了?”

伍建设脸上的笑淡了些:“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做生意哪有不磕磕绊绊的?现在省二钢是块肥肉,外面多少人盯着,咱们自己人不团结,只能让外人捡便宜。”

“自己人?”

许半夏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冷意。

“当初我资金链断了,求着你们周转时,谁把我当自己人?现在有好处了,想起抱团了?”

她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脆响。

“省二钢的标,我自己会去竞,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郭启东终于开口,推了推眼镜:“半夏,话不能这么说。你的废钢配额大部分靠我们分摊,真闹僵了,对你没好处。”

这句话像火星点燃了炸药桶。

许半夏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的渠道我做主!从今天起,国外的废钢我自己消化,你们爱找谁进找谁进!”

她目光扫过满桌人。

“省二钢的事,各凭本事。今后大家各做各的生意,谁也别碍着谁!”

包厢里瞬间死寂。伍建设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门口:“好!好个许半夏!你别后悔!”

许半夏没回头,抓起包就走,高跟鞋踩在走廊的地毯上,脚步声里全是决绝。

深夜的手机铃声刺破寂静时,许半夏刚洗完澡。

童骁骑的声音在听筒里发颤,带着哭腔:“半夏姐!不好了!堆场被封了!海关和警察突然来检查,说有人举报咱们……贩卖军火!小陈他……他被带走了!”

许半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手机差点脱手:“什么?!你说清楚!我们进的是废钢,怎么会扯上军火?”

“他们说……说咱们这批货里有可疑部件,定义不清……”

童骁骑的声音哽咽。

“堆场被贴了封条,所有文件都被拿走了,我连门都进不去!”

许半夏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冷风灌进车里时,她的手还在抖。

赶到海关办公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她把一沓配额文件和销售合同拍在桌上,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有些不稳:“这些都是正规手续!每一批废钢的来源、成分检测报告都在这里,怎么可能是军火?”

办事人员翻看文件的动作很慢,眉头紧锁:“许总,问题在于这批货里的部分机械部件,按照现行规定,确实存在定义争议。是按废钢处理,还是按特殊物资归类,需要进一步核查。”

“核查需要多久?”

许半夏追问,指尖掐进掌心。

“不好说,”对方放下文件,语气公事公办:“在案件定性之前,你的公司账户和堆场都得暂时封存。”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微光,照亮许半夏眼底的红血丝。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玻璃门外被封的堆场方向,忽然想起伍建设昨晚那句“你别后悔”,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律师的电话。

许半夏深吸一口气接起,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喂,帮我想想办法,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挂了电话,她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这场明枪暗箭的商战,终究还是朝着最难看的方向,拉开了序幕。

而她的公司,她的堆场,还有被带走的小陈,都成了这场风暴里飘摇的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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