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珍珠神情有些不自然,“婶,其实我——”
苏媚儿返回过来,替她解围,“妈,晚上吃什么?”
说起这个梁母眉头一蹙,这突然一下来了八个大伙子,好像菜明显不够吃了。
“妈,我刚看那窝野兔是不是可以吃了?毕竟是小型兔子,没有家兔那么长的慢。”
她刚刚可看到有两只兔子在做少儿不宜的事。
梁母想了想,便同意了,“好,我这就去宰几只,家里鸡蛋也多,再和几个馒头,也够了。”
苏媚儿和祁珍珠在厨房帮着打下手,外面的男人不知商量了什么,一会功夫便没了动静。
等备菜差不多备齐,几个男人也回来了,个个手里拿着从后山抓来的野味,就连蛇也有。
梁母也是很震惊,“你们这是去了趟后山?”
“婶,我们也总不能白吃白喝,所以商量一番上山去找点野味。”宋至贤的话也代表了大家的意思,所有人纷纷点头。
梁母也不再推脱,分别接过了宋辞礼手中的几条青鱼,宋至贤手中的野兔,还有一个看着斯斯文文的男人手中的乌龟。
顾墨几人手里拎着的留在原地,不过几人也不客气,直接跟着进了厨房,帮着一起处理了起来。
最后摆出来满满一大桌的菜,竟比过年还来的丰盛。
顾墨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荤菜,馋的咽了咽口水。
“少……老大,这一顿饭是我吃过最丰盛的一顿野味了。”
宋至贤瞥了眼他,“没出息。”
其余的几人也看得眼睛发直,只有宋辞礼和慕世庭没有多看几眼。
苏媚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一桌子的菜,这桌子都快放不下了,厨房还有几个放不下的菜摆在灶台上。
苏父还未走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说不清是啥的肉香味,“今天家里这么热闹。”
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村里人,听他们说他家今天有一大群亲家来访,他正琢磨着这一大群是什么意思。
这下看到家里随处都是的大伙子,也理解了他们说的一大群是什么概念了。
宋辞礼最先过来跟他讲明了情况,“叔,这次是我大哥和他的几个战友一起护送媚儿回来的。”
战友?苏父炯亮的眼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后辈,止不住点头,“好,都是好苗子。”
“不过这次回来怎么多了这么多人?”回过神的苏父抓住了话里的重点,隐约觉得不对劲。
“爸,辞礼,快过来吃饭了。”苏媚儿朝他们招了招手。
“叔,您别多想,他们是因为保护媚儿安全。
二来是我和媚儿快要定亲,这次过来也是顺道来看看。”宋辞礼说得头头是道,苏父也抓不住其中的问题。
上次是亲家母过来打了个照面,现在是准女婿的兄弟过来。
在苏父看来这是亲家认可这门婚事的态度,所以他没再往深处细想。
“哎!闺女,过来了。”苏父笑着朝苏媚儿走去,一边问一旁的宋辞礼,“小宋,这次你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还没几天就回来了,可还要——”
“不用,我明日便走,回一趟京都。”宋辞礼回答的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
“好,叔知道了。”
苏父一过来,大家伙热闹地朝他打招呼,苏父恍惚地看着他们,好像回到了曾经的时光。
“叔,您怎么了?”顾墨看他眼里红通一片,关心道。
来之前祁珍珠也跟他们说过苏大队长的身份,所以他们这会眼里不只有对长辈的尊敬,还有对前辈的仰慕。
“没事,人老了,看到熟悉的事物,总会有些伤怀。”苏父擦了把眼角,“坐坐,孩子,都饿了吧,先吃饭。”
所有人确实饿的慌,便也坐了下来,只不过到底是桌子小了,剩了些个人拼了个凳子坐在桌子外。
饭后,苏父和宋至贤聊了很多。
因为宋至贤职位级别较高,知道很多事,苏父退役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再次对部队里的事有些了解。
“辞礼,你明日什么时候走。”她明日看准时间早早起来送他一程。
宋辞礼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回绝了她,“明日我一早就走,你就安心在家等我,别乱跑,狐狸会保护好你。”
离开之时,宋辞礼兄弟二人带着其余的四人回了知青点休息。
而祁珍珠依旧住在之前的屋里,原本就属于他大哥大嫂的那间屋简单收拾下,给了慕世庭和狐狸住。
苏父疑惑地看着往屋内走的狐狸,这竟然不是部队的兵吗?是他看走眼了,辞礼找的保镖到底是有些不一样。
疲累了一整天的苏媚儿,进屋直接扑进了自己的床,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舒服。
夜色正黑,几个大男人有说有笑地走着夜路。
感觉身后有尾巴,“老大——”宋至贤一个手势,顾墨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人眼神交汇,顾墨带着两个人缓缓从一旁退去。
张爱媛跟着跟着觉得人怎么越走越快,只觉得快跟不上了,立马加快了速度。
“什么人?”这时,两边突然蹿出两个人,将她一招擒拿住。
张爱媛被反剪着手,痛得嗷嗷叫,“痛痛痛,给老娘松手!你们是想杀人吗?”
宋辞礼听着这声音是认出了人,“松手吧,是苏大队长的大儿媳。”
彭士良听到宋辞礼的话,立刻松开了手。
张爱媛甩了甩手,“痛死我了,你们将我弄伤,得赔钱!”
“这?”他是遇到刁妇了吗?彭士良一脸无措地看着宋至贤。
宋辞礼脸色一黑,唇角凌厉下压,“张同志,到底有没有受伤,你说了不算。
不如回苏家或者知青点,叫大家一起来看看。”
借着稀朗的月光,张爱媛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苏媚儿的那个野男人。
她语气不善道:“有什么好看的,伤了就是伤了,你们只管赔偿就是。”她就不信他们没有钱。
“我明明没有多用力,你这妇女怎么讹人呢?”彭士良听的着急,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几句。
宋辞礼平静地提建议,“那可不行,黑灯瞎火的谁是谁都看不清。
大家得到亮堂处看看,最好再叫个赤脚医生过来鉴定下伤情。”
他状若不经意道:“再说一个大龄已婚妇女因迷恋青春洋溢的壮汉,悄悄尾随追出半里地——”
见他越说越离谱,也挺像那么回事,张爱媛急了,喝止住了他,“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迷恋你们了!”
“那张同志跟着我们做什么?”此话一问,在场所有人都是调侃地看着她。
张爱媛觉得今天这事要是闹大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得了,我跟你们说不清,我认栽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