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探头探脑地看着门口最先出来的男人。
宋辞礼一眼就找到了他们躲藏的位置,朝他们做了个手势。
三人收到命令,便退了回去。
苏明远本想带佟幼宜去外面饭馆吃,架不住施母的热情邀请,最后一行人又原班回去。
宋家门口处,正来回徘徊着一个身影,看到苏媚儿他们回来,她迅速跑了过去。
“媚儿,你们这一天可跑哪里去了,我去你单位房那里也没找到你。”祁珍珠一脸着急。
糟糕,一大早走的急,忘了珍珠姐也会过来。
苏媚儿一脸歉意,“珍珠姐,实在对不住,让你担心了,我早上走的急,忘了等你。”
祁珍珠摇了摇头,“没关系,是我没来得早一些,我的问题。”
她更在意的是苏媚儿的安全,看到她没事,她就放心了,“好在你没有事。”
施母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珍珠,这事怪阿姨,是我这记性不好……”
祁珍珠有些受宠若惊,她连忙道:“阿姨,别这么说,这事怪不得你们,真的。”
“在外面等久了吧,进来一起吃个饭,至贤虽不在,你也别觉得拘束,就当这儿是自己家。”施母边说边拉着她进了门。
阿汀听到门口的声音,急忙替他们准备好了拖鞋。
“太太,祁同志早上来了后,没看到你们,我就跟她说了你们去了苏同志的单位房。
哪料到还是去晚了一步,你们早已离开,所以祁同志又回来这边等着你们。”
阿汀无奈道:“我让她进来坐着等,她非要在门口守着。”
施母一听,更自责了,又是好一番安慰。
饭桌上,宋父喝了一口茶,接过了阿汀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今天第一天可有遇到什么问题?”浑厚又沉稳的声音,难掩那股上位者权威的气息。
宋辞礼神态自若地给苏媚儿倒了一杯乌梅饮料,丝毫不急着回答。
宋父很有耐心,也没有生气,悠然地拿起了筷子。
“一切都很好,没问题。”
宋父夹菜地筷子一顿,随口道:“要是遇到棘手的事,没有原则上的问题,可以找盛部长。”
这是他以前带的一个手下,虽然对方不知道宋辞礼是他的儿子,好在为人比较随和,不会为难新人。
“谢谢爸的好意,但我不需要。”他的声音清朗如冰泉,却硬得像刀,透露出明显的距离感?。
苏媚儿喝了几口饮料,余光看了眼俩父子,总感觉他们俩说话,好压抑啊!
感受到桌上的另一道打量的声音,“苏同志,除了擅长设计枪械,还会设计玉石吗?”
他昨晚听梦华夸了她一宿,确实也勾起了一些好奇。
“咳咳咳——”苏媚儿猝不及防被提名,惊得呛到了喉咙。
一只大掌轻幽幽地在她后背拍了起来,“有没有好些。”宋辞礼瞥了宋父,“我爸也不是吃人的老虎,不必怕他。”
苏媚儿接过了他递过来手帕,擦了擦嘴角,“没事,一口气喝太多,呛到了。”
正在干饭的佟幼宜,头埋得更低了,别说媚儿呛到了,她都不太敢直视这样严厉的长辈。
苏媚儿坦然地迎上了坐在主位上的宋父,“伯父,实话说,我更擅长设计枪械这块领域。
至于玉石的话,我从小跟着二哥,也是受他的熏陶,才略懂一二。
要论玉石方面的天赋,还得是我二哥!”可不能跟二哥抢饭碗。
其实苏明远是不在意的,媚儿越是出色,他越觉得面上有光,也替她骄傲。
更何况他本身的实力就摆在这儿,所谓真金不怕火炼,要是妹妹和他一起合作,那真是天下无敌!
但看到妹妹这么托举他,难免有些感动。
“宋先生,不可否认的是,媚儿设计方面的天赋并不逊色于我。”苏明远实话实说。
苏媚儿一头黑线,他们兄妹俩搁这还商业互吹上了,也不知道对面的老领导什么想法。
“哈哈哈——”宋父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我对玉石方面感兴趣,对于苏玉雕师的技术和设计,我很满意。
现在对于苏同志的设计,也同样带了些好奇。”
苏媚儿大脑转了一圈,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要让她露一手看看?
有人比她快一步抢先应道:“爸,您要是感兴趣,就找苏玉雕师借几本这方面的书本深入学习一下。”
宋父被气得脸绿了又绿,最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觉得没有必要接他的话。
饭桌上地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施母看宋父在外领导派头惯了,回来就吃儿子的瘪,想想就觉得好笑。
她给两人夹了一块红烧酱牛肉,“老宋,你也是的,在家里,就别老是板着个脸,官腔一套一套的。
人家是你儿媳妇,又不是你的下属,咱们就随意些。”
她又笑着看着这个说话刺挠的小儿子,“辞礼,你也是的,别老让你爸下不来台。”
“谢谢妈。”宋辞礼应了一声。
苏媚儿小手覆在宋辞礼手上,给了他一个狡黠的眼神,‘漏一手,小事!’
“伯父,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献丑给您设计一款。”她迟疑一下,“只是不知道您是要摆件还是饰品之类的。”
宋父很是满意地看了眼苏媚儿,“看看,亲生儿子都比不上……儿媳贴心。”
这话一出,就连宋辞礼也颇为震惊地抬头看着宋父,很惊讶这么死犟的老头会态度转变得这么大。
施母忙迎合道:“可不是,你的马甲漏都漏了几年风了,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相对于苏明远和佟幼宜的惊讶的表情,只有苏媚儿面色很淡定。
在她看来,对方一见面就没有恶语相向,话里话外也没有嫌弃,只是一味地引导她的上进心。
她觉得,尽管对方嘴上不说,这也算是变相地认可了她。
再说,她自认为也不差,以她现在的能力,在京都难道还找不到好对象?
是因为身旁的男人总是无限度地包容她,爱护她,所以她愿意为他放下身姿。
就那么一次,她愿意试试看,现在显然有了收获。
宋父想了想,便开口,“就摆件吧。”首饰他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