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龙吟南洋,巨舰扬威慑群丑
星火港外,一望无际的大海。
阳光洒在海面,碎成千万片金箔,跟着浪晃。
远处海天连一起,只有海鸥偶尔掠过,叫两声,打破宁静。
没一会儿,“轰隆” 巨响传来,宁静没了。
三艘刚下水的 “扬威级” 明轮战舰,排成品字形从港里出来,破开浪往南洋开。
最前面是旗舰 “定海号”,船身长十二丈,宽三丈二。
黝黑舰体是北境锰钢做的,厚三寸,实心炮弹砸上去也只留个凹痕。
舰体两侧各装个大明轮,直径两丈五,轮叶是厚铁板,边缘焊钢齿。
蒸汽机带着轮子 “轰隆” 转,每转一圈就激起两米高的白浪,像两条白色丝带拖在船后。
五丈高的烟囱竖在舰体中间,喷着浓黑的烟,蓝天上拖出长黑印,老远能看见。
主桅杆上,乾朝星辰旗展开,红底黄星,海风里 “哗啦啦” 响,透着硬气。
“定海号” 舰桥上,郑沧澜穿深蓝色海军制服,肩扛金将星,腰佩鲨鱼皮腰刀。
他站在最前面,左手扶栏杆,右手举黄铜望远镜,眼神利得很,扫着南方海面,没漏一点动静。
海风刮脸,带着咸味,吹得衣角响,他却稳得像钢铁雕像。
“将军,再走三十里就到吕宋海域了。” 副将周虎拿海图过来,低声说,
“暗查司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总在这儿晃,咱们三艘商船被刁难,还扣了两艘,说要‘查违禁品’。”
郑沧澜放下望远镜,眼神冷了:“这些红毛鬼,真把南洋当自家后花园?”
他指海图上吕宋的位置:“传令各舰,一级战备!炮窗全开,炮衣全脱,把‘镇海’炮亮出来,让红毛鬼看看,现在南洋谁说了算!”
“是!” 周虎应着,拿红旗对另外两艘舰挥信号。
半分钟不到,“镇洋号” 和 “靖海号” 就有反应。
舰体两侧炮窗 “哐当” 拉开,露出黑漆漆的炮口。
每艘 “扬威级” 装十二门 “镇海” 75 毫米后装线膛炮,左右各六门。
炮身是亮银锻钢,炮口三寸粗,炮管刻着膛线,能让炮弹转着飞,打得准。
炮架能三百六十度转,还能调高低,海陆空都能打。
水兵扯掉炮衣,一门门 “镇海” 炮露出来,黑炮口对着前方,闪着冷光,透着杀气。
水兵们也忙起来,搬炮弹的、调炮位的、查炮栓的,个个严肃麻利,没一点慌。
他们都是海军精锐,练了三个月,早摸熟了新炮。
“定海号” 甲板上,炮长李铁柱蹲在炮旁,用扳手查炮栓。
他以前是陆军炮兵,打得准才调过来,现在管 “镇海” 炮。
“都精神点!” 李铁柱嗓门大,震得水兵耳朵响,
“等会儿红毛鬼敢来,就让他们尝尝‘镇海’炮的厉害,知道咱们乾朝的炮比他们强十倍!”
“是!炮长!” 水兵们齐声应,声音亮,底气足。
半个时辰后,了望哨从桅杆顶探出头,扯嗓子喊:“将军!右前方有舰队!荷兰三桅盖伦船!一共五艘!”
郑沧澜赶紧举望远镜看右边。
远处海面上,五个黑点往这边动,越来越近,能看清船样了。
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盖伦船,船身高大,挂着红白蓝三色旗,帆面宽,借着风跑挺快。
这些船每艘长八丈,宽两丈,木头身子包铁皮,算荷兰最先进的战舰,每艘装二十门前装滑膛炮。
荷兰旗舰 “阿姆斯特丹号” 上,船长范?德卡佩尔举单筒望远镜,看三艘 “扬威级”,嘴角撇出不屑。
他在南洋待了五年,跟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打过仗,从没输过,早把这儿当自己地盘,根本没把乾朝舰队放眼里。
“这就是乾朝的新战舰?” 范?德卡佩尔放下望远镜,跟大副嘲讽,
“靠轮子划水,还冒黑烟,跟烧煤炉子似的,可笑的玩具。”
大副也笑:“船长,听说乾朝人西域打赢了,就觉得自己厉害了,派这种破船来,自不量力。”
“让他们知道荷兰舰队的厉害。” 范?德卡佩尔脸一沉,下令,
“传令各舰,抢占上风位,炮口对准乾朝船,靠近了先打几炮,打断他们桅杆,让他们没动力,再登船抢了 —— 这怪船说不定能卖好价钱。”
“是!” 大副赶紧下去传令。
五艘荷兰船调方向,借着风往 “扬威级” 上风位切,帆全张开,速度更快,旗飘着,透着嚣张。
“将军,红毛鬼要占上风位,想近战。” 周虎皱眉,
“他们靠风帆,上风位速度快,还能让咱们逆风,不好射击。”
郑沧澜冷笑:“他们想近战?得看咱们答应不。”
他朝李铁柱喊:“李铁柱!给他们来个‘见面礼’!别打船身,就打他们前面海面,让他们知道咱们的炮能打多远!”
“是!将军!” 李铁柱应着,立马调炮位,拿炮镜对准荷兰旗舰。
“镇海” 炮的炮镜能放大五倍,还带刻度,能算距离弹道,比荷兰人肉眼瞄准强太多。
李铁柱眯眼通过炮镜看 “阿姆斯特丹号”,嘴里念:“距离五千码,东南风三级,弹道修正一度…… 好了!”
他抬手喊:“装弹!”
水兵赶紧把圆柱形炮弹塞进炮膛,炮弹是铸铁的,里面装炸药,尾部有铜弹带,能卡进膛线。
水兵关好炮栓,退到一边举手:“装弹完毕!”
李铁柱深吸一口气,挥手臂:“开火!”
“轰!”
一声巨响,“定海号” 震了一下,一门 “镇海” 炮喷大团白烟,炮弹带着刺耳呼啸,划弧线往荷兰旗舰飞。
过了几秒,炮声才传到荷兰舰队。
范?德卡佩尔正等看乾朝舰队慌,突然听见巨响,还没反应,就见炮弹落在 “阿姆斯特丹号” 前面不到五十米海里!
“轰隆!”
炮弹炸起五米高的水柱,像水山从海里冒出来,浪花溅到甲板上,打湿水兵衣服。
范?德卡佩尔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眼睛瞪圆,望远镜 “啪嗒” 掉甲板上,嘴里喃喃:“上帝!这是什么炮?!怎么能打这么远?!”
他的船最先进的炮,最远也只能打两千五百码,还得顺风,十发九不准。
可乾朝的炮,五千码外还能精准落在船前,完全超出他认知!
“船长!他们的炮能打这么远!怎么办?!” 大副慌了,跑过来问,声音都抖。
范?德卡佩尔还没回神,又听见几声巨响!
“轰轰轰!”
“定海号” 侧面六门 “镇海” 炮挨个开火!
六枚炮弹带着呼啸飞过去,有的落 “阿姆斯特丹号” 旁边,有的落其他荷兰船周围,炸起一道道水柱,水雾把荷兰船裹住。
有一发炮弹几乎擦着一艘盖伦船船舷飞过去,烫人气浪烤得水兵尖叫,有的甚至吓跳海里 ——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准的远程打击,还没靠近就吓破胆了。
乾朝舰队都没瞄准船身,就示威性开几炮,就打垮了荷兰人的斗志。
“撤!快撤!离开这儿!” 范?德卡佩尔终于回神,扯嗓子喊,脸白得没血色,声音带惊恐,
“把帆全降了,快掉头!别让他们再开炮了!”
荷兰水兵早慌了,听命令赶紧降帆,有的手抖得把帆绳都弄断了。
五艘荷兰船狼狈掉头,帆半降着,慌慌张张往反方向跑,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一倍,像被追的兔子。
看着荷兰船跑远,“定海号” 甲板上爆发出欢呼!
“赢了!咱们赢了!”
“红毛鬼跑了!哈哈!”
“‘镇海’炮太厉害了!这么远都能打到!”
李铁柱也笑了,拍着 “镇海” 炮:“怎么样?没给乾朝丢脸吧!”
郑沧澜站在舰桥,看荷兰船消失在海面,嘴角勾出冷笑:“算他们识相,再敢来,就不是打海面这么简单了。”
他对周虎说:“传令各舰,保持品字形,继续往南洋巡逻。
告诉沿途南洋诸国,还有所有西夷 —— 从今天起,这片海,乾朝来了!以前的规矩改改了!以后南洋,得听咱们的!”
“是!将军!” 周虎拿信号旗挥起来。
三艘 “扬威级” 继续在南洋浪里开,蒸汽机 “轰隆” 响,烟囱喷黑烟,星辰旗飘着。
它们像三头钢铁巨龙,在南洋昂首前行,龙吟般的气势,震住了海里所有小丑,也宣告乾朝海军崛起 —— 南洋不再是西方列强的后花园,是乾朝的海疆!
阳光洒在舰体上,闪着冷光,海鸥又飞过来叫,像在为这支强舰队欢呼。
乾朝的龙,醒了,开始在南洋海面,发出属于自己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