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符玄解释过后,景元笑了笑,“星核猎手果然有趣,绕这么大个弯子,目的竟是为了令仙舟与列车牵上线,谁又能想到呢?”]
[“将军,这时候就别慢悠悠的了!”见景元说话仍然慢斯条理,见到刚刚异变发生的符玄忧心忡忡,“「建木」那里……”]
[“无需费心寻找了,那是「星核」。”虽说建木复苏,但景元并未露出急色悠然道:“叛徒将它投入建木所在的洞天,使建木重新生长——瞧,「药王秘传」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危机也是转机,知道问题所在,一切都好办了。”符玄思忖着点点头,接着见景元不再开口,旋即无语道:“……又是我出主意?”]
[“是啊,我就知道符卿必有对策。”景元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符玄,等待对方下文。]
“每次都将事情交于符太卜,这景元将军自己倒落个清闲……”
刚刚败了刘繇、王朗等割据势力,平定了江东的孙策见景元那副看着符玄的模样,笑道:“每逢棘手事,就将符太卜跟前一推,偏还说得这般恳切,让人驳都驳不得。”
周瑜轻摇折扇,嘴角噙着一抹笑,接过话茬:“公瑾以为,那青雀姑娘倒是所言不错,这符太卜虽个头不高,然胸有韬略。”
“而景元身居高位,需把控全局,有些事交付信得过且有能力之人,事半功倍。”
“知其能,便容其志,方得真助力。景元信符玄之才,放手让其谋划,此乃明智之举。”
孙策听周瑜的话,赞同地点点头。
虽说“符玄之心,路人皆知”,但在他看来,符玄一直以来做事也尽心尽力,并没有为了将军之位而偷奸耍滑。
那“路人皆知”的野心也比藏着掖着的伪善好上百倍。
…………
[符玄做出沉思,随后说出她认为当下要务是召集云骑军,赶往「建木」根植的洞天,拔除星核邪祟,止住它重生势头的见解。]
[“唔唔,符卿法眼洞见,必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捷径。”对于符玄的话,景元不置可否,夸赞一声后又道:“但有时候,最快未必最优。”]
[“你猜猜,我早知「星核」所在,为何按兵不动?”]
[闻言,符玄沉默片刻,随即面无表情地看着景元,“将军。”]
[“如何?”]
[“……你这个坏蛋。”]
“符太卜,嗔怪也这般斯文。”
听着符玄的话,刘彻笑道:“语气倒和那布洛妮娅相似——听着像斥骂,实则半分锋芒也无。”
接着,刘彻稍作推断,想到景云按兵不动的原因无非是为了等待药王密传沉不住气,彻地暴露。
以静制动,再一网打尽。
想通后,刘彻看向天幕中对符玄说着和他推测大差不差情况的景元,面露好奇,“……倒是还未曾知晓,这景元如今岁数几何?竟如此老谋深算……”
“既被冠以「神策」之名,仙舟人又有长生赐福在身,想来,景元岁数少说也已过百岁了吧。”
刘彻看着从始至终从容淡定的景元,心生猜测。
…………
[而当符玄听完景元的按兵不动的原因是为了斩草除根,一网打尽后,皱眉道:“就这么白白坐着,万一有什么意外,将军如何担得起损失?!”]
[“符卿啊符卿,我还有一支奇兵没用呢。”说着,景元看向正朝这走来的星三人和停云与青雀几人,喃喃道:“正值用人之际,既然星核猎手有心让我们缔结盟谊,景元就不客气啦。”]
[而同时,走近的几人见到景元脸上的笑,星幽怨道:“你又要使唤我们了?”]
[三月七麻木道:“我就知道,将军一微笑,咱们就要被差遣了!”]
[“是本座的错,是本座对将军有了额外的期待……”符玄对星三人面露歉意,随后看向景元无奈道:“你行行好吧!这支奇兵用的也忒频繁了,咱们罗浮上就无人可用了吗!”]
[对此,景元没有回话,只是盯着符玄。]
“这……景元将军沉默何意?”
“莫非真无人可用了?”
天幕下一处街头茶摊,一个束发书生轻叩茶盏,眉头微蹙:“虽不知那仙舟人口几何,但仙舟罗浮乃是一方雄域,少说也有万万人口,哪怕云骑兵分散各处,也不该有什么捉襟见肘般的窘迫,怎会无人可用?”
“莫非罗浮仙舟除了云骑军,再无别的能人名士了?”
这个想法刚出来,束发书生又觉得不可能,对自己荒唐的想法嗤笑一声,摇头道:“仙舟罗浮已有数千年传承,怎会无栋梁之材?”
说着,端起茶盏抿了口,目光又落回天幕里景元那沉静的侧脸,“仙舟千年基业,藏龙卧虎才是常理。”
“景元将军这般沉得住气,哪里是无人可用,怕是那些真正的好手,早被他安置在暗处,只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现身。”
“先将明子摆出来晃着,暗子却要藏到最后,才好一举定乾坤啊!”
书生望着天幕里景元那双眼眸,虽不见波澜,他却看出其中藏着千军万马的笃定,不由得感叹道:“不愧为罗浮将军,这般沉稳,胸有丘壑,这份沉得住气的智慧,难怪能镇住这仙舟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