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妈额头上开始冒汗了,抱着孩子的手微微发抖,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怪孩子他娘,她娘家远,同志真是对不起吵你你休息了。
心里则是在暗骂:不是说好一头大象都能迷药的迷药呢,这才多久就失效了?
这迷药怕是过期了哦。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拼命扭着头躲避,那抗拒的姿态,根本不像是认生,倒像是……害怕和排斥抱着自己的人。
”没事,大婶儿。”
何雨柱脸上堆起憨厚又热心的笑容,仿佛刚才的质疑只是随口一问。
他一边说,一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你别着急,我看孩子是真饿急了,光米汤哪行?”
他晃了晃那小包,递在大妈面前,语气真诚,“巧了,我这儿正好有点奶粉,上回帮厂里领导办事,人家给了一小包。
一直没舍得喝,你先给孩子冲点奶粉垫垫,不然他不吃米汤,哭坏了嗓子可咋整?”
老大妈看着何雨柱手里那包珍贵的奶粉,又看看怀里哭得死活不肯喝米汤的孩子,眼神剧烈地挣扎起来。
奶粉。
这可是金贵东西!
这傻大个工人看着憨憨的,心肠倒是好……有了奶粉,孩子不哭了,也能糊弄过去。
她脸上挤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哎哟,同志,你…你可真是个大好人,活菩萨啊,我替我孙子谢谢你啦,谢谢你啦。”
“婶子,我给你先抱着孩子,你快去给他冲点奶水喝,别把孩子饿着。”
老大妈一顿,没有给孩子的意思,似乎有所顾忌。
“嘤嘤……”婴儿还在哭。
一旁的人开口道:“大妈,你还是先去给孩子弄吃的吧,这都哭成什么样了?让这位同志抱着一下孩子没事的,我们大家一起给你看着。
他要是人贩子,我们就把他给抓了,你就放心过去冲奶粉吧。”
另外的众人附和道:“没错,大妈,有我们呢,你就放心吧。”
老大妈:“……”
他是不是人贩子我不知道,我却是真人贩子,这孩子要是交给他,会不会发现什么?
但抬头看着何雨柱那傻里傻气的样子,打消了心里的顾忌。
一边道谢,一边下意识地把哭闹挣扎的孩子往何雨柱面前递了递。
“同志,你帮我抱一下孩子,我腾出手来冲奶粉,这…这抱着他不好弄……”
“行,没问题,大婶儿你放心。”
何雨柱答应得极其爽快,笑容依旧憨厚,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利。
他伸手稳稳地接过了那个哭得小脸通红、还在拼命扭动抗拒的孩子。
孩子一入怀,小手试图抓挠何雨柱的衣服。
何雨柱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若是强行抢回,他怕不小心伤到孩子。
现在嘛。
没有顾忌了。
就在老大妈腾出手来,迫不及待地想去接何雨柱另一只手里的奶粉包,准备去旁边找热水冲调的时候。
异变陡生!
何雨柱那只递奶粉包的手猛地一翻,闪电般扣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
同时,他抱着孩子的手臂向后一收,将孩子牢牢护在自己宽阔的胸膛前。
“你!”
老大妈猝不及防,手腕剧痛,惊骇欲绝地抬头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脸上的憨厚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凛然的怒意和冰冷的威严。
他声如洪钟,震得整个车间嗡嗡作响,盖过了机器的轰鸣和孩子的哭声:
“来人几个人帮忙,按住她,这老婆子是个人贩子!快,通知乘警。”
这一嗓子如同平地惊雷。
车间里原本还有些迷糊或看热闹的工友们瞬间炸了锅。
“啥?人贩子?!”
“我的天!怪不得!”
“快!抓住她!”
几个离得近的年轻工人反应最快,怒吼着就扑了上来。
老大妈还想挣扎,但何雨柱那只手纹丝不动,巨大的力量让她感觉手腕都要被捏碎了。
两个健壮的年轻工人冲上来,一把扭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孙子,亲孙子。”
老大妈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拼命挣扎,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疯狂,“救命啊!抢孩子啦,有人抢孩子啦,没天理啊。”
“闭嘴!死老太婆!”
何雨柱厉声呵斥,抱着孩子的手臂紧了紧,孩子在他怀里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安全,哭声竟奇迹般地减弱了些,变成了抽噎。
何雨柱指着老大妈破旧的包袱和那破搪瓷缸子里的米汤,对着围拢过来的人们大声揭露:
“大家看看,看看她穿的什么?再看看孩子穿的什么?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她说孩子妈回娘家,可穿的这么金贵的孩子,能让饿成这样?这人根本就不是孩子奶奶。”
“没错!这位同志说得对。”
“这死老婆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孩子在她怀里哭得跟要命似的,到这位同志怀里就安静点了,”
“快!谁腿脚快,去叫乘警过来,这里有人贩子。”
一个中年男人老周反应迅速,立刻分开人群朝车间门口跑去,边跑边喊:“乘警,快来人,抓人贩子!”
老大妈被两个年轻工人死死按住,听着周围愤怒的指责和何雨柱条理清晰的揭露,又有人出去喊乘警,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她浑身瘫软下去,不再挣扎,只剩下绝望的哀嚎和咒骂:“天杀的!你们不得好死,坏我好事,我的钱啊……”
何雨柱抱着抽噎的孩子,冷冷地看着她:“你的钱?那是你拐卖孩子的黑心钱,等着吃枪子儿吧。”
他轻轻拍抚着怀里的孩子,目光扫过周围群情激愤的人们,心中感慨:这个时代的人,真朴素,充满正义正能量。
他把奶粉递给一旁的大姐,让他给孩子冲个奶粉,大姐点头同意。
一会儿后,乘警来了。
老大妈被捕,她还真是人贩子,小孩子何雨柱交给乘警,看着他巴巴的喝着奶粉,可爱极了。
回去就相亲,争取明年也生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