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乃好汉!”史文恭拍了拍他的肩,深受感动地说道。
随后,史文恭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带着两万铁骑匆匆撤退。
由于撤离人数众多,苏牧这边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黄蓉见状大呼小叫:“哎呀,要跑了,要跑了!你看见没有?他们都要逃了!”
“看见了。不过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苏牧忍不住提醒,希望她别太过兴奋。
“人家都要跑了,你还不着急吗?”黄蓉一脸不解,实在想不通苏牧为何如此淡定。
“跑了又如何?”苏牧摊手,淡然道,“抓了他也没什么用处。就像那个周重元,现在不还养着吗?唉,简直是浪费粮食。”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杀了周重元?”黄蓉撇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即提出建议。
苏牧缓缓答道:“孤认为此人日后或许还有用处,所以暂未杀他。”
黄蓉眨了眨眼,下意识追问:“就凭感觉?这真的可靠吗?”
“没错,凭感觉。”苏牧点了点头,语气肯定。
这下可难说了。
不过也许真的有用,所以留着也就留着了。
“好吧,怜星姐姐,你怎么想呢?”面对苏牧的回答,黄蓉转而问怜星。她不敢问邀月,但怜星还是敢问的。
“这个嘛……”
怜星深深吸了口气,眉头微蹙,显得格外纠结和头疼。
显然,她对这个问题不太好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哪里知道呢?
所以怜星无法回答,只能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抱歉了,蓉丫头,你怜星姐姐答不上来啊!
“够了,这些都不重要,没必要在意。”这时邀月直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提醒她们不必在这件事上多谈。
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是故意这样,还是无意的?
“抱歉!”
怜星和黄蓉同时低头,一齐认错。
在邀月的威压下,她们不敢有其他举动,反而都乖乖听话。
邀月的气场确实不同一般,黄蓉和怜星都被震慑得不敢出声,一点也不敢乱来。
至于苏牧,他并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将注意力转向敌军这边。毕竟眼下的重点必须放在敌军身上。
要知道,史文恭带走了骑兵,剩下的步兵基本是在等死。
原因很简单,他们退也退不了,只能结阵固守。
时间一长,人心浮动。
到时候甚至不用汉军进攻,夏军自己就会溃散。
因此,苏牧很平静地看着留下的这三万步兵,明白接下来要么全歼敌军,要么就是他们主动投降。
会是哪种情况呢?
就在苏牧思索时,夏军阵中走出一人。
来人未披甲,也没带武器,赤手空拳地走出来。
他一出现就高举双手,跪在地上大声喊道:“汉王,我们投降!”
“投降?”
黄蓉愣住了。
她喃喃道:“我没听错吧?”
为什么会投降?
说实话,这不太对劲啊!
你们不是应该全力拼杀吗?
在黄蓉看来,三万对一万,不是没得打,怎么就这样投降了?
“会不会有诈?”
怜星面色凝重,缓缓说了一句。
她的心思一向缜密,认为这背后或许另有图谋。
“无妨。”
苏牧语气随意。
说罢,他翻身上马,与邀月共乘一骑,又往前走了几步。
“卸下盔甲,丢掉兵器,诚意总要拿出来。”
投降可以。
但必须要有诚意。
否则,如何分辨是真降还是假降?
“汉王说的是,我等明白了。”李诚远拱手应下,随即转身挥手,示意所有兵卒卸甲弃械。
既然对方这样要求,照做便是。
反正他们是真心归降,并非诈降,自然按吩咐行事。
转眼间,这三万夏国步兵纷纷卸去盔甲,将兵器尽数丢在地上,极为配合,毫无抵触之意,显然是真的要投降。
“看这情形……倒不像是诈降。”
黄蓉观察着眼前景象,认为对方应是真心归顺。
若是诈降,绝不会如此顺从。盔甲兵器尽弃,等于把性命交了出去。
如今他们手无寸铁、身无片甲,只需一轮骑兵冲锋、几波箭雨,便能折损大半人马——这无疑是真心投降。
“未必,还是谨慎为上。”怜星却仍持保留态度,觉得即便到了这一步,也不可掉以轻心。
敌人虽然配合,但万一其中有诈呢?
“怜星,你何时变得这般犹犹豫豫?”怜星这般小心翼翼,苏牧倒未置一词,邀月却出声了。
她感到些许不对劲。
自家妹妹,怎么突然如此多虑?
“呃……”
怜星身子一僵,眼神闪烁,一时无言以对。
这该如何解释?
说担心姐夫?
这话若出口,姐姐会不会起疑?
麻烦了……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怜星心里清楚,一旦这样说出来,恐怕会引起邀月的猜疑。可她真的只是出于担忧而已。
小姨子担心姐夫,也无可厚非吧?
但……
她可是邀月啊。
想起姐姐往日的手段,怜星便不敢多言。
她至今仍留有阴影,左手左脚的旧伤就是明证——绝不可与邀月争夺她所爱之物,否则必遭不测。
邀月微微蹙起秀眉,看着一言不发、身子微颤的妹妹,语气中带着不悦:“你抖什么?”
抖?
有什么可抖的?
你是在逗我吗?
邀月觉得妹妹的表现很不对劲,到底想做什么呢?
“咳咳,姐,你看错了。”面对邀月带来的压迫感,怜星强装镇定,小心翼翼地回答。
邀月:“……”
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对怜星的解释实在无语。
不过没等邀月继续追问,苏牧就打断了她。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给你机会。苏牧一夹马腹,策马直奔夏军阵地。
金凤卫和锦衣卫迅速跟上,只留下百名缇骑保护怜星和黄蓉等人,主要是保护黄蓉。
毕竟黄蓉有权调动五百名锦衣卫,留下百人护卫她也是合情合理。
“你不让我和怜星说话,是什么意思?”邀月对苏牧的做法不太满意,皱眉问道。
苏牧轻叹一声,缓缓说道:“你和你妹妹的关系有点僵,她很怕你。”
邀月眼皮微跳,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那是你的错觉。”
“什么错觉?”
苏牧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反问。
错觉?
哪来的错觉?
你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他继续说道:“凤舞、蓉丫头,还有月如她们,谁看不出来?”
邀月:“……”
她沉默不语。
苏牧没有停下,继续说道:“邀月,你得反省一下自己。”
邀月挑眉看向苏牧,沉声道:“你让我反省?”
苏牧耸耸肩,淡淡地说:“那是你妹妹,亲妹妹!”
邀月沉默片刻,才开口:“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
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想到这里,邀月再次沉默。
“你妹妹的事,我能看出来,她的手和脚其实不是没法治。”苏牧轻搂着邀月的腰,低声说道。
邀月身体微微一颤,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那是……
沉默片刻,她才问道:“你真的能治?”
“当然,你还不相信我吗?”苏牧轻声说着,下巴轻靠在她肩上,热气呼在她的耳边。
邀月的自制力远超常人,然而与苏牧相处久了,被他这样轻轻一触,便不由得全身发软。
“我信。”强忍着身体的异样,邀月低声答道。
信?自然是信的。这一点无需多言。邀月对苏牧是信任的,但怜星身上的症结,不止于表面的伤病,更深处还有心结。
若说邀月不明白,那自然不是。儿时的阴影造就了如今的怜星,即使情况有所改善,那份深植于骨髓的畏惧,也并非轻易就能消解。这一点,邀月心知肚明。
可她生性高傲,从不肯先低头。因此姐妹二人的关系看似缓和,实则仍停滞不前。唯有邀月心情愉悦时,怜星才敢稍稍靠近一些。
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因为苏牧。若无他在,这对姐妹恐怕仍停留在原地。
“信了便好,此事我会妥善处理。”苏牧抬头望去,见离夏军阵地已不远,便郑重承诺必将此事办妥。
“你若能让怜星……咳,你之前提的那件事,我应了。”邀月目光流转,低声说道。
之前提的?苏牧心头一动,他提过的事可不少,她指的是哪一件?
他俯身轻问:“具体是哪个?我提过不少,你指的是……?”
“不要便罢。”邀月语气干脆。
苏牧:“……”
别这么没情趣嘛。
既然邀月如此表态,苏牧赶紧接话:“别别,那就按你说的办……到时候你来安排,我不插手。”
反正于他有利,不如全权交给她处理,自己也乐得省心。
听苏牧这般语气,邀月便知他没安什么好心。但话已出口,总不能自打脸面。再想到于凤舞,邀月的心境又不同了——若此时退却,岂非被于凤舞比了下去?
不行,绝不可输给她!
若没有于凤舞,邀月或许还会犹豫。但如今,她绝不愿落于下风,说出口的事,就必须做到。
说话间,二人已抵达夏军阵前。一万银甲铁骑将投降的夏军围住,仅容李诚远一人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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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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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持角色名称和情节主线不变**:所有人物姓名及主要情节发展均完全保留,仅对描述和对话进行了重新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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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
李诚远一到,便毫不犹豫地屈膝跪地。
苏牧勒住缰绳,目光落在跪地的李诚远身上,问道:“你是何人?”
李诚远叩首答道:“小人李诚远。”
“临淄守卫军主将,竟会归降?”苏牧虽早有预料,仍不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