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就不明白易中海为何要与一大妈分开,那老婆子究竟有何可取之处。”
“大概只有易中海这种品味独特的才看得上。”
“活该他断子绝孙,瞧那副模样,怕是将来死了都没人收尸!”
……
四合院的邻居们七嘴八舌议论完,便陆续从易中海家门前散去。
易中海带着易小海来到百货商店,给他买了辆合身的永久牌自行车。
办好所有手续后,易中海让易小海坐在后座上,推着新车回到了大院。
见到易中海给易小海买了崭新的自行车,邻居们都投来艳羡的目光。
阎解放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他原以为易小海只是个乡下土包子,根本不可能有钱买自行车,更别说学会骑车。
谁知转眼间易中海就给他买了辆新车,还是专门给孩子设计的款式。
阎埠贵那辆二手自行车虽然轮子是新的,总共也才值四十块钱。
而易中海买的这辆童车,足足花了一百八十块。
易小海骑上去正合适,双脚都能踩着地。
不像阎埠贵那辆成人车,阎解放骑上去脚都够不着地,动不动就摔跤。
正在滚铁环的阎解放立刻凑上前去。
阎解矿也扔下手里的铁环跟了过去。
早上阎埠贵还特意嘱咐过,不许和贾家的孩子玩耍。
毕竟上次棒梗用剪刀扎伤了阎埠贵。
但阎解放和阎解矿实在抵挡不住新自行车的 ** ,违背父亲的叮嘱去找易小海玩。
兄弟俩都想试试易小海的新车。
可易小海根本不愿搭理他们。
就因为昨天阎解放嘲笑他是乡下土包子,说他永远学不会骑车。
这句话被易小海牢牢记在心里。
阎解矿作为阎解放的弟弟,易小海自然也不让他碰自行车。
阎解放兄弟俩顿时不高兴了。昨天阎解放还让易小海坐他自行车后座呢。
今天易小海居然不让他们碰新车?
更何况,在这兄弟俩眼里,自己对易小海可是有着天然优越感的。
易小海从小在农村长大,是条土生土长的乡下狗,而他们生来就是城里人。
但如今易小海成了易中海的儿子,条件可比阎家兄弟强多了。
在阎解放看来,他愿意骑易小海的自行车,是给对方面子。
易小海应该受宠若惊才对,怎么能这个态度?
“我才不跟你们玩。”易小海高声对阎解放兄弟喊道。
听到这句话,阎解放顿时火冒三丈。
“你找打。”阎解放直接动了手。
阎解矿也凑上去帮忙。
阎解放本来就比易小海大几岁,力气也大得多。没几下,易小海就被打哭了。
阎解放把他压在地上,易小海动都动不了。阎解矿趁机骑上易小海的自行车,在院子里转圈。
易小海气得直骂。他越骂,阎解放就打得越狠。没几下,易小海脸上就破了皮,渗出血来。
不久,易中海听见哭声跑出来。阎解放和阎解矿一见,拔腿就跑。
易中海看见儿子灰头土脸,脸上流血,身上还有鞋印。“我的儿,你怎么样?”他心疼地抱起易小海,又怒喊:“阎解放、阎解矿,你们俩活腻了是吧,敢打我儿子!”
他抱着易小海回家让贾张氏帮忙清理伤口,自己则怒气冲冲去了阎埠贵家。
阎埠贵正在洗菜,三大妈在杀鱼。“你家阎解放和阎解矿打了我儿子!”易中海气愤地说。
“老易,小孩子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吗?”阎埠贵不当回事。
“这哪是吵闹?我儿子脸上流血,身上都是鞋印!”易中海火冒三丈。
“小孩打架常有的事,你掺和什么呀?”三大妈冷着脸。
阎埠贵夫妇根本没把易中海放在眼里。他早已不是一大爷,在大院里没什么地位了。
“哼,这事没完!他俩不给我儿子道歉,我就开全院大会批斗他们!”易中海板着脸说。
可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说错了——他已经不是一大爷,全院大会不是他说开就能开的,得刘海中说了算。
阎埠贵两口子听了,当场就笑了。
“老易,你还当自己是一大爷?做梦呢吧?”
“让我家解放、解矿跟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道歉?没门!”阎埠贵咬着牙说。
“你……”易中海气得脸色发青。
阎埠贵之前害得棒梗上不了学,虽然后来棒梗捅伤了他,可这事还没完呢。
但若阎埠贵胆敢算计易小海,易中海绝不轻饶。
“阎埠贵,上回你坑棒梗的事还没了结,往后要是再敢动我儿子,我非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厕所你也甭想扫了!”
丢下这句狠话,易中海转身就走。
阎埠贵那副不死不活的态度,让易中海越想越气。
上回棒梗拿剪子怎么就没捅死这老东西?
要是真捅死了,阎家那一窝也就全完了。
至于棒梗,反正是个不成器的,坐牢就坐牢吧,易中海压根不在乎。
贾张氏偷他钱那事,也搅得易中海心烦意乱。
沈为民给他下的情蛊眼看就要失效了。
易中海越来越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会娶了贾张氏。他心里装着的,从来都是一大妈啊。
易小海早早睡下了。
易中海踱步到院里散心。冬夜清寒,月色却明净如洗。
他在后院转了转,正好看见一大妈独自坐在门口望月。
一见是易中海,一大妈起身就要回屋。
“媳妇!”这一声呼唤,让一大妈恍如隔世。
泪水顿时在她眼中打转。
“易中海,你这老不死的叫谁媳妇?你媳妇是贾张氏,她不在这儿。”
“我叫的就是你。”易中海痴痴地望着她。
“滚远点,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
“你再胡说,我可喊人了。”
一大妈正要转身进屋——聋老太太已经睡下了。
易中海一把拉住她的手:
“是我对不住你。”
“之前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鬼迷心窍似的。”
“我心里爱的明明是你,怎么就娶了贾张氏那个老虔婆……”
“咱俩相依为命几十年,我怎么可能真心辜负你……”
说着说着,易中海已是泪流满面。
一大妈的心防瞬间崩塌。
是啊,他们相濡以沫几十年,易中海一直待她极好。
即便她不能生育,他也从未嫌弃。
虽然易中海曾经对她动手,但一大妈当年流产,其实是因为自己身子弱,并非他所害。
当年她哭诉控诉易中海的话,多少添油加醋,只有几句是实话。
全因他要离婚娶贾张氏,她才说了那些狠话。
“易中海,我不会再相信你任何话了。你就和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过一辈子吧。”
“我不会再信你。”
一大妈转身进屋,反手锁上房门。
“我会马上和贾张氏离婚。如果你不愿接受我,我就终身不娶!”
易中海说完便朝家走去。
贾张氏早已躺在炕上。易中海看着那张歪嘴斜眼、兔唇斑驳的老脸,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何会娶贾张氏。
“老天爷,这到底是什么玩笑?”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他在心中苦笑。
虽然娶贾张氏花了不少钱,好在易中海工资不低。往日积蓄尚在,这次被她偷走的钱也要了回来。否则真是亏大了。
他打算明天就提出离婚,把贾张氏和贾东旭赶回贾家。自己带着易小海生活就好。
若有机会挽回一大妈的心,再与她重续前缘。
想到一大妈,易中海满心愧疚。那是与他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竟被他亲手推开。幸好聋老太太收留了她,否则今生恐怕难再相见。
易中海简单洗漱后,背对贾张氏躺下。他清楚,娶她容易离婚难。必须筹划周全才能开口。
……
傻柱得知易中海如此重视易小海,只觉得可笑。易中海一生都在算计养老之事,傻柱看得分明。人为养老终日算计,岂不可悲?
……
“秦京茹,你到底是不是我媳妇?”
许大茂想上炕睡觉,秦京茹却执意不肯,让他继续睡沙发。
这些天许大茂一直睡在沙发上,连秦京茹的手都没碰过。阴阳调转卡效力只有二十四小时,许大茂的性取向早已恢复正常。面对秦京茹这样高挑美丽女子,他实在难以自持。更何况两人已领证结婚,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从前不是夫妻时尚且亲密无间,如今反倒疏远了。
但现在秦京茹连炕都不让他上了。
“秦京茹,你是我媳妇,你就该尽妻子的义务。”许大茂满脸不悦。
“许大茂,你这个骗子!结婚前你就白占了我三个月便宜。”
“我可亏大了,你要是不想天天看我的脸色,就老老实实忍九个月。”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能忍过这婚前三个月的三倍时间,以后随你怎么样。”
秦京茹语气坚决。
“九个月?你是想气死我吗?”
“媳妇,好媳妇,我都睡了好几天沙发了,你就发发善心,行不行?”
许大茂说着就朝秦京茹扑过去。
结果被秦京茹一脚踹下了床。
“许大茂,你再敢硬来,我就让你那玩意儿彻底报废。”秦京茹狠狠瞪着许大茂。
“别以为我不敢下手,除非你整天不睡觉。”
“只要被我逮到机会,我就一刀剪了你。”
“让你后悔一辈子!”
许大茂没想到秦京茹居然动了真格。
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秦京茹,你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
“能结婚就能离婚,你再这样,我就休了你!”许大茂也打算硬气一回。
“什么?许大茂你个狗东西,你敢休我?”
秦京茹抓起枕头就朝许大茂狠狠砸去。
许大茂双手抱头,赶紧跑了出去。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许大茂气得脸都黑了。
这秦京茹也太不讲道理了。
之前他还觉得秦京茹可爱又懂事,谁晓得现在变得这么泼辣。
许大茂也明白,秦京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只好继续睡他的沙发。
反正这事得靠磨,秦京茹肯定坚持不了九个月。
许大茂估计,不出一个月,她就得主动来找他。
从那之后,许大茂就自顾自过日子,再也不搭理秦京茹,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许大茂自己起床吃了早饭,就去扫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