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翎望着屏幕，嘴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之前紧绷的情绪松了些，眼神也软下来，“那我等你回来。”
贺烬野看着她卸下防备的模样，眼底漫开温柔，轻声应，“嗯，乖乖的，等我回家。”
萧灼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发烫，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贺烬野挑了挑眉，语气里多了几分暧昧的笑意，“你指哪里？”
萧灼翎听他这么问，语气里带着点小傲娇，“当然是心里。”
明明是很正经的话，被他那句反问勾着，倒显得有点羞人了。
屏幕那头的贺烬野低低笑出声，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点哑哑的磁性，听得人心里发酥，“等我到家，再慢慢告诉你。”
萧灼翎忍不住追问，“就不能现在说一句吗？”
说一句想她有那么难吗？
贺烬野还是有点难为情，说不出口，“早点睡。”
萧灼翎乖乖点头，却没立刻挂电话，两人就这么隔着屏幕静静看了几秒，直到贺烬野那边传来助理催促的声音，才恋恋不舍地说了再见。
翌日一早，萧灼翎刚到公司，就被两名警察拦了下来，直接带去了警局。
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警察推过来一份文件，语气严肃，“萧老板，薇颂这次的事性质很严重，在调查结果出来前，需要您留在这里配合。”
萧灼翎压下心底的波澜，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清晰，“薇颂是被人陷害的，我已经提交了染料被动过手脚的证据、工厂的异常记录，为什么还要拘留我？为什么还要限制我的自由？”
警察抬了抬眼，语气没什么起伏，“这是调查流程，结果出来前必须这样。”
萧灼翎看着他们躲闪的眼神，语气冷了几分，“怕是不止流程这么简单吧？是不是因为我得罪了什么权贵？”
偏巧沈炎阳被公派出差在外，贺烬野也还在国外没回来，对方连这两人的行踪都算得清清楚楚，算计得毫无破绽。
这话一出，警察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们确实是接到了上面的指令。
薇颂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社会舆论反响太大，看这架势，恐怕是有人故意要逼得薇颂彻底消失。
警察只能含糊其辞，“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还望萧老板配合。”
萧灼翎听着警察模糊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无奈的笑，“配合调查是应该的，我没意见。但我想知道，你们大概多久能有初步结果？”
“这个……我们也不确定，得看后续证据核实情况。”警察的回答依旧含糊。
萧灼翎心里一沉，她要是今天被扣在这里，薇颂那边就彻底没了主心骨，召回退款的收尾、工厂的沟通、还有潜在的舆论反扑，没有一个人能扛起来，到时候局面只会更乱。
她必须想办法争取一点时间，至少先把公司的事交代清楚，不能让薇颂因为她被困而乱了阵脚。
萧灼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躁，尽量放缓语气，“公司现在正是乱的时候，我必须回去把工作交接好，不然退款流程、工厂对接全得断，到时候麻烦更大，你们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吧？”
“这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按规定你不能离开。”警察的回答依旧冰冷，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萧灼翎又从证据补充、后续配合等角度交涉了好几分钟，可警察始终油盐不进，态度坚决得让人心沉。
她清楚地知道，今天不管说什么，都没法离开这里了。
京市这地方，水是真的深。